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萧寒舟如何的积极,但阮迎溪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态度上是拒绝的,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阮迎溪的侧颊渐渐的涌上了一抹红晕,身体在萧寒舟温柔的挑逗下变得敏感了起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想要了。
可阮迎溪内心却无比的排斥。
除了对萧寒舟无声的怨憎外,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禁不住他没完没了的折腾。
在萧寒舟的吻落在了她的樱唇之上的时候,阮迎溪突然一把将萧寒舟推开了。
萧寒舟蹙眉正懵着……
阮迎溪的眸光中带着些许幽怨,冷声问:“你们军中,不是也有军妓之类的女人吗?”
原来她也可以用一句话,让萧寒舟冷得寒心彻骨。
贬低了她自己的同时,也是在贬低了他。
萧寒舟觉得她奇怪,但是又不想跟她发火。想到自己从前对她的强迫,可以对她忍耐。
“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扯着被子转过了身去。
阮迎溪亦是背对着萧寒舟侧躺着,原本冷清漠然的眼眸中落下了眼泪,打湿了枕头。
时过多年,无论她经受着什么,还是依旧这般的无力。
翌日清晨。
阮迎溪懒得起来做饭,便直接去街边买回来了一屉小笼包。
见到萧寒舟,她话也不多说,只是将包子摆在了桌上,去厨房给自己熬一些稀粥。
两人冷淡得不像是夫妻,一度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怨偶。
饭桌上,萧寒舟见她一个包子也不吃,便问:“你怎么不吃?”
阮迎溪夹了一口小咸菜放在嘴里,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粥,才回答萧寒舟道:“这个吃着比较对胃口而已。”
只有阮迎溪自己知道,一到早晨孕吐得有多频繁强烈。
她之所以出去买包子,就是为了躲孕吐,结果在街上闻了味道吐得更厉害了……
阮迎溪现在是铁了心不想让萧寒舟认孩子了。
“你脸色不太好,注意些身体。”
“没事。”
门是敞开的,可以看到小院子的门口。
外面年轻的男人,敲了敲门:“请问这里是阮小姐家吗?”
阮迎溪觉得奇怪,那人又是一副朴素的装扮。
她想要起身去了解一下情况,结果被萧寒舟警惕的拉了回来。
萧寒舟冲着门口喊道:“怎么了?有事进来说。”
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三少好,阮小姐好。我是瞿家的家仆,是瞿叶先生让我来给阮小姐送信的。”
男人将信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阮迎溪心里正觉得奇怪,还没等多问一句人就走了。
她拿起了信件拆开来看。
“听说二公子腿伤缠身,东柳市同勤县有一位接骨大师,名字叫张铭正,你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听说此人是前朝的太医,有些真本事。”
“前朝太医”这四个字,对于阮迎溪来说,远远要比这信上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有价值有份量。
瞿老先生是在指引提醒她什么吗?
阮迎溪放下了信件后,萧寒舟问她:“是老爷子的信?跟你说了什么?”
她答:“是为了二哥的病。瞿老先生出于好心,给我指路了个名医,是专治骨头病症的。”
阮迎溪边说着,边将信件放到了萧寒舟的面前。
萧寒舟拿起一看:“确实是老头子的字迹。”
他又问阮迎溪:“你打算去?”
“当然。”
听见阮迎溪这么说,萧寒舟的脸色微冷,阴阳怪气:“挺在乎的嘛。”
阮迎溪原本心里就有火,萧寒舟这么说无非是火上浇油。
只是她不会像萧寒舟那样暴怒。
“那不然呢?二哥的腿是怎么伤的,忘了吗?”
萧寒舟偏偏就是听不惯阮迎溪话里的刺。
他愠怒:“怎么?是我撞的?”
阮迎溪抿了抿唇,:“不是你撞的,但他是为了护着我所以才这么严重的。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件事和三哥本来就没有关系,我又怎会要求你感同身受?”
“你吃枪药了?”
“没有,在陈述事实罢了。”阮迎溪口齿伶俐的回了一句。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她已经感受到了萧寒舟的怒意。但是这一次,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寒舟,连句话都不说。
萧寒舟能被她逼得内心抓狂,心中憋着的火是一阵一阵的起。
阮迎溪不理会他,吃完了早饭后便起身去收拾一下随身携带的东西。
“你这就要去?”
萧寒舟问她。
“嗯,东柳离着北城也不远。估计现在去车站买票,下午就能到了。”
萧寒舟想了想后,对阮迎溪说:“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开车也方便一些。”
“你?”阮迎溪似乎并
不太愿意:“你那腰能行吗?”
拒绝他的方式有很多种,阮迎溪却用了最扎心的一种。
萧寒舟俊亮的眉眼中带着无奈:“我都已经说了我可以去了。用得着你瞎操心?”
“我只是怕你瘫在半路,挪不动。”
“瘫不到你的身上……”萧寒舟起身,临走对阮迎溪说:“我的车在外面等你。快些。”
“知道了。”
萧寒舟走后,阮迎溪美眸微暗。
她不知道萧寒舟要陪她去的意图是什么……
事到如今,阮迎溪并不觉得萧寒舟对她的心是纯粹的。
只是即便知道,也无能为力。
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萧寒舟反抗。
阮迎溪收拾好了东西后,拎着手包便去外面找车。
萧寒舟的车就停在了门口,她一眼便看到了,开了后车门上车。
结果刚一上车,就被萧寒舟命令:“给我坐到副驾驶上来。”
“为什么?”
“你是大爷?我给你当司机不成?”
阮迎溪默不作声,从后面出来又重新坐到了副驾驶上。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本来打算累了可以在后座上休息一下的。
奈何被萧寒舟强迫她。
反正也无所谓,肚子里的孩子颠掉了倒一了百了了。
萧寒舟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生下来都不一定是个什么样子。
阮迎溪的身上总有种丧气在……
从前那七年,无论萧寒舟再怎么欺负她,日子过得多么不顺遂,她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可是现如今,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