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有两个人,那其中一个男子,温柔但是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势。
一时间,祈禾都认不出他是谁了,她只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
还是男子微笑着,说道:“小禾,好久不见。”
“哥?”祈禾疑惑的说道。
男子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让我进去吗?”
“请,请进。”祈禾这才反应过来,要让他们进来坐坐。
多年不见,无论曾经再亲密的人们,到现在都会变得陌生起来,即使是祈禾和她最亲密的哥哥。
祈禾在把男子和女子手忙脚乱的迎进来之后,就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
然后进到房间里面,关上门。
贺言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见到两个陌生的人,还有神色不太自然的祈禾。
“这俩位是?”贺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祈禾向贺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哥哥,至于另外一个,祈禾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女子一直都是沉默的,她的神色忧愁但是还有一种天真不韵世事的单纯。
说实话,这在一个女子,还是已经成年的女子身上看到的时候,是非常奇怪且异常的。
但是祈禾和贺言谁都没有表示,只是自己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女子,然后听到男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菡烟。”
女子的神情一下子就活过来了,那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个失去希望,已经绝望了的人重新得到了新的希望。
然后女子基本上就是用一种看什么信仰的目光盯着男子看。
这让祈禾和贺言感到很是奇怪,但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更加奇怪的是,男子没有看女子一眼。
对于女子的目光,径自的无视。
然后男子就微笑着看着祈禾,祈禾立刻乖乖的喊了一声:“嫂子好。”
女子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了,然后缓了一会后,就立刻看向祈禾,连忙说道:“你……你好。”
女子是知道嫂子的意思,但是也仅限于知道就是了。
然后祈禾就等着哥哥开口,她本来是想说什么,但是她发现,说不出来,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然后就只能等着她哥哥说。
而贺言更加没有开口的理由了,那是祈禾的哥哥,和他没有关系了。
“我想和小禾说一些话,这位先生可以回避一下吗?”男子态度温和,但是却又不容置喙的说道。
贺言呆了一下,然后就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是。”
然后就离开了。
等到贺言站到门口的时候,就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明明可以不听的。
但是男子真的和他的上司很像,不是说容貌上的,而是那种气质和那种深藏不露的感觉的,真的非常像。
祈禾坐到一边,以为自己的哥哥会说什么比较严肃或者是非常正经的事情,结果,她的哥哥就想那个大家长一样。
开口的第一句,“你男朋友?”
“啊?”正在给自己做心里暗示的祈禾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立马就红了,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
“哦?”对此,男子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个字,然后用给了祈禾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不是……真的不是。”祈禾是真的无奈了,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到了自家哥哥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欢乐的样子了。
只是,他们之间一直僵硬的气氛也慢慢的缓和了起来。
罗宁找了那个女子很久,他按照自己那玄乎的感觉去找,但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那个女子是在避着罗宁,还是,罗宁的感觉是假的
罗宁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是在害怕第一种可能性,他觉得自己和女子一定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不然自己说不会这么思念她。
在别人眼里,这可能就是自作多情,罗宁自己也知道这是自作多情,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都是自己独自在找的。
罗宁是孤儿,工作这么多年,存款也是有一些的,所以还是能支撑他寻找的。
罗宁为什么要去找女子呢?说起原因的话,最多的是阻止她,再有就是,罗宁,他寂寞了。
他身边不是没有人在,但是那些人都不能走到他的心里,不是不能,是他不愿。
找了很久之后,罗宁什么都没找到,他感到非常的挫败和难过。
这天,罗宁是真的累了,然后就睡了。
梦里是非常安静祥和的,罗宁感到非常的舒适和安心,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罗宁是悠哉悠哉的,然后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惊动了罗宁,罗宁分辨了一下,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然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手忙脚乱的向声源处跑去。
他跑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分辨不了方向的时候。
眼前迷雾突然散开,一个女子倒在他的不远处。
这一次他看清了她,然后就如梦初醒的跑过去。
查看女子的情况,他小心且大致的看了看,粗略查看的结果没有外伤,但是女子眉头紧皱,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
然后嘴角还有红色的血丝溢出,然后又消失不见。
这让伸手去擦的罗宁呆在了原地,一个人的血,会这么快消失吗?
不会的,罗宁自己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意外或者惊奇的感觉。
罗宁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难过和心疼,他只知道小心的把女子揽在怀里,然后,一直不安的心,落了下来。
我终于见到你了。
罗宁小心的把女子放到一个地方,然后小心的看着她,然后细细的看了又看,真诚的感叹道:“真好看。”
然后罗宁小心又小心的握住了女子的手,然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真好。
女子久违的做了一个梦,她是魂,是镜妖的一种,一面镜子本应该是只有一个魂的。
可是她不一样,她有一个同伴,那是她的亲人,她的爱人,她的另一半。
另一半是个男子,她和他的关系,没有任何人或者魂能够干涉,她爱他,亦如他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急死她与他有一个代称,一个虚无而又飘渺的代称。
镜中花。
但是这都比不上实现他的愿望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