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陈向北找来禁军的首领询问了一番。
这才得知,昨夜东厂屠戮了大部分参与作乱的僧侣,又将投降的俘虏通通押走,木如寺的和尚十去八九。
剩下的都是专心参悟佛法的和尚,他们无一例外都经过了刘世的审讯,确定与昨夜的事情无关,这才留下了小命。
可以说如今整个木如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换个角度想,怎么有种借口清洗木如寺的感觉?
不多时,李贵妃和武贵妃也醒了。
武贵妃慵懒地睁开眼后,觉得胸前一阵沉闷,原来李贵妃的纤纤玉手正搭在她的沟壑之间,可即便如此,极其夸张的轮廓依旧朝天高矗,屹立不倒。
山不在高,形固则妙。
“嗯?姐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呀?是睡得不好吗?”
睡在旁边的李贵妃非但没有伸开手,反而还有意无意地往武贵妃的亵衣里边蹭。
武贵妃的脸立马红得跟水蜜桃一样,仓促地从床上爬起,胸口处不知何故一阵酸痛,像是被某些物体夹了一晚上,导致血液积攒下来的感觉。
“妹妹,昨。。。昨晚没发生什么吧?”武贵妃红着脸问道。
“嗯?”
李贵妃微微一怔,笑意嫣然道:“妹妹,你想发生什么?”
武贵妃一听,脸都快埋到被子里了:“我。。。我意思是昨晚没贼人来作乱了吧?”
李贵妃噗呲一笑,随后挽起武贵妃的玉臂道:“作乱的贼人都被东厂收拾干净了,昨晚一夜都安稳得很呢,姐姐你还打起了香鼾~”
武贵妃啊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略微红肿的胸襟,上边似乎还有淡淡的淤青印痕:“你一晚上没睡?”
李贵妃笑了笑没有回答,话锋一转说道:“好啦,我们该起来啦!就快到祈福的时辰了。”
武贵妃看着李贵妃从床边站起,傲人的身姿在薄如蝉翼的亵衣的衬托下尤显迷人,她不禁有些出神。
“不可以!我怎么会觉得兴奋?”
“不可以!不行!”
武贵妃捏紧了衣角,扭开了视线,一脸的惊慌失措。
很快,两人就在宫女的伺候下更衣完毕,随后来到了住处的院落。
陈向北早早就在门外等候了,一想到门里面的风光,以及漫漫长夜可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心中就奇痒无比。
若非李贵妃也深谙道法,他早就用玲珑真眼一睹芳华了。
一出门口,李贵妃就问道:“小陈子,祈福的事情如何了?”
陈向北偷偷瞄了眼魂不守舍的武贵妃,才回答道:“已经准备好了,请两位娘娘移步至大雄宝殿。”
此时的武贵妃哪里还有心思祈福,经历了昨夜的局面,加上胸口又有些闷滞,只想快点回到万福宫。
来到大雄宝殿,剩下那些苟存性命的木如寺僧侣,已经准备好了祈福的事务。
两位娘娘照着寺里的程序走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双双跪在蒲团前,对大殿中央的金佛进行祈祷。
武贵妃全程都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反倒李贵妃全神贯注一副诚心诚意的摸样。
一旁弓着腰的陈向北很是好奇,李贵妃身怀白云观神通,跟佛祖许愿真会灵验吗?
不久后祈福仪式结束了。
两宫贵妃也摆驾回宫。
武贵妃这才算是真正落下了心头大石。
此前皇后逼迫她同流合污,她实在没有办法才哄来李贵妃一同祈福,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情,至于皇后的阴谋失败,与她毫无关系。
回到皇城后,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两位贵妃相互道别后便各自回宫了。
然而李贵妃和陈向北刚回到华清宫,白管事便十万火急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娘娘,后宫要变天了呀!”
李贵妃明知故问道:“何事?”
白管事稍稍平复气息道:“老奴刚听来的消息,东厂那便好像是找到了皇后祸乱宫闱的证据,陛下得知后勃然大怒,亲自下旨,彻查此事!”
“哦?”李贵妃却是出奇平静:“还有这种事情?”
白管事越说越激动:“一旦皇后倒台,娘娘身后又有大柱国和整座北凉王作靠山,入主坤宁宫岂不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一旁的陈向北却差些没笑出来,这家伙溜须拍马屁的本事还得再多用些功法,哪有人拍马屁拍到马脚去的?
果不其然,当李贵妃听见大柱国的名谓时,脸色分明沉了下来:“白管事,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幽默?”
显然,白管事并没听出李贵妃的言外之意:“娘娘说笑了,老奴这个人吧,幽默只是一点点,还是比较老实靠谱的,尤其是审时度势的能力。”
李贵妃一秒变脸,肃怒道:“本宫给你三个瞬息,你立马消失在本宫的面前,否则本宫让人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搞不清状况的白管事一脸懵:“娘娘。。。”
“一。”
李贵妃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就开始倒数了。
白管事见状,立马灰溜溜地离开。
“不长眼的玩意,走迟半步,本宫非要你的命不可!”
李贵妃骂了句。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统领六宫母仪天下。
可如今看来那个位置不过是烫手山芋。
这白管事不仅急功近利,眼光还出奇的差,根本没有审时度势的能力。
没用的东西!
陈向北开口道:“娘娘,白管事所言,莫非是东厂将木如寺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了?所以陛下才会如此震怒?”
李贵妃颇有深意地盯着陈向北说道:“天晓得呢,
小陈子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了,东厂可没有你想象中的忠诚,
他们既然选择将此事全盘告诉陛下,说不定是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
这深宫之内,连看门的狗都是各怀鬼胎的,又何况是权柄极盛的东厂?”
陈向北细细深究,好像还真是这样。
作为后宫之主,当朝皇帝的发妻,皇后一旦倒台,东厂能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并且疏不间亲,东厂就是再想吞下这个泼天大功,也得瞧着皇帝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