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猪卷的说法,当天沈韪安就带人拿着碗在将军府上下接着朝露。
沈夫人见此也是不太明白的。
“老爷,你说阿韪他真的没事吗?”
自家孩子出事,最担心的还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
“夫人放心吧,我儿子我心里有数。”
沈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这句话。”
“嫂子放宽心,想必阿韪此举是为了给娇娇接朝露吧。”
“朝露?干什么用的?”沈夫人自然是不懂这朝露的用处,沈兰儿张口却未曾解释出来。
“应该是庄老说的吧,我也不知。”
她总不能告诉沈夫人,你家孙女是根人参吧。
沈韪安坐在床前,看着那安静熟睡的小丫头,多想她可以跳起来扑进自己的怀里。
可这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沈夫人准备喊庄老来问清楚的时候,一旁站着的连叔,这次上前一步,跪在二人的面前:
“老爷,夫人,小的虽然知道现在说这些是在给将军府添乱,可小的还是想同老爷请个赏…”
“老连,你快起来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何必跪下。”沈老将军见此,立马伸手将人给我i搀扶起来。
这连叔在沈家已经待了几十年了。
那可是打小和沈老将军一起长大的老人了。
如今数数也有四五十年了。
沈老将军和夫人,也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了。
“还请老爷听小的把话说完。”连叔倔强的跪在地上。
脸上明显多了一抹愁容。
“小的在将军府里待了一辈子了,虽说没有什么功劳,但苦劳还是有的,不瞒二位主子,小的喜欢杨容已经好多年了,可这期间还是因为将军府内的事情给耽搁了,本来小的是打算过段时间同她提亲的,可没想到…”
说道此处,连叔显然已经红了眼圈。
这件事情他也筹划了好久,本来打算过几天就正式同她提亲,可没有想到,他还是错过了。
“老连,这事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沈老将军自然也是知晓他的难言之隐的。
连叔吸溜了一下鼻子:“老爷言重了,事已至此,小的别无他求,只求老爷可以允许小的给杨蓉买口棺材,风光下葬。”
他这辈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唯一喜爱的,只有杨姑姑一人。
“杨…小莲,你去库房支五十两银子出来给老连。”
“夫人,使不得。”连叔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给杨容买棺材的钱,小的还是有的,只希望可以从将军府出殡罢了。”
杨蓉这一辈子孤苦伶仃的守着将军府的,无欲无求,忠心耿耿。
所以她也配得上这般特权。
沈夫人大手一挥:“允了。”
“多谢夫人。”连叔闻言,磕头谢恩,心中对沈家的感激,何至于此。
杨蓉一事,也是她自己的造化,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沈夫人也没有过多询问,对于杨姑姑去世一事,她心里的伤心可不比连叔少,杨姑姑跟在她身边多年。
还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出嫁丫鬟。
她们之前的情意,也不比任何人差。
回到皇宫的公孙靖,当时就去让人追查吐蕃国人的下落了。
待李才德离开后。
公孙靖这才一脸愁容的坐在书房,一想到小娇娇躺在床上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万般煎熬的。
竖时,一道俏丽的身影,一摇一晃的从殿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的,便是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罗衫女子,窈窕佳人,略施粉黛的脸上,染着一抹绯红,语气矫灵如出谷黄莺般动听:
“奴婢听说皇上今日过于劳累,特去御膳房熬了此茶,但愿可以让皇上您疏解疲劳~”
本就疲惫的公孙靖,在听到这般动人的声音后,还是忍不住打量了对方两眼。
只见她那三千青丝上没有多余的束缚,唯一缠绕的便是那一根黑色毛绒的发圈。
那张脸,魅惑的不像真人。
“放下吧。”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无心喝茶。
此奴婢却是径直的走到公孙靖的身旁,翘着美臀替他看茶:“皇上莫非不想尝尝,这碗茶味道如何吗?”
“朕…”
“皇上尝尝~”不等公孙靖把话说完,那奴婢就已经将吹好的温茶,递到了他的嘴边。
如此美娇人看茶。
他岂有不喝的道理。
一口茶下去,待他在此睁眼的时候,便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逐渐迷糊了起来,对于这位奴婢,倒是起了另外的心思……
“皇上累了,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嗯…”
方才还是一股怒气的书房内,此刻却已经染上了一抹红尘凡俗的味道。
刚得到消息刚来的李才德,在听到里面那在熟悉不过的动静后,也只能悻悻然站在殿外。
乾坤宫内。
一名小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去,还不忘左右看看情况,再三确定没人跟在背后时,这才敢埋头而进。
跪在宫内。
“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后今日穿的还是那一袭大红凤衣,在听到小宫女的传信后,眼中多了一抹得逞之意。
“奴婢亲眼所见,绝对千真万确。”小宫女胆怯的说起此事。
她方才刚才书房过来。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皇后说着便朝着一旁的大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看赏。
小宫女看着手心里多出来的几颗金,瓜子,眼中全是惊喜之色,立马朝皇后磕头谢恩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下去吧。”
待人走后,皇后这才看向了自己给黑猫塔的窝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在一回想,她昨日的那席话,对于皇上突然宠幸的这个美人,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可刚得到消息的五公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公主府赶过来了了。
“母后,你能到吗有听那些下人们嚼舌根吗?说父皇今日竟然宠幸了一位不知名的宫女。”
公孙褔儿可是一听到这话,就立马从公主府赶了过来,这期间不曾有半点的耽搁。
皇后的表情,倒是丝毫不为所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古帝王身边,美人无数,多一个少一个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