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怎么可能？”
赵凌天瞠目结舌，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你们程氏兄弟，可是晟煊的中流砥柱啊！”
“我也不太清楚。”
程文德苦笑道，“公司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禁止谈论。”
“我也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了一点细枝末节。”
他示意众人附耳过来，小声道，“我弟好像得罪了一个晟煊的贵客，好像是个年轻人，当时，董事长、总经理和大小姐都出马了，反正闹得挺大的。”
“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尊贵？竟然让刘家三位巨头同时出马？”
赵凌天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晟煊一家独大，无论是董事长刘国麟，还是总经理刘国忠，亦或是那位大小姐，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随便哪一个跺跺脚，都能引起江州金融海啸。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司里传得玄乎，还说，那位年轻人是个神医，还救过大小姐的命，好像，晟煊都是他暗中扶持起来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真是可怕。”
“程总，这吹的有点过了吧？那还是人吗？那是神仙！”
“也对，哈哈，流言嘛，就听个乐子。”程文德再次举起酒杯，与几人共饮。
可不知为何，林绮霜的脑子里此刻全是姜凡的影子。
那个年轻人，该不会是他吧？
可仅仅是一个念头，她就暗骂自己愚蠢！姜凡那种废物，跟这种神人能扯上关系才怪！
“程总，程副总虽然不干了，但咱们的感情，还在！我林成栋不会说话，但我就爱您这种实在人，一出手就帮我们拿下了三十亿的大单子，爽快！”
林成栋两杯酒下肚，已经脸红了，耍起了江湖豪情那一套。
“来，再敬您一杯！我一口闷了。”
这可是罗曼尼康帝啊！一瓶几十万。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程文德尬笑道，“我弟弟，帮你们拿下了三十亿订单？开什么玩笑？他哪有那本事！”
“嗯？”
林成栋瞬间看向了赵凌天，惊异道，“赵哥，您不是说，是程总帮的忙吗？”
坏了！
要露馅了！这蠢货。
程武德就是一个项目部的副总，开三千万的单子权力都没有，三十亿？那不是做梦吗？
“那个，怎么说呢……”
林绮霜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生怀疑，“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程总没告诉他哥哥。”
赵凌天用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老程啊，你在这里躲清闲？快来，快来，有事儿呢。”
“来了。”
程文德被工作人员叫走了。
“赵少，失陪了！待会儿再来找你。”
“行，程总，您慢走啊。”
赵凌天扭过头，擦了把额前的冷汗，险些露馅了，无法解释了。
“咦？你们看，那个地方是主桌吧？”
这时，秦金莲忽然放下手机，指着中心区域的那个大桌子说道，“姜凡那个垃圾，怎么坐在那儿？”
“哈哈！他是在作死！”
林成栋兴奋莫名，激动得几乎快要跳起来，“那主桌全是今晚最尊贵的客人，他怎么敢的呀啊？”
“确实。”
赵凌天看了眼林绮霜，倍感费解，“霜儿，你这前夫，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跑到晟煊五周年庆功宴上作死，他属猫的？有九条命吗？”
“姜凡这次的确作了大死！”
终究是爱过，林绮霜不想他白白送死，“走，过去提醒他一下吧。”
“好，霜儿，你心地如此善良，以德报怨，可惜那蠢货还不知道珍惜。”
林绮霜等一行人，绕到了主桌旁边。
“姜凡，你不怕死吗？”
她没来由的一句话，引发不少人的侧目。
“怎么啦？”姜凡回眸，皱了皱眉，“林总，又是你！都离婚了，你干嘛老缠着我？”
“姜凡，谁缠着你了？”
林绮霜面色一红，冷嗤道，“你觉得，你配吗？”
“我是来好心提醒你，这里不是你该坐的地方，赶紧走开吧！你那小太妹，难道没告诉你，这里是主桌吗？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可以落座！”
“知道。”
姜凡面无表情地道，“我就是他们最尊贵的客人。”
“你特么疯了吧？”
林成栋的大牙差点被笑出来，“你得了失心疯还是妄想症？你一个垃圾废物，是晟煊最尊贵的客人？你怎么不上天？”
“管这傻狗干嘛？让他去死咯！”
秦金莲摆了摆手，恶毒骂道，“晦气！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咱们还是尊重他人命运吧。”
“姜凡，我念在过往的情谊提醒你，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林绮霜寒声道，“或许，是我对你太纵容了，让你以为这个世界和谐美好。”
“我告诉你，晟煊可不是林家，没人惯着你！活着，不好吗？”
“嗯，谢谢你。”
姜凡道，“不过，我没撒谎，我确实是……”
“冥顽不灵，我们走！”
林绮霜彻底愤怒，甩手就想走，“我妈说得对，好言难劝要死的鬼！你活该。”
“噔噔噔……”
而此时，忽然音乐声起，现场的主灯关闭。
一袭盛装的刘晴雯登上舞台，向现场嘉宾致辞，“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莅临晟煊成立五周年庆功宴……”
“今日，在宴会开启之前，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最尊贵的客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晟煊的今天，他就是……”
刘晴雯故意拉长了音调，一束聚光灯忽然亮起，打在了赵凌天身上。
“赵哥，是你啊！真没想到，你是晟煊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发了。”
“女婿啊，原来，你这么深藏不露！我们家的祖坟都冒烟了。”
“这……”
赵凌天猝不及防，愣在当场。
“凌天，你？”林绮霜捂着脸，热泪盈眶，“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吧唧！”
然而，下一瞬，聚光灯变换，打在了姜凡身上。
台上，刘晴雯含情脉脉，秋波荡漾，“他就是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