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苏天韵这种妖仙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配合着莲花金台,了尘分身有信心与玄虎老妖一战。
但若是遇上迦楼罗鸟……
了尘分身眉头微皱,显然十分不愿意遇上,此等棘手的对手。
了尘分身虽然自信,但也深知自己与迦楼罗鸟之间的差距。
这种不愿意遇上强敌的心情,就像李平安本尊,不愿意在如今的实力时,遇上武圣一般。
他们都明白,只有在充分的准备和实力的积累下,才能应对更大的挑战。
在寂静的山路上,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一队娶亲的人马缓缓走来。
整个队伍洋溢着浓厚的喜庆气氛,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队伍的最前面,一个穿着红衣的唢呐手摇头晃脑地吹着曲子,曲调欢快热烈,引领着整个队伍前行。
它脸上的表情丰富而生动,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完全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它的身后,两个人高举着迎亲的牌子,上面写着“喜结良缘”四个大字,显示着这场婚礼的喜庆和热闹。
紧接着是四抬大轿,轿子装饰得十分华丽,红色的绸缎和金色的流苏交织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新郎身着华丽的喜服,骑在一匹白马上,英俊潇洒。
然而,它的五官却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它的脸庞因为某种法术而紧缩,使得突出的牙齿和杂乱的胡须更加显眼,但这并没有掩盖住他的独特气质。
在狭窄的山路上,迎亲队伍与莲花金台上的了尘分身不期而遇。
唢呐声震耳欲聋,唢呐手的脸上憋得通红,他用力地吹着曲子,大红色的飘带在风中扭动,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
整个场景充满了动感和活力。
黄鼠狼新郎拍马向前,来到莲花金台前。
它仔细地打量盘坐在金台上的老道士了尘分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
它自认为见多识广,连妖王的宴会都见识过,却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人类。
黄鼠狼绞尽脑汁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位老道士的气质。
最终,它想起了“慈悲圣洁”这个词。
这是它从小姨子留下的话本中学来的词语,用来形容那些具有高尚品德和超凡智慧的人。
在黄鼠狼看来,这位老道士的气质完全符合这个词的描述。
面对如此神圣的存在,黄鼠狼犹豫着该如何行礼。
虽然对方是个道士,但却有着佛门高僧般的气质,盘坐在莲花金台之上。
它先是学着人类修士的样子抱拳躬身施礼,然后又将双爪合十,恭敬地说道:“麻烦神僧仙长让个路。”
它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恳求。
李平安的了尘分身,宛如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睛缓缓地睁开。
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越万物的表象,洞察其内在的本质。
那一瞥,对于黄鼠狼而言,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短暂的沉默后,李平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而充满威严:“我们距离玄虎城还有多远?”
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铁石般坚定,让人不能忽视。
黄鼠狼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背后一阵发凉,尾巴也不自主地甩动着。
它努力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过了这片广袤的山脉,你就能远眺到玄虎城的轮廓。”
李平安微微皱眉,继续道:“我并没有询问你,我是问轿子里的高僧……”
他的话语尚未结束,轿子中骤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佛光。
那佛光形状如同‘卍’字,带着强大的镇压之力猛然袭来。
佛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黄鼠狼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它的胡须因恐惧而颤抖,五官也扭曲得不成样子。
它试图张开嘴喷吐法力进行抵抗,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某种禁锢之法束缚,得动弹不得。
“嘭……噗……”
随着佛光‘卍’字的落下,黄鼠狼及其坐骑白马被狠狠地镇压进泥土之中。
泥土飞溅,发出沉闷的响声。
虽然黄鼠狼没有被直接拍死,但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内伤,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它的幻化人形也瞬间失效,露出了它原本如牛犊般大小的黄鼠狼形态。
尽管身受重伤,黄鼠狼却并未选择逃跑。
它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施展某种秘法与花轿内的人决一死战。
但花轿内却传出一声冷哼和威严的声音:“贫僧本不想杀生,但你既然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那朝花轿飞掠而来的黄鼠狼全身突然闪
烁起佛光。
当它飞掠到花轿前不足一尺的距离时,它的身体突然崩溃、瓦解,最终化为一片灰烬飘散在风中。
从花轿内,一个僧人缓步走出。
他身上的喜服显得凌乱不堪,红色的盖头依然挂在凤冠之上,随风轻轻飘荡。
他的表情凝重,双眼紧盯着李平安,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李平安运用传音之术,向这位僧人致以问候:“乾桓,了尘!”声音中透露出尊重和亲近。
僧人迅速反应,掐了个法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半晌后,他感应到了莲花金台身上的暗记,也以传音之术回复道:“翡贤寺庙,俗家弟子,铁柱。”
听到“铁柱”这个名字,李平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他的想象中,半响前果断出手镇压黄鼠狼的佛门高僧,应该有一个更加威严或者神秘的名字。
然而,“铁柱”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接地气了,让他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铁柱疑惑地看了李平安一眼,不明白这个乾桓家族的“骚包了尘”在笑什么。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李平安看来有多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