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女仆们端来美味佳肴,逐一摆在桌上。
孙芸芸盯着女仆们的脸看了半晌,觉得有些熟悉。
随即想了起来,她时常关注商业动向,对飞跃集团收购一事了解甚深,记得新集团的总经理也长这个样子。
“白明,她们到底是谁?”孙芸芸问。
张水他们知道1号女仆的身份,想必瞒不住,不如告诉她真相,白明示意女仆们自我介绍。
2号女仆上半身来了个360度旋转,把孙芸芸吓了一跳。
“人造人?”孙芸芸惊讶的问。
白明点头承认,“对,她们全是机械女仆,总共有七个,其中6号待在明日集团,帮我打理公司。”
孙芸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传闻中的商界大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让她感到不真实。
鲤鱼跃龙门便可化身为龙,这小子未免太快了些。龙门是这么好翻越的吗?
摇了摇头,孙芸芸专心品尝着美食。一块水果下肚,她的眼睛再次瞪大。
“好好吃!”
很快果盘被她一扫而空,吃干抹净。
果肉入口即化,汁水四溢,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太好吃了!你从哪里弄的?”孙芸芸好奇的问。
白明笑了起来,发现她来了以后,别墅热闹许多,也没瞒着,说出了水果的来历。
它们是从各大城市空运而来,借助了晨曦集团的物流。
晨曦集团是全世界唯一可以采取空运的公司,毫不担心空中妖兽阻挠,仅凭此优势,就让它每年赚取上千亿的利润。
孙芸芸撇了撇嘴,都说有钱人的世界和普通人不同,原来并非空穴来风,这些水果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气息,所处的世界却截然不同,孙芸芸觉得有些讽刺。
她不仇富,只是嫉妒,有钱人享有的资源令她望尘莫及。
“我沾你小子光了。”孙芸芸低声感慨。
白明笑而不语。
没多久,妲己等人陆续来到餐厅,围坐在白明身旁。
孙芸芸环顾众人,发现少了一个,“奇怪,昨天就没见到小夕,她去哪里了?”
白明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想起了那段惨不忍睹的折磨经历,让人后怕至今。
假如没有罗宾出手,恐怕没有心理医生敢给她治疗。
御宠们来自系统的力量,之前白夕说过,她‘看不见’系统,说明系统的力量体系高于白夕。
“我不要她了。”白明赌气似的说。
轰隆!
话刚说出口,空中忽然响起炸雷。
这道雷又快又急,劈在别墅不远处,把一棵参天大树劈成了两半。
白明吓得一哆嗦,赶忙改口,“刚才是开玩笑的,其实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是给我置办嫁妆去了吧。”
天色再变,别墅上方出现绚烂的彩虹,连绵千里,颇为壮观,许多附近的居民见了,纷纷掏出手机拍摄。
芙蕾雅抿嘴轻笑,越发觉得两人的关系有趣。
孙芸芸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对小夕抱有非分之想,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是那丫头更主动。
算了,反正是他们的私事,也没用血缘关系,自己管不了太多。
妲己等人的吃相非常优雅,不紧不慢的吃着早点,和孙芸芸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鲜明对比。
孙芸芸后知后觉,擦净嘴角的油渍。
“人们说看一个人的出身,就要看他在餐桌上的表现,你们的出身肯定很好吧?”
吃饭不争不抢的,肯定从小家境优越,孙芸芸暗自猜测。
纲手嘴角露出笑容,“我在村子里出生。”
木叶村也是村,她的话并没有错。
琪亚娜举起小手,“我来自贵族。”
正儿八经的卡斯兰娜家族,从小学习贵族礼仪,气质上便能看出端倪。
巴尔泽布陷入沉思,“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
那是天理还在人间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由姐姐真打理,她并未放在心上,而是专心习武。
所有人中,孙芸芸对巴尔泽布最上心。
她实在是太高冷了,上位者的气息令人敬畏,身后还站着三个手下,其中一人跟她长得一样。
孙芸芸心底里冒出一个词:替身保镖。
据说那些有钱人,会让保镖整形成自己的样子,必要时替自己赴死。
“白明,她们又是谁?”孙芸芸询问傀儡的来历。
终究还是没有止住好奇心,孙芸芸问出了最感兴趣的问题。
白明笑了起来,随便找了个说法搪塞过去,“她们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叮!罗宾忠诚度+1】
众女抿嘴轻笑,盘中的早点似乎更加美味可口了,连空气也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用过早餐,白明让孙芸芸留在别墅。
临行前,来到悠亚房中,见她睡着了,依旧吃了份早点。
悠亚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熟悉的面孔,嘴角露出笑容,因为职业的缘故,常人已经无法让她满意,白明给了她永世难忘的经历。
白明带着巴尔泽布离开别墅。
“今天你轮值,开心吗?”白明问身边的美人。
巴尔泽布连连点头,嘴角带着笑意,约会完的第二天,依旧可以陪伴主人,让妲己等人羡慕的要死。
骑上摩托车,白明拐入一处荒郊。
这里修建了公墓,小区几千人合葬于此,白明花了大价钱,专门找人核对信息,打造了上千块墓碑。
今天是头七,理应来此祭奠亡灵。
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白明心中百感交集。
死者中,有人年过耄耋,只等颐养天年,有人刚刚成年,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机,有人尚在襁褓,甚至没有睁眼看过这个世界。
一枚导弹把他们全杀了。
公墓里来了许多死者家属,每个人脸上挂着忧伤。
白明径直来到一块石碑前,上面刻着孙正茂三个字。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白明倒了半瓶,清凉的酒水顺着墓碑渗入泥土,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孙爷爷,我已经麻木了,很难哭出来,装哭显得虚伪,在那边你也要注意身体。”
附近有许多烧纸祭奠的人,清风吹来,纸灰飞上天空,不知亡灵能否安息。
巴尔泽布伸手取走白明头发上的纸灰,她感到主人在伤心,却不知如何安慰。
有人敬畏神明,有人敬畏先祖,而她是神,不能感同身受。
那一刻,巴尔泽布第一次羡慕人,想要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