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开始了,不过和袭击的这一方想象的不同的就是,那个目标,名字叫宁可的精怪一点都不慌乱。
他就站在庭院里,神色悲喜交加,但却没有害怕和慌乱,这古怪的一幕并没有引起袭击者的太大的注意力,本来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带走他。
目标的情绪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不仅是他这么想的,其他的袭击者也是这样想的。
监视宁可的精怪们已经被放倒了,至于是死是活,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宁可看着那个保护着庭院的阵法,悲喜交加,悲伤的是他不在了,喜的是,还是能见到他留下的东西的。
但是很快,那个阵法就破掉了,到底是个很多年的阵法了,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阵法破碎的时候,袭击者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直接打晕了他。
袭击者看着倒下的宁可,一时间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太顺利了吧,但是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可被袭击的事情很快就被传了出去,但是即便如此,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来不及了。
监视的精怪倒是活了一个,但是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宁可一个精怪失踪就足以引起这些精怪和人类的焦躁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倒不是说宁可这个精怪有什么重要的,只不过他必须活着,还要掌控在这些领导者的手里。
因为宁可的攻击力不高,但是呢,他的存在是必须的,他是不可缺少的“钥匙”,打开宝物的钥匙。
竹子精姑娘急得都快疯了,但是她不能化形,也就是个刚刚诞生灵智的精怪,战斗力连宁可都不如,撑死就算是早熟一点罢了。
竹子精姑娘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走宁可。
竹子精姑娘的动作被袭击者注意到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到底就是一个刚刚诞生灵智精怪,不足为惧。
他们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了。
不过竹子精姑娘还是起到了作用,那就是她给前来调查的精怪和人类提供了她看见的一切。
这一切在传到领导者那里的时候,他们的心就沉了沉,这倒不是别的什么问题,而是因为,这其中有一些是当初和他们对着干,一直反对的精怪和人类。
这些家伙碍事的不行,偏偏还为了安抚更多的精怪和人类,不能动他们,只能放任他们了。
但是后来他们就渐渐的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了。
毕竟对比大多数的统一战线,这些反对的小声音,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这些家伙突然又出现了,还是在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是什么给了他们底气,让他们做出了劫精怪的举动
想不明白的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别人商量,而是自己思考着,但是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所以然。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商量,不过是不信任而已。
宁可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了颠簸,好像有什么在带着他高速移动,但是宁可并没有醒来的太久,在没有人和精怪注意到的角落里,宁可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微笑苍白而又冰冷,和他以往的傻白甜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北音和团子要见的那位回来了,那是一个精怪,中年模样,和那些热爱把自己的面貌变得帅气美丽的精怪不一样的是,这个精怪的样貌只能算是普通。
他见到团子的时候,就眼睛一亮,“你回来了。”
“只是路过,然后想见见你。”团子否认了回来这么个说法。
既然团子不想说这些事情,这个中年模样的精怪也就不提这些事情了,而是礼貌的邀请团子和北音来到了这个象征性上锁的房屋。
和这个中年模样精怪五大三粗的模样不同的是,屋子里的摆设是超出想象的整洁。
每一处的摆放都显示了其主人的细心。
中年模样精怪丁礼,在招呼团子和北音坐下之后,就看向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团子。
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这里一片沉默。
时间一点点过去之后,还是丁礼先开的口。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团子刚想反驳他的说话的时候,看见丁礼的眼睛,他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就回应道:“没到多久,就想过来看看。”
“你见过他了吗?”
“见过了,他这日子过的还不错。”提起宁可的时候团子的语言就忍不住的带上了讽刺。
逝者尚未安息,罪魁祸首的日子,倒是过的还不错?这可真的不是太好。
“别这样,林恩,你知道的,没有什么能够证明……”
“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团子粗暴的打断了丁礼的话语,周身的气息有些不安分。
“你不能永远都看着过去,你要向前看?”
“我当然知道,要……向!前!看!”团子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
丁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团子已经不想看他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即便团子和北音说自己无耻,但是看到他们这什么都没发生,把一切悲痛藏起来的模样,团子还是非常的生气。
“贝贝累了,她想睡觉了。”
“……我知道了。”一阵沉默之后。
丁礼带着团子以及被“想睡觉的”北音来到了一件房子。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谢谢。”北音道谢之后,就带着团子进了屋子,然后关上门。
团子跳到床上的枕头边,把自己团成一个黑白相间的球。
北音没有说话,而是到床上躺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团子伸出一个爪子,拍在了北音的脸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在注意到了团子那屋没有动静之后,丁礼才走出门。
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怎么样?”来人小声的询问道。
“不怎么样?还是那样,很生气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来人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丁礼也叹了口气。
在任由沉默蔓延一会之后,来人突兀的问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吗?”
“不清楚,但……应该没有关系。”
来人不知道有没有信丁礼的话,他仔细观察丁礼,似乎是想辨认丁礼有没有说谎。“他们已经慌了,最好不要是他,不然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希望如此。”丁礼也直视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