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
“伤的太重,若非你有修为傍身,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药石无医,只能等身体进一步恢复才能借助天材地宝疗伤。”
妙玉神色极为严肃,就贾琙这番情况,最严重的地方不在于缺什么天材地宝,而是体内的经脉几近崩溃,借着他体内一点气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而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贾琙的伤势很可能会再度加重,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情况我早就知道了,可时局到了现在,只有我越早恢复,我们的胜算才越大......”
妙玉听到贾琙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那你还把自己伤的这么重......”
贾琙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时那种情况,根本不允许自己有半分耽误,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只能凭借本心行事。
妙玉见贾琙不说话,也没继续埋怨。
这些话都是她心里的一些气话,贾琙这一次的遭遇,情形很可能要比想象的还要严肃,这一点她很清楚,生死之下,贾琙做出的选择,极有可能是他权衡利弊之后得出的,而眼下的情况,是最理想的一种状态。
如此,她又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呢?
而这些话,或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是因为这些天没有见到贾琙担惊受怕后的发泄,亦或是她此刻无法言述心情的体现。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妙玉看了贾琙一眼,而后又开始沉思起来。
疗伤之法,大抵分为几种,第一种便是借助药材,天材地宝的疗伤功能,弥补人体的受损元气。
这种方法也比较常见,就像日常的太医问脉,开方,抓药,煎药,服药,本质上来说就是这一种。
第二种,则是通过人体的穴位,刺激人体潜能,一个人的自愈能力其实都非常的强大,这得益于人体强大的抵抗力,这一种方式更多的像是一种唤醒内生的生命力,弥补损伤。
这种方法在行医中也有,比如说针灸。
第三种则是另外一种外力干扰,有一部分人认为,一个人身体的康健是因为体内的炁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出现问题的源头则是集中在炁上。
一个人炁的绵延悠长,那他便能长寿。
修行,修的便是炁,集天地灵气造化于一身,退凡登仙。
前两种,针对贾琙的情况已经无法施行,思来想去,妙玉心底便盘算起第三种方法。
“或许还有一种方法......”
妙玉轻叹一声,言语间似有万千思绪。
若是此世有一位修为境界足够的高人出手,贾琙的伤未必就无法解决。
惜春听到事情有所转机,提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不过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就听到贾琙再度开口说道:“杯水车薪......”
妙玉心情有些复杂,她猜到了贾琙的想法。
第三种方式,其实就是贾琙出手帮助黛玉祛毒的手段,不过那个时候贾琙的境界修为完全足够,黛玉几乎没有半点修为在身,所以由贾琙主导的祛毒才会比较顺利。
但眼下,贾琙修为境界远超她这个半吊子,用当初贾琙的方法明显就是行不通的,她只能采用另一种方式来帮贾琙疗伤。
双修,这是一种阴阳交融的方法。
但问题的关键是,她的修为与贾琙相比,便是小马拉大车,贾琙的境界高出天外,她最多也就在山巅,这种巨大的差距,能有多少效果就不用多说了,所以贾琙才会说杯水车薪。
而关于这种方法,贾琙之前或有想过,但正如自己所说,杯水车薪罢了。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妙玉抬起头,眼神坚定起来。
贾琙眼下的情况也不适合太过庞大的灵气,杯水车薪也好,至少不会带来更大的坏处。
贾琙听到这话,眼帘微阖,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许是我有些着急了。”
妙玉听出了贾琙语气中的一丝黯然,她缓缓开口说道:“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至少现在我们都还在,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你的行踪现在除了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人,谁也不知道,这便是优势!”
