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是留仙楼的熟客,一进门伙计便热情的上前招待,江云骓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就要打赏给伙计。
花容眼疾手快的拉住江云骓,娇嗔道:“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的,值不少银子,奴婢还没有呢。”
花容主动开口,江云骓便把玉佩给了她,满不在乎的说:“这种东西我屋里多的是,回去自己看着挑。”
花容笑着收起玉佩,拿了一点碎银给伙计。
伙计见花容截了自己的赏,面上闪过不满,明显之前从江云骓这里捞了不少好处,胃口都撑大了。
上了二楼,还没进雅间,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阿骓,真的是你啊。”
永安侯世子李屹冲上来挤开花容,哥俩好的揽住江云骓的肩膀。
因要参加府里的接风宴,花容给江云骓挑了一身绛红色金银双丝绞卷云暗纹锦衣换上,再以玉冠束发,配上金镶玉的抹额。
江云骓生的好看,剑眉星目,出门数月也没怎么晒黑,如此一打扮,仍是金雕玉琢的贵公子。
李屹比江云骓矮半个脑袋,眼中血丝密布,眼周浮肿青黑,着一身墨绿色花开富贵锦衣站在江云骓旁边,显得颓丧又猥琐。
“你不是今日才回京吗,怎么没在家里用饭反而跑出来了?”
“过了时辰老古板不给饭吃,不出来难道就这么饿着?”
“原是如此,你爹那个老不……”
李屹想要附和,花容开口打断:“奴婢见过世子。”
李屹眼前一亮,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江云骓今天带的不是小厮,而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姑娘。
“阿骓,你终于开窍了,我早就跟你说了,姑娘家的身子才是这世间最销魂的地方,你要试过才是真正的爷们儿。”
说话间,李屹把花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个遍,末了还想去打花容的臀,被江云骓拍开:“别对我的人动手动脚。”
江云骓用的力道颇大,李屹痛得皱眉,不满的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碰一下还不行了?”
“不行。”
“既然阿骓护的紧,那我就不碰了,”李屹恋恋不舍的从花容身上移开目光,“一会儿咱们一起去云庄吧,你不在这几个月,我运气都不好。”
江云骓睇了李屹一眼,问:“输了多少?”
“也没多少,有你跟着一起,我肯定都能赢回来!”
李屹说着眼底闪过狂热,分明早已嗜赌成性。
没赶上接风宴,也没去祠堂祭拜,再加一条嗜赌的罪名,不剁手也可以被逐出家门了。
花容默默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向李屹:“云庄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今日少爷要是吃完饭不回家,奴婢恐怕就要担上个带坏主子的罪名,奴婢与世子虽是初次见面,世子应该不会想害奴婢被乱棍打死吧?”
花容说完眼眶泛起水光,像是在晨露滋润下悄然绽放的花,娇媚极了。
李屹本就是好色之徒,立刻被撩起了火,连忙安慰:“是我考虑不周,阿骓今日才回京,去云庄的确不合适,那我们改日再约,姑娘你别害怕。”
李屹还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翩翩风度,被江云骓踹出雅间。
江云骓咬牙切齿:“当着小爷的面勾引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