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舟心里正烦闷着呢,不知该怎么办。
裤子湿透了,总不能继续就这么守着一裤子的脏污挺一晚上。
他靠坐在床边,凝眸注视着正在熟睡的阮迎溪,眸光从平时的凛冽转变得柔和,不知明天她醒了要说她什么才好。
“没用的东西。”
萧寒舟冷嗤了她一句。
他坐在椅子上,脱掉了裤子,用房中仅剩下不多的清水把身上和裤子上的脏污擦拭干净。
随后,他回到了床上,嫌弃的将阮迎溪推到了里面,给自己腾出了一片空余
萧寒舟躺靠在床边,不敢实实的睡下,时不时的侧头看看熟睡中的阮迎溪,就这么守了一夜。
翌日,天刚蒙蒙亮。
阮迎溪醒的很早,是被身子上的不适弄醒的。
她刚一睁眼,想要发出声音,却发觉自己的嗓子都是哑的,脑袋疼得快要掉下来了似的。
估计是昨晚喝得太多了的缘故。
阮迎溪刚一翻身,猛的看到了身侧的萧寒舟,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慌得不知所措。
萧寒舟正闭着眼,看起来是没醒。
阮迎溪惊恐之下,此起彼伏的内心再一次无法自控。
她忙乱的坐起了身,自是怕极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喘息,生怕吵醒了萧寒舟。
阮迎溪所怕的,无非就是从前的荒唐再一次上演。
这一次他宿到了自己的床上,怕是再也解释不清楚了。
阮迎溪强行让自己镇静,轻轻的拉开了被子看了一眼。
所见之物使她瞬间脸颊涨成了红色,心乱如麻。
就在阮迎溪慌然无措之际,清冽的声音突然出现,:“看够了吗?”
阮迎溪被吓得一愣,抬眸与萧寒舟四目相对。
“三哥……”
萧寒舟倒是淡定得很,玩味的注视着她:“怎么?昨晚发生什么了?忘记了?”
阮迎溪低着头,瞳孔地震,后背直凉,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三哥,你昨晚难道也喝了酒吗?”
“你还敢怪我?”萧寒舟越说越严重。
阮迎溪那双饱含着怯色的美眸不敢与萧寒舟对视,可萧寒舟戏谑的眼神从未停歇。
大清早的,他也不想观赏她的窘迫。
萧寒舟轻叹了声:“我还没傻到要和你发生什么。”
阮迎溪听闻此话,眼色复杂,转瞬即逝。
随后,阮迎溪特意的看了看两人的穿着。
他只是脱了裤子,自己也是合衣而睡的。
想来也对,萧寒舟既然没醉,又怎么可能愿意与她发生什么呢?
阮迎溪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心酸。
“那三哥怎么昨晚宿在了这里?”
萧寒舟抿了抿唇,命令她道:“你一会去我那边找一条干净的裤子来。”
“嗯?”
阮迎溪懵住了,领悟不了萧寒舟的意思,猜道:“你裤子怎么了?湿了吗?”
萧寒舟本不愿细说这事的,却又不得不费口舌,对她轻吼:“那是因为你不管不顾的吐在了我的裤子上!”
“哦,对不住了。”
阮迎溪惭愧的点点头,:“我这就给你洗干净。”
“光洗干净?我穿湿裤子出去?”萧寒舟要面子得很。
阮迎溪为难的问:“可我大清早去你院子里拿条裤子给你,被人看到了也不太好。”
萧寒舟一把将阮迎溪给扯了过来,气息危险,挑眉威胁她:“人要是不穿裤子,能干挺多事的。”
阮迎溪尽量回避他的目光,将昨晚的事情全都怪在了自己的头上。
“好,我这就去取。”
她嘴上答应了,行动却很迟缓,磨磨蹭蹭的。
阮迎溪知道萧寒舟要面子,可她也要面子。
“三哥。”
“又怎么了?”
阮迎溪硬着头皮与他商量着:“趁着现在天还没有全亮,家里人鲜少走动。你能不能就穿着昨晚这条裤子先回去?事后我一定给你洗干净。”
萧寒舟微怒:“你倒好面子?怕被人知道?”
“我怕三嫂在你房中,撞见了不好。”
萧寒舟侧目而视,眼神寒冽:“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怕和三嫂撞见。”
萧寒舟耳朵怕是聋了,任凭阮迎溪如何去说,他就是装作听不见似的,不予回答。
许久后,萧寒舟的语气怪异:“我看你是怕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心爱的二哥知道了吧?”
萧寒舟变本加厉的威胁她:“我把话放在这儿,今天这条裤子你取不来,我不介意让你二哥知道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宿在我怀里的。”
“三哥……”
萧寒舟捏住了她的手腕,冷沉着声音警告她:“不要以为我有了未婚妻就能放过你。哪怕姨太太排到了二十个,也得有你一个位置。”
“只要我不放过你,阮迎溪,你和萧铭羽就绝无可能。”
极致的压迫倾掷而下,不给阮
迎溪留下丁点的喘息机会。
他此生得不到真正的阮迎溪,便也要扼杀掉她周遭的一切美好。
阮迎溪心里清楚,他这么想要禁锢自己,是报复,是压迫,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卖命一辈子。
初衷就是糟糕的,再怎么牵扯下去结果还是一样。
一想到这些,阮迎溪又有什么可顾虑的?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给他取裤子。
阮迎溪出了门,就看到秀兰挺早的守在门口。
她问秀兰:“昨天是你把他找过来的吗?”
秀兰连连摇头:“不是的,小姐。昨个您喝得烂醉,刚巧三少爷来了。我本想关门把拦下的。结果里面出了动静,他便闯了进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
阮迎溪:“没什么麻烦,你别去外面说就是了。还有,他昨天来干嘛,说了吗?”
“他说……让您和江小姐去百货公司置办结婚用的东西。”
阮迎溪听完,心却“咯噔”一下,唇边时不时的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种事,也犯得着他亲自来跟她说。
“好,我知道了。”
阮迎溪这就去给萧寒舟取来了干净的裤子,顺利请走了这尊大佛。
不曾想在早饭后,阮迎溪被萧正廷单独留了下来。
萧正廷眉目严肃的看着阮迎溪,问:“听说你并没有搬去东院,怎么自己住到了那种地方去了?为了离你三哥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