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萧寒舟的喊叫声尤其明显。
阮迎溪着急忙慌的扔下被褥,关紧了房门,惶恐的看着他:“你叫什么!”
萧寒舟侧身躺在床上,优雅肆意的瞧着阮迎溪被他折磨的可怜模样,乐在其中。
“我说了,你赶跑我就叫。”
阮迎溪心中气得直抖,不甘心睡在地上,却又不想与他同床。
面对萧寒舟的嘲讽与捉弄,阮迎溪不急不躁的再一次将自己的被褥重新铺到了地上,准备入睡。
萧寒舟拍了拍自己身侧,邀请:“上来吗?”
阮迎溪:“不用。”
“行,你是好样的。”
萧寒舟明面上赞扬,心中发誓定要在今晚与她死守到底。
他再一次躺好,口中轻描淡写的讽道:“专治犟种。”
后来,萧寒舟一宿没睡……
这一晚,阮迎溪别提多厌恶。
翌日一早。
她昨晚睡在地上,睡得腰酸背痛,比被萧寒舟睡了还要难受几分。
萧寒舟昨晚盯了她一整夜,阮迎溪想着,但凡是个有点人性的人,也不至于做出这样害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阮迎溪忍不住轻骂了一句:“畜生。”
正逢清早出门,阮迎溪才算是将萧寒舟给请了回去。
萧寒舟一夜没睡,连早饭都没去吃,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倒床就睡,却被自己院里的人给叫了起来。
“三少爷。大帅那边传话,让您十五分钟之后到前厅,有事要说。”
萧寒舟疲乏的坐起了身子,拧着眉头:“有事要说?”
“不知是什么事情,应该是挺着急的。”
“知道了。”
萧寒舟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一件衣服后,去往前厅。
几个下人偷懒不干活,在胡同里叽叽咕咕。
“哎,听说了吗?阮小姐这下子真要嫁给咱们二少爷了。”
“到时候府上可就热闹了,我就看二少爷和小姐般配。”
“嘻嘻嘻……”
下人们聊得正欢,可没注意到正巧路过的萧寒舟。
听到了下人们的谈论,萧寒舟面色阴沉,不由得心头一惊。
他停住了脚步,问下人:“你听谁说的?”
下人顿时吓得跪地,慌张道:“三少爷,我胡说的。”
“问你话呢,听谁说的!”萧寒舟瞬间怒火中烧。
下人本来就是萧正廷身边的人,自是了解一二,悄声道:“回……三少爷的话,大帅之前就决定了的……”
一听这话,萧寒舟心中囤积的怒气再无法消融。
甚至在这一刻,更多的事情真相大白。
他后知后觉。
怪不得,阮迎溪那个女人可以这样坦然。
怪不得,她竟对他有了退却之意。
怪不得她抵死不从他!
萧寒舟眼中弥漫着痛彻心扉的狂肆,按捺不住燎燎而生的怒火。
至此,他彻底明白了。
萧寒舟一度以为她在和自己置气,殊不知,阮迎溪早已做好了成为萧铭羽妻子的准备。
唯独就他被蒙在鼓里……
萧寒舟是最晚到正厅的。
萧铭羽和阮迎溪两人早就到了。
萧正廷等得着急,忍不住怒斥了萧寒舟:“你是死在半路上了?这么慢?”
萧寒舟的眼色间凝练着孤傲沉寂,对于萧正廷的苛责选择不屑一顾,扯了扯唇讽道:“又不是急着送命。”
萧正廷不想跟萧寒舟多说什么。
见三人来全了,便切入正题。
“现如今,江月宁已经怀孕。不管江月宁本人做过什么,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萧家的长孙。”
萧寒舟目若寒冰,低垂着眉眼,事不过心的直勾勾看向一处。
另外两人,则是认真去听萧正廷所说。
萧铭羽问:“父亲是急着要给老三他们两个办婚事吗?这江月宁之前做的事,父亲认可?”
萧正廷摆摆手,恰似意不在此,:“婚礼是次要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奶奶的身体最近不好,府上有些喜事也是好的。所以我打算,让铭羽和迎溪两个人成婚,与老三一起办婚礼,也是可以的。”
在场除了萧寒舟这个提前知情的人以外,作为当事人的萧铭羽和阮迎溪听闻此决定,无一不是瞳孔地震。
阮迎溪瞪目,亦是急得失语,脸色涨红,指节冰凉。
“父亲,这件事太突然了。”阮迎溪最先开口,意图反抗。
可萧正廷的心意已决,无人撼动:“就当是给你奶奶冲喜了,你奶奶平时对你们几个可是尤为偏爱啊。”
一座虚无的大山压在了阮迎溪的身上。
没有人比她更困顿难安。
“我不同意她嫁给二哥。既然要冲喜,倒不如让她当我的姨太太吧。”
萧寒舟云淡风轻的话预示着他接下来的疯狂。
萧正廷震怒:“你胡说什么呢!迎溪怎么可能
当你的姨太太!”
“别的女人能,怎么就她不能?她比谁高贵?我妻子有孕,我想要个姨太太怎么了?”
萧寒舟无所顾忌的一番话,惊呆了萧正廷和萧铭羽两人。
唯独阮迎溪,默默的忍受着萧家父子三人如同摆放物品一样,将她安放在各自以为合适的位置。
尤其是萧寒舟……
让她做他的姨太太……
她
阮迎溪至今不敢相信,这话真的是从萧寒舟口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