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溪口不择言的话,一瞬间勾起了萧寒舟昨天晚上默默承受了一夜的难过。
他之前大概对阮迎溪还存在侥幸的心理,暗暗的抚慰自己,她对他或许是有些在意的。
可如今,萧寒舟却被迫清醒。
她对他的在意,原来不曾有过分毫。
萧寒舟原本仅存些许柔软的心尖,被迫硬得跟石头一般。
他的眼神充斥着阴狠和毒辣,怒道:“对,我就是要让萧铭羽疼死。我就算是把全天下的镇痛药全都沉入海底,也要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啪”的一声。
阮迎溪狠狠的扇了萧寒舟一巴掌。
“萧寒舟,你还是个人吗?”
萧寒舟扯唇,随手摸了摸脸颊,狠厉道:“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人。”
说完,萧寒舟重重的扯住阮迎溪的头发,痛的阮迎溪一声尖叫。
他的另一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押解一个犯人,将阮迎溪扔进了车子里。
任凭阮迎溪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萧寒舟疯了。
疯到启动了车子后便开始沿路狂奔,不管不顾。
仿佛昨晚郁结在心中的那份伤情全部转化为了愤怒,顷刻间要爆发出来。
他将车子停在了私宅外,将阮迎溪从车里扯了出来。
萧寒舟的私宅众多,这又不知道是哪一处古朴小院。
阮迎溪妄图挣脱开他的钳制:“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
他神情阴翳,下一秒直接将阮迎溪横抱起来,进了院子。
阮迎溪一准被他扔在了床上,她立马愤而起身。
只见萧寒舟脱掉了板身的蓝灰色军装,随手扯开了白衬衫的衣领,痞气十足。
他俊亮的眼眸注视着阮迎溪,扯了扯唇,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邪笑:“你不是想要药吗?今天你把爷伺候明白了,爷什么都给你。”
阮迎溪只觉得此刻的萧寒舟不可理喻,:“你休想!”
他低头理着袖口,对阮迎溪的反应漠不关心:“既然你觉得我萧寒舟是靠睡才得来的药,那你便用同样的方式来睡,不是也挺合情合理的吗?”
阮迎溪对“睡”这个字,已经全然麻木,不禁蹙眉冷笑:“我从前的时候,为何没有发现你这般无耻。”
萧寒舟眼神讳莫如深,口气阴狠:“那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更加无耻的我。”
他一只大手便可以掐住阮迎溪的双颊,以强迫的气势再次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不是想要求药吗?”萧寒舟以主人的姿态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抽屉里的药剂拿出来一盒,姿态高傲:“求谁都是求,不如求我。”
阮迎溪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了萧寒舟手中的药盒子上,对萧寒舟全然不顾。
她直接问他:“所以你打算要我怎么样,才肯给呢,”
萧寒舟手中的药盒一拍,眼中恨意汹涌,薄唇边露出极致乖张的冷笑:“你在我面前脱一件,我便给你一盒。明码标价,我倒是也想要看看你为了你二哥能做到何等的地步。”
霎时间,阮迎溪屈辱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她知道萧寒舟是要将她往绝路上逼……
她不允许自己无端软弱,强忍着萧寒舟的欺凌,颤着声音去问萧寒舟:“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吗?是我哪里得罪了你,还是二哥哪里得罪了你?如果是我,我可以改,别为难二哥。”
阮迎溪满怀凄楚的问话只让萧寒舟感到了无力。
萧寒舟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索性对她直说:“这东西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你张张嘴就可以得到?”
阮迎溪在萧寒舟的逼迫下,逐渐声嘶:“我什么时候求着你去和慕蓁蓁求药了吗?分明是你与慕蓁蓁情投意合,心甘情愿,到头来还要特意为难我!”
“是!”萧寒舟青筋暴起,肆无忌惮的吼道:“所以你也拿身体来换啊!”
阮迎溪对萧寒舟这种人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的美眸里含着泪珠,楚楚动人的外表下唯有眼神坚毅决绝。
“不是要脱吗?我脱就是了。”
阮迎溪木讷得像个人偶,在萧寒舟面前扯开了自己的袄裙领子,脱下。
紧接着是裙子,鞋子,肚兜儿………
阮迎溪恨不得将自己一层皮扒下来,从而才能将此刻的屈辱全部褪下。
她完美的身材像是白瓷瓶子一样光洁高贵,只有脸上的倔强从未消失。
萧寒舟眼色阴冷的盯着这样的她,面无表情。
她的身体,萧寒舟仿佛没有一丁点欣赏之意,甚至都不屑有一丝冒犯的眼神。
“可以了吗?”
她的态度何曾有过服软。顿时激得萧寒舟冲了过来,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力道,不足以让她窒息,却能再次让她感受到折磨。
下一秒,萧寒舟就这么将她拖到了古老的铜镜前,迫使着阮迎溪看着铜镜。
铜镜里的自己不忍直视,屈辱的被萧寒舟压在镜前。
他狂妄疯狂,目光寒冽,与她相贴在镜前,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侮辱她。
他是衣冠禽兽,她是掌中之物。
萧寒舟无所顾忌的捏在阮迎溪胸前,几尽强迫她直视着镜中。
“来,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阮迎溪垂目,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了萧寒舟的手上,迫切道:“你杀了我吧,萧寒舟你赶紧杀了我吧。”
萧寒舟冷哼一声:“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说完,萧寒舟抱起了她的身体,将她扔到了床上。
阮迎溪自知无力反抗,僵硬得如同一具尸体。
她以为萧寒舟不会放过。
可是萧寒舟看着阮迎溪这副样子,却又在此刻冷静得出奇,抬手甩了一张被单扔在了她的身上。
阮迎溪眼神空洞如死寂,对上了萧寒舟眸色间的沉郁复杂。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阮迎溪,唇边却勾起了一抹蔑然笑意,:“像你这种女人,睡一百次也记不住情,真是晦气。”
说完,萧寒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下了桌子上放着的药……
他走后,阮迎溪抱住了身子,崩溃得失声痛哭。
她至今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