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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鸡飞狗跳

梁诚一脸惊奇,周昀更是蹙眉不解。

梁婠郑重一礼,“还望周太保一会儿回禀时,替叔父美言几句。”

周昀看着梁婠,又瞅一眼呆若木鸡的梁诚,虽有迟疑,但还微微颔首。

“娘子放心,一定带到。”

周昀再未停留,转身登车离去。

张氏、梁姣一听梁婠回来,不顾形象,疾奔而来,梁璋也好奇的跟来看。

“娘子!”

秋夕一见梁婠,立马扑上来,两个眼睛水汪汪的。

梁婠淡淡扫视一圈,拍拍她的手,“我这不是回来了。”

梁诚一改之前笑容满面,沉了脸,“都进去吧!”

不想梁婠刚迈出一步,梁姣直直冲了上来,秋夕张开双臂将梁姣拦住。

“你还敢回来,你分明是故意坑害我——”

梁姣声嘶力竭,再不复常日温婉可人,伸着手就要打梁婠,嘴里还骂骂咧咧,张牙舞爪状似疯妇。

梁婠怕她打伤秋夕,挣脱开,反手就将她狠狠搡倒,梁姣跌在地上,沾了满身泥水,张氏几人连忙去扶。

秋夕怕她再冲上来,挡在梁婠身前。

梁婠将秋夕拉到身后,冷冷瞧着梁姣,“人是我带你隔间的?你衣服是我脱的?那茶中的药是我下的?

阿姣,这些不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做的吗?你倒是给大家说说,我怎么就坑害你了?不然我们对薄公堂,让府衙好好查一查?”

这话似一记惊雷,炸得在场之人全部噤了声,悄悄往梁姣脸上看,这四娘子平日可是识礼得体得很,怎么暗地竟是这般做派?

不管对内还是对外,他们都将黑锅都扣到自己身上,之前为了王素的事,她可以忍,如今却是再没必要。

“你,你血口喷人!”

梁姣憋了一肚子怨气,见到梁婠只顾泄愤,全然忘记她兴许会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天的内情抖落出来,但见众人此刻异样的眼神,羞愤惊慌之下,脸涨得紫红。

张氏瞧着梁婠笃定的模样,只能强压怒火,拉住梁姣,面上委屈,眼底阴狠,

“阿婠,做人要讲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你叔父是怎么对你的?可你呢?你怕我们阿姣坏了你的好事,就那般陷害她,你自己名声坏了,现在又想污蔑她,你还嫌害她害得不够惨吗?亏我和你叔父将你视若己出,你怎能如此恩将仇报啊!”

言罢,她拉着梁姣的手就哽咽起来。

眼见母亲与妹妹受了委屈,梁璋袖子一挽,两眼冒火,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你个贱人,竟还有脸回来?看我今天不扒掉你一层皮!”

叫喊怒骂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梁府何时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

“都给我回去!”梁诚一声怒喝,惊得所有人一颤。

梁婠冷瞥他一眼,与秋夕率先进了门,后面张氏捏捏梁姣的手,还不忘暗暗给梁璋使眼色。

进了院子梁璋仍是脸红脖子粗。

梁婠并无惧意,现在没了王素,梁诚自身都难保,还有本事护着梁璋吗?

“还不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整日不干正事,惹的麻烦还嫌少吗?”

果然,背后响起梁诚的呵斥声。

当着阖府的下人被骂,梁璋下不来台。

“阿父,你不骂这个贱人,反倒骂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还不闭嘴!”张氏哪里不懂梁诚的意思,一把拽过梁璋,手底下悄悄使劲,“再对你阿父不敬家法伺候!快认错!”

见张氏也这般畏首畏尾,梁璋怒气冲冲地甩开张氏就走。

“这个逆子!”梁诚扶着额头,气得脸色乌青。

张氏恨恨瞪过来,嘴里阴阳怪气,“你可真是了不起,一回来就搞得鸡飞狗跳,阖府上下不得安宁!”

梁婠冲她无奈一笑,“这鸡要飞、狗要跳,我能如何,再说了,这畜生能听得懂人话吗?”

“你这骂谁呢——”梁姣眼珠瞪得老大,像要立刻扑上来将她撕碎。

梁婠眨眨眼,颇为无辜,“这不是在跟婶娘说畜生吗?”又扭头冲梁诚道,“叔父,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屋了。”

梁诚窝一肚子火,“你站住!”

梁婠只好止步,“叔父还有什么吩咐?”

她侧过脸,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整个人看起来闲适从容,倒与他们一个个斗鸡模样截然不同。

梁诚更气了。

“你搞出这么大的事不给我一个交代吗?”

梁婠秀眉微蹙,水亮的眸子透着闪闪的光,“方才周少保不是已经给叔父交代过了?”

“你——”梁诚气结。

梁婠摇着头,故意看了眼梁诚,“如今梁家没了倚仗,颓势已现,叔父在朝中也不好过吧?

实话跟您说吧,我本可以不回来的,可还是回来了,不过是念着阿翁、阿父,不愿看咱们梁氏没落,可若叔父嫌我碍眼,待我收拾好衣物,自行离开就是了!”

她说完,稍稍屈了下膝,扭头就走。

“装模作样!就你现在这个名声能去哪儿,也别麻烦收拾了,有本事你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梁姣被张氏强拉着。

梁婠扫她一眼,不予理会。

“秋夕,你先去收拾一下,咱们要追周少保还来得及!来不及也无妨,一会儿去门口雇辆小车,路我认得!”

她边说边走,秋夕带着提包袱的小婢女,忙忙追在一侧。

“等等——”几人走出一截,梁诚在后头喊。

梁婠回头,“叔父还有事儿?”

梁诚吞声忍恨,咬着牙,“你现在这样离府,不是摆明叫我难堪?你说说,自父兄离世,我和你婶娘可有短你吃短你喝,丫头仆妇又哪个不是精心伺候你们母女,你现在这么走了,我以后如何立足于世,照拂你们多年,到头来成了我亏待你,将你赶出家门!”

梁婠心头冷笑,面上表情淡淡的,“我若真存心叫叔父难堪,又何必特意在周少保跟前替叔父说话?”

张氏暗自心惊,这怎么失踪几日竟又与周氏攀上关系了?

梁婠叹着气,“叔父,王素一案已定,连累到叔父也非我所愿,不过既是我惹的事,那该弥补的,我定尽力而为!”

见她主动提及此事,态度又这般好,梁诚心中有所松动,也缓了语气,“那你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周少保那儿?”

不知怎的,梁婠想到在狱中陆修所说的外室,心中冷笑连连,为了试探她,他倒也真能说得出口!

“有些事,叔父还是不知道的好!”

梁婠说完便走。

梁诚瞪着远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回到屋里梁婠直直倒在床上,秋夕与小婢女则收拾她带回来的物品。

“娘子这些天儿去了哪里,那天晚上司空,不,是王氏来人,门一开,跟无头的苍蝇似的直往里钻,风风火火搜了一圈,后来还听说全城连搜两天——”

梁婠盯着床帐,心不在焉,“秋夕,若有一天我离开了梁府,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