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设计师,你好,我是李蔓,之前我的经纪人张勇联系过你。”李蔓走上前,主动打起招呼示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嘉柠微微颔首:“你好,李小姐。”
李蔓的视线转而落在一旁的江瑟身上,温声道:“原来瑟瑟也在,瑟瑟是也对沈设计师的‘瑰丽’感兴趣吗?”
江瑟淡声道:“‘瑰丽’确实很美。”
江瑟不温不火的应下,既没说感兴趣也没说不感兴趣,显然不打算同李蔓有太多纠缠。
沈嘉柠的视线落在李蔓的脖颈上,她今天佩戴的也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头上倒是没多少装饰,倒也不知道那日那顶王冠她有没有意识到那位周先生是谁。
“我是真的很喜欢‘瑰丽,’希望沈小姐给我一个机会,不知道您怎样才肯割爱。”李蔓再度开口。
沈嘉柠仍旧是那套说辞:“抱歉,这个作品我暂时没有出售的打算,制成以后,我打算将其送给沈氏珠宝。”
闻言,李蔓挑了下眉,转头看向身边的周聿白,温声道:“我记得周少和沈家关系很好,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争取一下,当然,我只是希望能拿到个优先购买权。”
周聿白仍旧是那副散漫模样,视线在江瑟脸上扫过,而后落在沈嘉柠身上,带着几分痞气:“恐怕不行,沈小姐是沈氏集团的千金,给不给你还得是她说的算。”
李蔓愣了几秒,显然之前没关注过沈家宋家的争端,更不知道沈嘉柠的身份。
“原来是沈小姐,难怪如此。”
李蔓没有再说,毕竟沈嘉柠已经拒绝了她一次,在这种场合下再一味争取只会自降身价,惹人厌烦。
“《宫杀》的试镜瑟瑟准备的怎么样了?”李蔓笑着开口,同江瑟眼下明明是竞争关系,却做出一副熟稔的模样。
“还在准备。”江瑟仍旧是简单干脆的回答,绝对算不上热络,却也让人听不出什么问题。
沈嘉柠清楚,江瑟只是不愿意应酬李蔓这种人罢了。
毕竟两人关系绝不可能多亲近或亲密,李蔓显然对她也不会怀有多少善意,所以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虚情假意?
“《宫杀里》有不少亲密戏,你男朋友不会介意吗?不过也是,若群一直对你很好,之前在剧组他也时常带着东西去看你。”李蔓笑着开口。
她话音落下,江瑟便明显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江瑟的心沉了几分。
李蔓虽然不知道她和周聿白的纠葛,可这些话说出来,难保周聿白不会让她彻底失去这个机会。
一直以来,她走的都是白月光初恋、或者是校园剧里清冷少女的那种角色。
上次是柠柠给她推荐了剧本后,她才争取到一个宫廷剧的配角。
最初,不少人都不看好她去饰演宫妃,但是电视剧播出后,她的角色却圈了一大波粉,倒是彻底洗去了身上白月光和女神的标签。
戏路被拓宽,演技得到证明,自然就有了更多可能。
否则像是《宫杀》这样大导演大制作的电影,是很难轮到她身上的,但她运气不错,因为之前在电视剧里的配角角色得到了肯定。
《宫杀》讲述的是一位公主嫁到敌国后,备受太子凌辱,可为了家国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想方设法讨好和勾引太子。
最后,总算经过不懈努力让太子动心。
也是在太子动心的同时,公主勾引了太子的副将,又拉拢了几位权臣,趁着故国出兵之际,里应外合,杀死太子。
国灭以后,公主迎来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本以为能安稳度日,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并不信任她,为了将帝位留给儿子,几次试探后,便打算动手除掉她。
公主在副将和侍卫和宫女的保护下,狼狈逃走,可她不甘心自己无家无国,她也终于意识到,只有将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才拥有真正的自由。
皇帝对外宣称公主遇难身亡,公主密谋数年,暗中联系自己的弟弟,公然回朝,只称自己当初遇难后身受重伤,侥幸活了下来。
皇帝无法,只得承认她的身份。回到朝中后,公主利用自己的弟弟,长袖善舞,在朝中经营着自己的班底,又和朝中一位手握军权的大将厮混在一起。
而后找到机会,杀了自己的父亲,囚禁弟弟,登基为帝。
整部剧,女主的角色转变和年龄跨度很大,是一部悲情基调的权力大戏,当然,期间也会夹杂着公主的几段感情。
与敌国太子的、与副将的、与大将军的、与青梅竹马的,除此之外,还有父女之情、母女之情、姐弟之情。
要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将这些复杂的情感和人设的转变完美的呈现出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之前很多人都认为自己不适合宫廷造型,但上次参演宫廷剧的反应却出奇的好,甚至热度一度压过了女主,因此哪怕这次的宫廷造型和宫斗剧完全不同,导演却也看到了她的可塑性,专程给她发
来了邀约。
按理来说,公司自然不愿意她这样不听话的棋子去参演,可偏偏,这家娱乐公司如今又实在没什么能扛的演员和剧作,更别说这种大导演制作的电影。
因而除了不知廉耻的提了个携带新人的条件之外,倒也算是应下了。
陈导大抵也知道这家经纪公司的口碑,对此倒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若是她能拿得下角色,其他可议。
陈导是拿过国际大奖的知名导演,这次这部电影筹备了三年,光是女主角的备选人选便挑了二十余人。
当初江瑟也曾同她提过这部剧,只是那时以江瑟的资格根本争取不到,倒是没想到如今有了这个机会。
江瑟看向李蔓,没有回应,而是反问:“那么李小姐呢?您身旁的这位先生不会介意吗?”
被问到的李蔓神色僵了几秒,下意识转头看向周聿白。
谁知下一秒,周聿白瞥了她一眼,便吊儿郎当道:“不介意,你就是脱光了上镜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