妙玉言语之间,冷静至极,她在安慰贾琙时,说的并不是片面之词,而是分析得失之后得出的结论。
“既然那个人选择隐藏在幕后,那便说明他在顾忌着什么,只要他不直接插手,那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贾琙知道妙玉说的这个人是谁,是那个侥幸逃得一命的跛脚道士,对方眼下躲在京城,并没有直接露面,这里面似乎也有一些隐秘。
但对方到底是在顾虑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惜春站在一旁,听着贾琙和妙玉的交谈,那双眼睛眨了两下,却没有再开口。
妙玉从进来之后,一直都是
温声细语,与贾琙的交流也从来都是分析之后,讲道理。
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之前在冠军侯府的时候,贾琙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到妙玉这里坐一坐,大概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像眼下这般。
若是说彩鸾是一个不打丝毫折扣的执行者,那妙玉应该就是一个引导者,善于帮贾琙打开另一个思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另一侧,黛玉在离开惜春这边之后,便来到了梨香园,敲了敲门,带着随身的丫鬟紫鹃,往里屋走去。
这时,宝钗正在做针线,看模样应该是一个香囊。
见到黛玉,宝钗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盒子里,笑着说道:“妹妹今个儿怎么有空,我只道你昨个儿累着了,今天怎么也得好好睡一觉的。”
黛玉听到这话,笑了笑。
“好姐姐,快别这么说了。”
“不过是站了站,哪儿又能累着,要说累着,也是那些抬轿子,端盘子,唱戏的,要是说吓着了,还真的是。”
宝钗拉着黛玉来到炕边坐下,说起吓着,也让她想起了昨夜的惊险,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贼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贵妃娘娘。
“昨儿个要吓死我了,一想起来我这心肝还都在颤呢!”
“老太太怎么样了,刚才凤姐儿才打发人过来,说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叫我们别去那边闹了。”
黛玉轻叹一声。
“只是受了些惊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去看过了,太医院的太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服了药便歇下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可得多注意一点,一会儿我跟妈说说,看看给老太太那边送点参过去,是辽东那边今年刚送来的,多少也是一点心意。”
“对了,今个儿来我还想跟姐姐打听个事儿,惜春妹妹上次闹风寒的时候,姐姐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
而关于这种方法,贾琙之前或有想过,但正如自己所说,杯水车薪罢了。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妙玉抬起头,眼神坚定起来。
贾琙眼下的情况也不适合太过庞大的灵气,杯水车薪也好,至少不会带来更大的坏处。
贾琙听到这话,眼帘微阖,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许是我有些着急了。”
妙玉听出了贾琙语气中的一丝黯然,她缓缓开口说道:“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至少现在我们都还在,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你的行踪现在除了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人,谁也不知道,这便是优势!”
妙玉言语之间,冷静至极,她在安慰贾琙时,说的并不是片面之词,而是分析得失之后得出的结论。
“既然那个人选择隐藏在幕后,那便说明他在顾忌着什么,只要他不直接插手,那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贾琙知道妙玉说的这个人是谁,是那个侥幸逃得一命的跛脚道士,对方眼下躲在京城,并没有直接露面,这里面似乎也有一些隐秘。
但对方到底是在顾虑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惜春站在一旁,听着贾琙和妙玉的交谈,那双眼睛眨了两下,却没有再开口。
妙玉从进来之后,一直都是温声细语,与贾琙的交流也从来都是分析之后,讲道理。
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之前在冠军侯府的时候,贾琙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到妙玉这里坐一坐,大概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像眼下这般。
若是说彩鸾是一个不打丝毫折扣的执行者,那妙玉应该就是一个引导者,善于帮贾琙打开另一个思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另一侧,黛玉在离开惜春这边之后,便来到了梨香园,敲了敲门,带着随身的丫鬟紫鹃,往里屋走去。
这时,宝钗正在做针线,看模样应该是一个香囊。
见到黛玉,宝钗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盒子里,笑着说道:“妹妹今个儿怎么有空,我只道你昨个儿累着了,今天怎么也得好好睡一觉的。”
黛玉听到这话,笑了笑。
“好姐姐,快别这么说了。”
“不过是站了站,哪儿又能累着,要说累着,也是那些抬轿子,端盘子,唱戏的,要是说吓着了,还真的是。”
宝钗拉着黛玉来到炕边坐下,说起吓着,也让她想起了昨夜的惊险,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贼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贵妃娘娘。
“昨儿个要吓死我了,一想起来我这心肝还都在颤呢!”
“老太太怎么样了,刚才凤姐儿才打发人过来,说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叫我们别去那边闹了。”
黛玉轻叹一声。
“只是受了些惊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去看过了,太医院的太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服了药便歇下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可得多注意一点,一会儿我跟妈说说,看看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