你把酷拉皮卡打包的晚餐消灭大半,糜稽也在这时候给你发来除念师的信息,里面囊括了十位除念师的信息,糜稽的意思就是任你挑选,要是全都想要也不是问题,你挨个研究过去,果然也不是所有的除念师念能力都是特质系的,有些是具现化系的,甚至还有强化系的(这个真的出乎你的意料)。
你没有马上确定人选,不过你更倾向于选择你目前还没有点亮的系,比如具现化系。
把餐盒往旁边一推,你头顶上还戴着眼罩,不过被刚才酷拉皮卡那么一说,你也没什么睡意了,既然睡不着,那就索性来找点乐子吧。
酷拉皮卡看见你找出笔记本电脑对着键盘敲敲打打,你根据自己的回忆写下旅团各个成员的能力信息,还有弱点之类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不如给旅团添点堵吧!
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你把电脑转过去,屏幕正对着酷拉皮卡和派罗。
“这个是什么?”酷拉皮卡问。
“猎蛛指南。”你随便现场编了一个名字。
酷拉皮卡顿了下,“不,我说的是这个。”他指了指你刚才用笔记本自带的触摸屏画出来的简笔画,其实就是丑陋版的火柴人,但你至少拿捏了旅团众人的长相精髓。
比如信长的冲天辫,又比如侠客的娃娃脸,还有窝金的粗犷发型,以及派克诺妲的鹰钩鼻,噢,差点忘了库洛洛的逆十字,你拿过电脑给库洛洛的火柴人脸上又多加了一个逆十字,很好,一下子就有那味道了。
“这是简笔画啊。”你说。
“这些人是……”派罗已经猜到答案了,但还是得要听到你的回答才能确定。
你眼睛都没眨一下,“都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啊,还有他们的念能力和弱点。”
酷拉皮卡表情冷下来,他凝视着电脑屏幕,就像是在透过这些信息凝视真正的旅团成员。
派罗又问:“这些东西可可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半是敷衍地说:“道上的事情你少打听。”
听出你是在开玩笑,这次派罗却笑不出来,他不知道你是动用了怎样的情报网才收集到幻影旅团众成员的信息的,但他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把你也卷入其中。
他内疚地说:“抱歉,还让你这么费心思。”
啊?这算费心思吗?这些都是你上个副本留下的经验,你只是记录下来而已,而且派罗又为什么一副非常对不起你的样子啊?
“我没费心思啊,还有,你是怎么回事?”你直接发问,“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欸。”
酷拉皮卡这才有些紧张地去看派罗,后者扬起笑容,“没有啊,我只是很感动而已。”
“这些信息你能确定真实性吗?”酷拉皮卡更加冷静地发问。
“能确定。”
当然能确定啊,他们的弱点可是你在上个副本一个一个杀过去摸索出来的,至于他们的能力也是,那可是从他们昔日伙伴希拉口中得知的,百分百准确。
酷拉皮卡想要向你道谢,但还没开口就听见你用讨论等下捏死哪只虫子的语气询问:“那么,你们想要从哪一个开始杀呢?”
“这两个都是强化系,只不过这个偏向速度型,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力量型。”你点了点信长和窝金,又想到什么,“啊……对了,他们还是好朋友来着,杀死其中一个的话,剩下那个也会伤心的吧。”
你想到上个副本杀死侠客后把他的头颅丢到旅团众人面前他们的反应。
什么嘛,还以为是冷血的杀人机器,结果原来只是把自己的伙伴当做人类看待啊。
怎么说呢……固然是会有人喜欢这种对外杀人如麻对内重视伙伴情谊的戏码的,但你就属于不好这一口的玩家。
还不如直接把人设固定为极端冷静理智的杀人魔呢。
不过那画面确实挺搞笑的,你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搞笑。
“啊、我其实不太建议你们先从这家伙入手的。”你点了下飞坦的资料,“这家伙脾气就和他的必杀技一样火爆。”
你摸着下巴,总结道:“个子不高,但脾气不小。”
“至于他们的团长,他归我了。”你笑眯眯地说,“我要找他做点试验,所以不能让给你们。”
那语气,不像是在讨论人,更像是在讨论什么有用又好玩的东西,而你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还补充道:“如果你们想要亲自解决他的话,可以等我用完后再转交给你们。”
这足够贴心了吧?
