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余恩恩就吓得后退了两步,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里的声音已经停下,听到咔嗒一声,是徐幸止开浴室门的声音,余恩恩这才想起来要跑。
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恨徐幸止的房间为什么这么大,还没等她出去,里面的人就已经出来了。
他没料到房间还会有其他人,所以徐幸止身上只松垮地围了条浴巾,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
“余恩恩?!”
冲过澡后,徐幸止晕沉的脑袋也几乎都清醒了,看到余恩恩的那一刻,他心跳顿时紊乱,脸色都难看了很多,“你怎么进来的?”
被叫住了名字,余恩恩脚步不由得顿住,她讪讪地回头,想解释两句,“我、我说我刚进来的,你信吗?”
“……”
徐幸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俊逸的脸也难看到极致,像是恼羞成怒一般,他过去直接掐住了余恩恩的脖子,“谁教你的半夜闯进一个男人房间的,余恩恩,你是不是想死?!”
掐着她的力度不大,但后背撞在墙上,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唔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这一声像是山回路转地拐了十几个弯儿,勾得人心痒。
让徐幸止才压下去的欲念又腾了起来。
手掌贴着她细腻的脖颈,掌心的温度也逐渐灼热,徐幸止收回手,冷着脸道:“滚出去!”
余恩恩一时间没动。
将徐幸止从头到脚打量一眼,此刻他只围了浴巾,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腹肌精瘦,线条流畅,人鱼线尽头淹没在浴巾里。
余恩恩心跳都不由得加快。
虽然上次也见过他的身体,但那次光线昏暗,余恩恩又被他做得两眼昏花,根本没心思欣赏他的身材。
今天应该是第一回这么直观地看到他的八块腹肌。
本来还想着逃的余恩恩,又开始狗胆包天,吞吞唾沫,挑眉笑着,一双罪恶的手就伸向他的小腹。
“徐幸止,你身材好好哦,八块腹肌!”
看到余恩恩如此不知羞耻地说出来,徐幸止眼里都闪过几分错愕,但还是快速钳制住她作乱的双手。
“余恩恩!给我滚出去!”
“你给我摸下腹肌嘛,又不会少块肉,上次都没好好看,你身材这么好啊!”
徐幸止一手就能握紧了她两只手腕,推攘着把人往外拉,余恩恩还是不住地瞄他的腹肌,“徐幸止,你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
“你小心点走,要是浴巾掉了,可就被我看光了。”
徐幸止身形一顿,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把人从房间推出去,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余恩恩在门外,还在调戏他,“给我摸摸又不会少块肉,小气鬼!”
“徐幸止是小气鬼!”
她自己也没想到今天晚睡能给自己谋取这么大的福利,确定徐幸止不会再出来,余恩恩才回了自己房间。
而房间内,徐幸止听着余恩恩一句又一句骚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真是喝酒误事。
他去拿了件睡衣准备换上,又看到床头余恩恩拿进来的醒酒茶,徐幸止抬手摸了下玻璃杯,温度已经降下去很多。
看来余恩恩已经到了很久。
“……”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明天该怎么面对她。
回到自己房间的余恩恩脑子兴奋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正熟睡,所以不知道房间门被人打开。
直到有人缓慢地向她靠近。
像是有感应似的,余恩恩睁开眼睛,总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刺眼,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努力辨别出眼前的人是徐幸止。
她动动唇,叫他的名字,“徐幸止,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盯着她,没有回应。
余恩恩又问了句他来干嘛。
下一秒,就被徐幸止握住了双手,他牵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浴巾上,余恩恩这才猛然发现,徐幸止除了身上那条浴巾,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顿时兴奋起来。
“徐幸止……”
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徐幸止就拉着她的手扯掉了浴巾,余恩恩此刻也不知羞,努力地朝她想看的地方看去。
可没等她看到什么,拉着她双手的人就整个身躯都压了下来,一点点亲吻着她,从脖颈一点点往下,直到那双手握住她的双腿,又缓缓分开。
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下身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徐幸止……”
她沙哑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但是那人并没有回应。
舌尖挑逗着身体最柔软的位置,她感觉整个身躯都是颤抖的。
等他做完前戏,真正的要沉腰的时候,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
叮铃铃响声瞬间将人吵醒,余恩恩猛地睁开眼睛,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还微微喘着粗气。
脑子里的那根弦慢慢接上,她才想到刚才她在做梦。
还是个春梦。
回想起梦里的种种,居然那样真实,就像真实发生了似的。
余恩恩又羞又觉得隐隐的刺激。
她抬手把被子蒙住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
她怎么能做那样的梦!
要不是床头的铃声响起,下一步会是什么?
余恩恩不敢想。
她又在床上打滚儿。
直到她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余恩恩才去换了衣服洗漱。
等她从房间出去,徐幸止已经在餐厅准备吃早饭。
看到她出来,还是玉桂狗的睡衣,但是内衣已经穿上,徐幸止自动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忽略掉,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晚?”
余恩恩坐在她对面,偷偷瞄了眼徐幸止,他的那张脸跟梦里的人慢慢重合,她不由得小腹一收紧,浑身滑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平时脸皮那么厚的人,此刻也悄悄红了脸。
徐幸止已经去厨房将她的早饭端过来,在她面前放下。
可余恩恩的视线却被徐幸止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吸引,梦里,他那只手也……又一次想到歪处,余恩恩这次脸颊更是爆红。
徐幸止总算是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她,“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他没猜到余恩恩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是昨天刚从医院回来,身上的伤又突发并行症,赶紧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指尖微凉的寒意贴上余恩恩发烫的额头,那样刺激的触感,更是让余恩恩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