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山峰红,白雪皑皑掩苍穹。寒气逼人衣似铁,冰河如镜映长空。”看着看着眼前的美景,不得不感叹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画作,就是世上最优秀的画师都难以描绘其万一。
“景美诗更美。”从身后走来的李若水,一身红色的装束,在这冰封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的刺目,就如傲雪凌霜的梅花,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绽放。
“皑皑白雪天地宁,红妆女子雪中行。凛冽寒风心不冷,拒绝皮草身心荣。”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从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向自己走来,风吹起她的披风和长发,就像是在雪地里舞蹈的火焰精灵,让我眼前一亮,好想拥入怀中。
“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可是有损你朗逸王爷的形象啊!”李若水用手打理了下我那被风吹乱的长发,从怀里抽出一条红色的丝巾,绕道我的身后帮我随性帮我束发。
“若水真希望一直是夫君的眼中的这个样子。”李若水轻声的呢喃着,似乎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花开终有期,唯心不变迁。”转过身把李若水拥入怀里。
女人不管在哪个年龄阶段,都会突发的伤春悲秋,因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也是女人的可爱之处。
在不远处站着一位鹅黄色的身影,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忍心打扰这美好的画面,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我们回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我吻了下李若水略带冰凉的唇,看着五官立体精致得就像精灵一般。
“嗯。”两人牵着手在雪地里慢慢地往营地走去,身后留下了一连串得脚印。
在雪地里露营别有一番体会,在冰天雪地中享受着火和食物带来的温暖。只有知道什么是寒冷的人,才会珍惜火带来的温暖。
“王爷,我们预计在明天下午就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杨旷看我和李若水坐了过来,把火堆拔的更猛烈的燃烧起来,为两人驱赶着身上得寒意。
“战士们都安排妥当了吧!”我没有急着回答杨旷的问题。
“已经安排妥当了,巡夜的人都带了我们的白酒,晚上可以御寒。”杨旷在对待战士方面还是非常的用心的,虽然在很多地方还不是很成熟。
“我们离开扶风城也有三天时间了吧!扶风城的魑魅魍魉也该开始行动起来了。”我接过小喜端过来的肉汤,先给李若水喝,那些人不跳了,我下手得机会还就少了呢。
“王爷,卑职一事不明,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呢。”杨旷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有敌意的人虚与委蛇,直接动刀子多省事。
“你呀!怎么学起阿牛做事来了呢!凡事多用心,他们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百姓们会以为我是一个嗜杀的人,为这些跳梁小丑失去了民心,那可是得不偿失,再多的银票都买不来的。何况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我们交州可不止一个扶风城,会引起不必要得恐慌,给我们带来不小得麻烦。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毫不顾忌动刀子的地步。”我何尝不知道直接动刀子来的快,你没有绝对的力量前就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是末将思虑不周。”杨旷有些羞愧道。
“无妨,其实我也想和你说的这般,直接动刀子。能动手就别吵吵,呵呵。。。”满足的喝了一口浓浓的兔肉香的肉汤。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需要担的担子非常的重,凡事都要三思后行。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会误了自己性命。我希望等我老了的那天,还能请你喝酒遥想当年啊!”我对杨旷的期望还是非常高的。
“末将谢过王爷的知遇之恩。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王爷的期待。”杨旷单膝跪地。
“起来吧。”士为知己者死,杨旷从一个不得志的弃将,一路走来内心是感慨万千的。
“安排好战士轮流值夜后,都早点休息。明天尽早赶到此行的目的地。”我看李若水吃饱了,就拉着她往暖帐中走去。
“是,末将恭送王爷,王妃。”杨旷目送着二人我们两人离开。
次日傍晚时分,因为雪天的原因天黑的都比较快,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际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座破败的茅草屋。
“王爷,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公孙离老先生的家。”杨旷看着手绘的地图确认了一番道。
这是我让血鸦帮我收集到的贤才之一的公孙离。
此人擅长谋略,兵法。在怀安帝时期曾任太傅一职,曾主张天下兵权收归中央,加强皇权。被所有的藩王抵制,也自然就被朝堂上既得利益者所排斥。由于怀安帝贪恋长生之术,不顾朝政。最后被安插上了莫须有的谋反罪名,但念及他的功绩,最终被判全家发配交州,永不录用。一代能臣,只因为帝王的不作为,自己一片丹心也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让人感慨万千。
被发配交州后,结发妻子由于水土不服在中途撒手人寰。在被押解的途中,又遇山匪。离奇的是押解的人中途因为吃坏了肚子离开了,自己的家眷和一双儿女惨死山匪的刀下。只留下了孤身的自己,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
