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直至深夜,秦天先是到了崔府之上,托崔荣寻来了海明台的画像。
而后,秦天趁着夜色,在青青的帮衬之下,二人潜入到了这海府的院子之中。
海运傅的话,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究竟如何,秦天自然是要自己亲自前来试探一番。
若是这假冒海明台之人,确实有着相当的实力的话,那只需要让其陷入到生死危机的地步,其根底如何,自然是一眼便看出来了。
“青青,你就将实力,压制到一个,正常,炼血高手的层次差不多。
去找这个画像上的人,然后跟他打一架,要是他的实力强劲,你就不用留手,脱身便是。若是实力不行,也不用缠斗,反正,只需要试探出其实力就行。”
秦天拿出了海明台的画像,青青辨别之后,点了点头:“好。”
如是,秦天翻身再次离开了这院子,此时此刻,青青被秦天打扮的仿佛一个杀手一般,一身的黑衣,脸庞也被面罩缠绕包裹。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秦天就听到了在这海府的院子之中,传来了一阵相当激烈的打斗声。
不多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青青的身影出现在了秦天的面前:“走。”
说着,青青拉住秦天的胳膊,一个纵跃,青青以轻功飘闪,二人逃出了海府。
“有杀手!有杀手!”
与此同时,整个海府之中,响起了一阵阵嚎叫,霎时间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家丁涌了出来。
青青如今已经是淬骨高手,其实力高深莫测,纵然是带着秦天逃跑,也丝毫不慢。
二人不多时便彻底的跑出了这海府的范围,秘密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之中。
秦天气喘吁吁,这轻功一跳四五米远,三四米高,秦天着实是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样,青青,那家伙是什么实力?”
“我摸不透,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我假装要打他的心窝,千钧一发之际,他仿佛侥幸一样躲过了这一拳。
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青青如此言说,秦天点了点头。
这海明台,果然有些古怪。
原本的海明台,青年之时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去修炼武功?
荒废了青年,想要再从中年时间抓起的话,那撑死撑死,也就只能达到锻皮了,再想提升半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这“海明台”,其竟然能和将实力压制在了炼血的青青过两招,这就能说明一切了。
海运傅确确实实是没有骗自己。
此时此刻,海府中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这该如何是好?”
“再去找李辛非?”
“人皮面具这种事儿说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玄乎,旁人会不会相信还尚且两说。”
最终,思来想去,秦天最终的打算,还是亲自和海家中人言说。
但是秦天的打算,却不在海巡的身上。
海家这六个儿子,若是人人都是白党的话,那秦天无话可说,寻谁都是一样的。
不过,若是有一个是赤党,那秦天就能心安理得的前去,也不怕赤党中人会在背后嚼秦天的口舌。
秦天如是思索,打算明日再入宫中,寻赵要言说此事。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秦天门前却有人前来拜访。
“崔少东家?”
秦天梳洗过后,堂屋之中,崔荣已经等候多时。
“秦公子,今日我爹让我前来找你,说有要事相商。”
“那先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随崔荣一同前去崔府,崔府门前,崔元山在此迎接,一见秦天,走上前去:“今日,我那正妻,特意抽空前来,就是为了见你。”
秦天心下一凛。
自己的那姑母,自己所猜测的赤党大人物。
如是想着,秦天深吸一口气:“走,去拜会一番。”
虽然崔元山和秦天娇二人是夫妻,但是徒有夫妻身份,实际上,秦天都能察觉的到,二人之间的感情,恐怕并不深。
更多的,都是秦天娇作为一个上位者对崔元山这个下位者的发号施令。
这也不奇怪,毕竟秦天娇如此的女强人,怎么可能为崔元山折腰?
身后,崔荣眨了眨眼睛:“娘来了?”
“嗯。”
崔元山点头,崔荣撇嘴道:“秦公子的能耐,都惊得动娘亲了。
换成寻常时候,我跟爹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娘一面。”
此次之前,崔荣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未曾见过秦天娇。
但是崔荣知晓秦天娇的身份特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现在秦天娇却前来,而特意见的,是秦天。
随着秦天走入到了堂屋之中,崔元山关上房门,带着崔荣回到了一旁的偏屋。
“爹,你说娘亲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可能,和这天子之位有关。”
闻言,崔荣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
此时此刻,崔元山已经通过华夫人,知晓了当下大魏的朝堂局势。
秦天等一众皇子都在争斗,而争的,正是天子之位。
原本两个炙手可热的人选便是秦均和秦英,但是从国库走水之后,秦天却异军突起,如今在京城之中,口碑相当的不错,已经是不少人看好的对象了。
但是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秦天的根底太差。
秦均作为太子,把控东宫上下,数不清的权臣作为秦均的党羽,在朝中已然是一个庞然大物。
而秦英虽为三皇子,但是其母上却是当今的皇后,后宫之首,手中把控着的资源也足够和秦均分庭抗礼。
可反观秦天,出身低微,只不过是秦政和宫女交欢生下的皇子,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背景。
可偏偏这一点,现在可能要发生变化了。
秦天娇作为秦政的妹妹,其在朝堂之中的根底,定然是不差。
而按照秦天的推断,秦天娇在赤党之中的地位,也是相当的不俗。
这,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现在的靠山,现在所能触及到的唯一靠山。
随着秦天走入到了这堂屋,屋中,坐着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美妇,一身的赤红大袍,单单是坐在那,就有一股威严油然而生。
“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