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寒舟手下的押解下,江月宁被按在了刑房。
“寒舟我是被冤枉的!你听我跟你说,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是什么保皇派。”
江月宁奋力的挣扎,极力的解释。
萧寒舟不光是不听,还觉得很吵。
他的倚靠在椅子上,随性自在的看着身怀有孕的女人挣扎的样子,无动于衷。
“是不是你,伙同艾连奇两个人,屡屡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我没有。寒舟,我不知道艾连奇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因为恨你,所以才会故意那么说,害我等于害了你啊。”
“我什么时候说艾连奇开口说话了?看来你很是心虚啊,生怕他临死说点儿什么。”
萧寒舟唇边泛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阴森笑意。
江月宁知道自己是多说无益,力图用肚子里的孩子来为自己挽回一切。
“寒舟,你就算是不为了我,也为了咱们的孩子想想啊……算我求你了。”
提起“孩子”二字,萧寒舟的心中更是厌恶。
他微微俯下了身子,面色阴郁莫测,盯着江月宁:“这个问题,我只问你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江月宁的眼底一瞬间闪过了慌张,随后疯狂的点头:“是,寒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不要他。”
“就是那晚,就是那晚!”她急切的摇晃着萧寒舟的腿,心虚至极却渴求宽恕。
可江月宁不知,提起那晚,才是踩在了萧寒舟的雷区。
他最痛恨那晚!
萧寒舟眸中寒色如雾,轻挑了下眉梢,对待江月宁的态度多了几分戏弄,叹言道:“既然你都已经说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我萧寒舟对待自己的种,当然有自己的态度。”
“寒舟……”
江月宁根本摸不清萧寒舟的情绪,暗暗害怕。
萧寒舟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随手对手下吩咐:“把药拿过来。”
手下早已经准备好,一碗黑乎乎的药就这么端了上来。
江月宁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萌生畏惧:“寒舟,这是什么?”
萧寒舟将药碗拿在手里,悉心的对江月宁解释:“你既然已经说了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亲,当然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现在,我不想要了。”
他的脸上顿时遍布阴翳,令得江月宁害怕。
下一秒,他直接扒开了江月宁的嘴,硬生生的将堕胎药全部灌进了她的嘴里。
江月宁奋力反抗,连呛带呕的将慢慢一碗堕胎药全部喝了进去。
“萧寒舟,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虎毒尚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杀害!”
萧寒舟突然掐住了江月宁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她:“我借你个胆子,你敢把这个孽种给我生下来吗?”
身上的疼痛,外加上心灵上的恐惧,吓得江月宁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堕胎药开始起了作用,江月宁的身下印着暗暗血红,逐渐晕染开来。
江月宁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疼得哀嚎。
而此时的萧寒舟,冷心冷情的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
“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江月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寒舟刚才是给过她机会……
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小腹如刀绞一般,疼得江月宁直不起来腰,豆大的汗珠急剧落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萧寒舟从不会对女人动手,可今日却是例外。
这,还远远没完。
“好了,咱们俩的账已经清算完了,接下来就算算其他的账。”
江月宁俯在他的脚下,怕得直发抖。
早知今日,她后悔自己做了那么多……
“寒舟,求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萧寒舟神色暗沉,想到了江月宁的所作所为,内心的仇恨愈演愈烈。
见求饶是没用的,江月宁便开始想办法迂回:“萧寒舟,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是江家的女儿,我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对你来说后患无穷。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个罪犯在跟萧寒舟谈起了条件,是一件多新鲜的事儿。
萧寒舟俊眉一挑,一笑森然,:“多谢你的提醒。”
一记眼神后,萧寒舟的手下拿来了铡刀。
铡刀锋利,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江月宁一瞬间慌然无措。
下一秒,萧寒舟话不多说,手下直接强硬的按住了江月宁的手指,在铡刀之下。
“切你一根手指,算是我对你的惩罚,同时也是对你们江家的警告。”
萧寒舟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使者,弹指一挥间将阴狠毒辣演绎到了极致。
江月宁听闻此话,哭嚎不止。
任凭如何挣扎,右手被按压在了铡刀之下,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切。”
“是!”
只听铡刀落下,骨碎的声音
混杂在江月宁近乎死亡的尖叫声中。
一根小手指,眼睁睁的被切断在眼前,十指连心的疼痛和难以接受的事实让江月宁发疯了似的,以嘶嚎来缓解钻心的疼痛。
萧寒舟冷漠至极,居高临下的瞥着江月宁痛苦的样子,谈笑间尽是轻蔑:“带着你这根小拇指,回到江家吧。这也是对你们江家所有人的警告。”
“我萧寒舟做事向来从无禁忌,挑衅我,这还远远不是最终的下场。”
虽然不致命,但江月宁已经被折磨得半死。
“带走!”
随后,手下把烂泥一样的江月宁拖了下去,还不忘让她攥着自己的小拇指。
三日后,阴雨绵绵。
阮迎溪拿着伞,刚从外面回来。
她去了医院看看萧铭羽的情况。萧铭羽精神状态还可以,就是腿伤不见好转,也不让阮迎溪守着他。
阮迎溪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只是和萧铭羽的伤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见小姐回来了,秀兰马上为阮迎溪接伞。
“小姐,外面下雨天气凉,您可千万别凉到了身子。”
“没事的。”
“大帅让你下午派人将南苑收拾出来。”
“南苑?那不是江月宁住的地方吗?怎么收拾?”阮迎溪稍微有些诧异的抬眸问。
秀兰谨慎的在阮迎溪的耳边说:“小姐,您还不知道吗?三少爷的婚事吹了。”
“吹了?”
“可不是吗,全家人都知道了的。这一次大帅也没拦着,江家不日就会把江月宁接走了。”
秀兰的一番话,让阮迎溪渐入沉思。
江月宁明明身怀有孕,又是江家的千金,萧寒舟竟然就这么舍得放弃了江月宁?
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突然……
阮迎溪想着想着,却又觉得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除了萧铭羽以外,阮迎溪自认为在这个府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什么人值得她再去留恋。
因为已经得了教训,不敢回头……
“既然大帅让收拾,那你等着一会儿雨停了,找几个干活利索的人收拾了一下便是。”
阮迎溪对秀兰吩咐道。
“行,小姐。我明白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前院嘈杂的动静听得真切。
忽然,有人急切的敲响了阮迎溪的房门。
“迎溪姐姐,迎溪姐姐,快开开门。”
阮迎溪听见了孩童声音,赶紧开了门。
只见是萧家六少爷,萧燕行。
萧燕行小大人似的,累得直喘:“迎溪姐姐你快去看看吧,爹爹他要打死我三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