知道这是那些人对他的报复呢。
最后失魂落魄的公孙离被只身押解到了此地。心灰意冷之下,决定永不开口,不会再为任何一位当权者再出一谋半计。面对唐王和楚王的招揽也无动于衷,不管威逼还是利诱都绝不出山。
“公孙先生在家吗?在下新任交州康逸王秦康前来拜见。”我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腐朽破败的木门,只怕稍加用力就拍碎了木门。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我又重复的敲了几次木门喊道,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屋内死寂一片。
“王爷,我看屋内寂静的不正常,公孙先生不会外出去了。”杨旷说出自己的推测。
“王爷,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还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小雪。公孙先生应该没有离去。”说话的是严拓海,虽然是刚下过一场小雪,但是也掩盖不了严拓海灵敏的嗅觉。
本来知道我要外出寻访公孙离的时候,严华是想要跟着自己过来的,用他的话说就是王爷和王妃出行,没有带一位医护的人非常的不放心。
但是念及严华的年岁和还有很多的事情离不开他,就只能让自小跟着他学医的儿子严拓海随行。在众人一再的坚持下,用王妃是万金之躯不能有损伤为由。我最后只能同意了这些人的一片好心。
砰的一声,木门被我野蛮的推开。侍卫赶紧弄了火把进来,把屋内照的通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孤单单的灶台锈迹斑斑,没有任何的烟火气息,显然屋子的主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生火做饭了,旁边放着一个盛着半缸水的水缸,显得那样的凄凉,屋内湿冷空气让人打了个冷颤,刺骨的可怕。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面,我三步并作两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我看着一张单薄的棉被下,一个弯曲着身体的人在痛苦地发出微弱地呻吟,散发着一阵阵酸臭得气味。
“快。。。快过来看看。”我着急地喊着严拓海过来。
“王爷,您稍安勿躁,我先给公孙先生诊断一番。”我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了严拓海。
严拓海先是给公孙离望闻切一套流程下啦,为啥没有问呢,老头已经说不出话了,能问谁呢?
严拓海拿过来随身携带地药箱,不断地捣鼓着,嘴里还在吩咐人赶紧熬些稀粥和肉汤。
众人都可以看得出公孙离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食物对于他来说是能够起到很关键作用的。
众人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粒米。
无奈之下,只能派战士去敲开了周边邻家的门,用肉食换了些大米,好一会的功夫才回来,公孙离因为心死,选择了离群比较远的地方独居。
周边的邻居都非常地谨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地官兵到他们这个穷乡僻壤地地方来。
不一会地功夫,屋内就已经开始生起了炊烟,严拓海把公孙离睡得地方让人重新收拾铺上了干净干燥得棉被。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众人得一通忙碌之下,公孙离的病情终于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严拓海赶紧让人把熬好的稀粥,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公孙离喝了下去。几天未吃饭的公孙离,有了米汤下肚就像是久旱的大地,恰逢甘霖降临,慢慢的焕发出生机。
“王爷,公孙离老先生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稍稍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就能清醒过来。”严拓海如释重负的对我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跟随王爷出来,如果没有处理好眼前的事务,不单止自己的老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作为一名医生也都会非常的自责,这可是王爷非常重视的一位人物啊
“嗯,还好严老心细,安排你随行。不然面对这个情况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听了严拓海的话,我也是如释重负。
“如此大才的人,如果失之交臂的话,那真是非常的遗憾,是我秦康福薄啊!”我是发自内心的珍惜眼前的这位贤能的公孙离。
众人听了我的话,也都是非常的感慨,如果自己也能让王爷这般的看重,就算是让自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死也甘愿。
在21世纪科教发达的年代,多少国家的元首和集团的大老板都感叹人才难得。更何况在这个年代,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这些难能可贵的人才呢。
屋内变得暖和了过来,一众战士也都开始埋锅造反。
一个时辰也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往日都是感觉没一会的功夫就过去了,此时的两个时辰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漫长。
李若水似乎是看出了内心焦急的我,过来帮我捏着肩膀,让我放松下来,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不要在意这两个时辰的等待。
快到两个时辰了,在躺着的公孙离没有一点像要醒来的迹象,反而满头的大汗,牙关紧咬。发出一阵阵嗯哼声,看着眉头紧皱的公孙离非常痛苦的样子。
“小喜,赶紧请严大夫过来。”我看情况不对,赶紧叫严拓海进来。
“是,王爷。”小喜闻言赶忙出去找严拓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