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当着明绥的面,徐幸止就把人带走。
贺青莲不免有些尴尬,她道:“不好意思啊,他们……”
“没事莲姨,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做,我们不用管他们。”
她视线偷偷看向不远处的姜珣。
再说了她跟姜珣也不清白。
所以她和徐幸止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挺好的,名义上两个人是未婚夫妻,但实际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各玩各的,还能利益共存。
只有利益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这样挺好的。
于是,她又向着徐幸止安慰了贺青莲几句。
被徐幸止带出病房,余恩恩就奋力地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医院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生和病人不少,她越是挣扎,偷看议论的人越多。
余恩恩只能暂时忍下脾气。
被徐幸止拉到安全楼道里,将楼道门关上。
随后捏着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吻她。
余恩恩挣扎着将他推开,狠狠甩他一巴掌,“徐幸止,你是狗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她用的力度不小,徐幸止白净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他嗤笑了声,逼近余恩恩,唇边微微勾着几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多了几分凉薄,“我是狗,那被狗c过的你是什么?”
“你……”
“不说了?”
徐幸止讥讽,“刚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怎么哑巴了?”
余恩恩努力地调整呼吸,尽可能的不让自己被徐幸止影响了情绪,她抬手将徐幸止推开,“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我远点。”
“我若偏不呢?”
“徐幸止!”
余恩恩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一定要我厌恶你,要我恨你才罢休吗?”
“呵呵——”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把掐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跟自己对视,“余恩恩,你要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是你死缠烂打地非要跟我开始,又是你移情别恋,不管不顾地要跟我分手,你凭什么恨我?”
“……”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余恩恩沉默许久。
最后,她垂下眼睫,低声道:“我……说过,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不对是我不该招惹你,我后悔了,我跟你道歉了,我及时止损了,我只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小叔叔!”
小叔叔……
她把最后这三个字念得很重,像是要执意将他们之间划出一道界限。
“余恩恩你、你真是……”
徐幸止死死盯着她,眼里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徐幸止,我们真的结束了,不要再纠缠了。”
“你……”
他还要说什么,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本来他不想管,可那铃声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徐幸止冷着脸想挂断,却看到是徐眠安打来的。
犹豫片刻,他转身去接电话。
余恩恩不在意他在跟谁打电话,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走,徐幸止连拦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放弃,声音微微泛冷,“大哥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徐幸止!”电话那端的徐眠安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你敢拿天天威胁我?”
“天天?”
他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大哥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是天天的叔叔,能用他来威胁你什么?”
“你少给我装蒜,你给我发那个视频什么意思?!”
“噢,你说那个啊。”
徐幸止装模作样地解释,“那天本来是要带着天天去玩的,只是临时有事,就让邓烛代劳,下次我一定亲自带天天去。”
“你敢!”
那边的徐眠安怒火中烧,“徐幸止,你敢动天天一根手指头,我叫你拿命来陪。”
总是在他面前装,现在总算是彻底撕下脸皮了。
徐幸止的声音也渐渐冷下来,“大哥,我只要还敬重你一声大哥,那天天就一直都是我侄子,可倘若大哥自己不认,非要动我身边的人,那我是不介意跟大哥较量一番的。”
随后,语气又慢慢含了几分笑意,“所以啊大哥,是安是危,还是你说了算的。”
对面安静了许久都没说话。
徐幸止思虑片刻,他继续道:“我未婚妻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罪魁祸首已经被送走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也已经不想再追究了,还希望大哥好自为之。”
“……”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到嘟嘟的忙音,徐眠安心里的怒意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将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他咬牙切齿道:“徐幸止,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徐幸止收了手机,余恩恩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他不由得揉揉眉心,也从安全楼道离开。
没想到又碰见查房回来的陈献意,他抬手跟徐幸止打招呼,随后眼尖地一眼发现徐幸止脸上的巴掌印。
他像是吃到了大瓜,围在徐幸止身边上蹿下跳,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情况啊?你这是被人打了?”
徐幸止略显嫌弃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离开。
但是陈献意不依不饶地跟在他后面,“是小恩恩打的?”
徐幸止脚步一顿。
“真的是啊?”陈献意夸张地说:“我们小恩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连你都敢打了?”
“你很闲吗?”
他叽叽喳喳地吵得徐幸止心烦。
可偏偏陈献意像是没听到,“今天确实很闲,再说了我的大股东来了,就算是忙,我也要抽出时间来招待你啊。”
徐幸止停下脚步,冷冷看着他,“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别呀,你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惹得小恩恩这么生气,都敢扇你大嘴巴子?”
徐幸止气地抬起手,陈献意立马熟悉地躲了一下,“再啰嗦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哎哟,你真是小气……”
陈献意还在抱怨着,前面的徐幸止忽然又停下脚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徐幸止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看向陈献意道:“我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看你还是解决好你自己的私事比较好。”
他说完,就快步离开。
陈献意刚扬起手要追,却在看到面前这个人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意迅速化为乌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两眼都发黑了一瞬。
他站在原地没动。
那个女人上前一步,温温柔柔地笑道:“阿献,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