酷拉皮卡却有些担心地问:“做什么试验?他是旅团的团长,没那么好对付。”
“我要从他那里偷走点东西,真正应该担心的人是他才对。”你没有半分惧意,“等我想要的东西到手后就把他交给你们,还是说你们要我来解决?”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死库洛洛了,他少说也在你手上死过三次,所以你杀他已经很熟练了。
就好像你已经杀了十年的鱼。
“我…
…也不清楚。”酷拉皮卡眉眼间浮现出迷茫的神色,他应该手刃灭族仇人的,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一看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你一拍手,“那这样吧,我让他留一口气,然后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他,之后再送他下地狱嘛。”
这已经是目前看来最完美的解决方法了,既能满足你的需要,也能满足酷拉皮卡的要求。
派罗替酷拉皮卡回答,他有时候就是会比酷拉皮卡更加冷静,“我觉得可以,那就麻烦可可你了。”
“派罗——”酷拉皮卡急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是以我的名义请求可可那么做的。”言下之意就是,后果也是由他来承担的。
你喝完柠檬水,示意派罗再给你倒点,等他走后你就对酷拉皮卡说:“那就来计划吧,别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这只是个小困难而已,迈过去以后未来会很广阔噢。”
“等……结束了。”他郑重地说,“你什么请求我都会答应的。”
“什么请求都可以?”你动了点坏心思。
被你盯得太久,他挺直背脊,“都可以。”
“那这样吧,以后如果我真的成为了神明,酷拉皮卡就做我的主教吧,或者是大祭司?传教徒?”你对宗教不怎么了解,不熟悉的名词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酷拉皮卡忍不住纠正,“这是三个不同的职位吧?”
你挠挠头,“算啦,那酷拉皮卡就做我的二把手好了。”
“听起来更像是mafia啊。”酷拉皮卡面不改色地吐槽。
“……你的态度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答应我任何请求的样子啊。”反而更像是你以后提出一个方案要被他追问很多细节,到最后你烦得不行了他才勉强通过。
这是什么啊?这难不成反向push!?
不行,你得把这种苗头从一开始就掐掉,于是你又问:“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没有,就算是请求也要考虑可行性的,我问的问题都是为了增加可行性。”他说得有理有据。
派罗端着柠檬水回来,你抓住机会,“好吧,既然你不珍惜给我当二把手的机会,那我就把这个好机会让给派罗。”
没听到刚才对话因此一头雾水的派罗:啊?(端着柠檬水版)
酷拉皮卡无奈地解释,“可可打算让你当她以后的组织的二把手。”
把柠檬水递给你,派罗疑惑地反问:“这听起来好像mafia啊。”
两人的反应居然大差不差,怪不得能成为好伙伴。
“难道不应该觉得我的想法绝妙吗?”你双手叉腰。
“那么如果可可要成立一个宗教的话,教义又是什么呢?”酷拉皮卡把话题拉回正轨,“对于信徒的要求又是什么呢?这些都是应该考虑的东西吧。”
你认真思考几秒,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想那么多,你玩游戏很多时候都是心血来潮,等热度过去以后就提不起兴致了。
“好吧,那就先放着,等以后再慢慢完善计划吧。”你洗漱过后又回到自己的被窝,眼罩一戴再次进入梦乡。
这次醒来后你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你唰的一下从床上跳下,穿上鞋子,列车到站很准时,凯特也正巧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我看到列车已经进站了,我就在出站口等你们。”
“但也不用太着急,车站里人太多了。”他继续说。
你自动忽略他这些关心话,直接问:“我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准备了,等下就能看到。”
闻言,你脚底生风,在人群中穿梭,期间都忘了挂断电话,凯特听见你那头嘈杂的背景音,还有你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这些小细节都在告诉他,你在向他奔来。
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凯特,你嫌坐扶梯太慢,索性翻过二楼围栏一跃而下,吓得其他乘客都愣住,你对此毫不在意,径直向他奔去。
而凯特早在你发现他之前就已经看向你的方向,他仔细地观察你,揍敌客家的孩子都是冷白皮,皮肤白皙怎么也晒不黑,因此他也不能从你的肤色判断你在猎人考试中究竟过得怎么样。
你一个脚刹在他面前停住,理所当然地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我听说你见到豆面人后把他当做玩具了。”这都算是委婉的说法了,真实情况是你真的差点把豆面人的脑袋捏爆,事后豆面人看到你都会害怕得微微发抖,凯特是从他曾经共事过的同事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你不知道的是凯特背着你专门给豆面人打了个电话道歉,对方态度很好,豆面人性格本来就很好,哪怕是差点被你弄死,他居然也能原谅。
只是他当时有些好奇地询问凯特,“这位米可小姐和凯特先生关系很好吗?”
关系好吗?面对他人的提问,凯特没有马上地、肯定地回答,因为他认为关系这种东西是双向,哪怕他单方面认为和你的关系的确很好,但也不代表可以直接替你回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