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浪领着她走到303号房门前,这不是主办方分给她的房间,是桑浪早有预谋自己要的一间房。
他拉着她进门后,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就将她桎梏在墙上,温热的眼神环顾着她:“没被人欺负吧?”
“谁能欺负我?”她装傻充愣,绝不示弱。
桑浪目光一顿,手来到她的腰,呼吸已经近在咫尺:“好,那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
“怎么谈……唔……”没等她来得及拖延时间,熟悉的吻铺天盖地降临,夺走了她多余的思绪。
……
从墙壁到沙发的时间不过三分钟,商渝纾的脸就已经像红透了的番茄似的,连桑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从上次亲过她以后,就跟上瘾了似的。
他还想继续,但也知道该停一会了,他还没有洗澡,而且,她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
桑浪放开她,看着她凌乱的样子,呼吸急促道:“你怎么总是喘不过上气?”
她没应声,有些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招架不住,不敢看他,只有“难受”两个字。
不过也不是以前的难受,是仿佛处在云里雾里,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又没力气去抓的难受。
此时,桑浪捏了下她的耳朵,低语道:“弱、爆、了。”
士可杀不可辱!
商渝纾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就马上将他反扑在床上,再次循环了方才的一幕。
这次,她完败得更彻底,还让自己上身的扣子几乎全开,幸好她反应及时,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桑浪挑眉,强忍着不适和她玩笑:“你不好意思什么?等会不都要看?”
她揪着被子,力度更大:“谁要给你看了!”
“你不是想睡我吗?怎么能不给我看?”
“流氓。”
他生平第一次让人一直喊流氓。
但他不但不恼,还慢悠悠地陪她逗乐:“对,我就是。”
商渝纾面红耳赤,用脚踢了踢他的大腿:“洗澡!”
桑浪的眼底突然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俯身,商渝纾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抖动幅度,脸也已经彻底红了。
他在紧张?
“好。”过了一会,他才起身。
桑浪洗澡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轮到商渝纾了,但浴室没有一丝暖意,他似乎洗的是冷水澡。
她舒了口气,难道桑浪临时反悔,不碰她了?
带着这种又“悲伤”又“喜悦”的矛盾心情,她带出一股潮湿的暖意,来到卧室。
桑浪坐在沙发上,双腿叉开,似乎在平复某种心情。
看见她后,桑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她不过去,他就自己过来,一把拉住她,让她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
硌得慌。
他穿着一身浴袍,胸口的位置敞开着,能隐隐地看见胸肌,极为勾人。她咽了咽口水,桑浪已经将她压在沙发上了。
她猝不及防:“不是,你不是不继续了吗?”
他故意不看她的下半身,声音沙哑:“那样确实太快了,现在你容易缺氧,我先帮你训练训练,你再给我回个礼,怎么样?”
回什么礼?
没等她问清楚,她的嘴唇又麻了……
一个小时后,她知道“回礼”是什么了,同时她也知道了另一件事:桑浪是个大变态!虽然,身材很好。
一大早,商渝纾就跟着司机回家了,商木和林粟已经坐在客厅开始他们的早茶时光了。
她关上门,问了声好就想上楼,却被商木叫住,让她坐下。
她欲哭无泪,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现在真的很困、很累。
商木一边斟茶,一边将目光转向商渝纾,赞许道:“渝纾这次做得不错,我们已经收到了很多的预订单了,都要归功于你。”
本来他也觉得史老爷子塞人给他是件麻烦事,没想到现在看来,是他家的福气。
商渝纾腰酸背软,双目无神,都忘记回答他了。
商木注意到她的异常,叮嘱道:“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帮你请假。”
“啊,没事没事的。”
她这才回过神来,强撑着精神:“我很好,就是那天在游轮甲板上和李律师多说了几句话,可能有些着凉了。”
商木和妻子面面相觑,片刻后道:“一个律师天天和你纠缠不清,也是不成样子,我会私下和他谈清楚,让他别找你了。”
“谢谢商叔叔。”她立马来了精神。
就只有他李海繁懂得茶里茶气装可怜博得同情吗?
她也学到了!
商木把茶递给她:“你要习惯叫我爸爸,不然以后被别人听见露馅了,对你我都不好。”
林粟也温柔地拉过她的手:“是啊,绵绵不在家,有个女儿陪在我身边,我也不那么寂寞了。”
见状,商渝纾心里矛盾又难受,过去她得不到的,仿佛都在一夕之间满足了,她什么都有了。
但这并不是真的,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止疼药一样,用久了就会无法离开,像李海繁那样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
此刻,她还是想回家。那才是她的三观里,属于她应该面对的人生。
脑海里响起李海繁在甲板上揶揄她的那句话:“你相信梦境能反射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吗?如果这是梦,你又能撑多久不爱上这场梦呢?”
他披风的一角随风扬起,仿佛整个人神秘又遥远。
他嘴唇轻轻动了几下,冷笑一声:“变凤凰的小麻雀,我们打个赌吧,你所谓高尚的情操,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如果你赢了,我就相信‘情操’这种东西,真的有用。”
她挣扎,而林粟和商木期待的目光又容不得她拒绝,她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爸,妈。”
下午刚回到北娱,李海繁就在公司大厅站着,似乎在等她。
她想换个方向走,却被他迎面走来,直接拦住。
商渝纾有些不耐烦:“李律师,您只是律师吧?为什么天天管着我的事情,是不是有病?”
李海繁权当没听到她骂自己,只是温柔地笑着:“是你的经纪人让我带你去法院的。”
法院?
她这还没正儿八经地去演戏,就又摊上官司了吗,这是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