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京城,秦天径直前往了自家的宅邸。
青青刚一入门,迎面便看到了这整个庭院之中的莺莺燕燕。
如此多的女子,让青青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你你!”
“我?”
“早知道你是如此花心的男人,我才不会为了你下山!”
青青撇嘴,神情之中满是委屈,就连那一双美眸之中都漫上了阵阵水雾。
秦天无奈摊手:“这些都是侍女,什么花不花心的。”
“啊?侍女,就是山庄里面,侍奉人家起居的那种侍女吗?”
“你这小脑袋瓜还是挺聪明的。”
秦天揉了揉青青的脑袋,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呆萌可爱的萌妹子和杀人不眨眼的淬骨高手联系到一起去。
庭院里,侍女们一见秦天回来了,立马通知艾米莉,艾米莉快步出来迎接。
一见艾米莉这标志的模样,青青顿时心底醋意大起,撅着小嘴一言不发。
眼见如此,秦天哪儿还能猜不出这青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也懒得解释,一边捏着青青的脸蛋,一边说道:“这些天京城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官人走后,倒是没有什么大麻烦,不过主人家里,头批的葡萄美酒送来,这口味着实是上乘,在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完全不逊于五粮液当初的壮举。”
“这都在意料之中。”
“除此之外,就是留香阁的华夫人送来了银票,足足有一万七千余两白银,票据和流水账都在堂屋里,交由柳夫人保管。”
眼前的艾米莉还完全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更不知晓自己和柳柔之间的关系,故而在这宅邸之中,艾米莉见到柳柔,都是口称夫人的。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句夫人,让青青再次死死的盯着秦天:“夫人,你都有夫人了!”
“小孩子别瞎叫唤,走,跟我回屋去。”
“我不回!我不回!你都有夫人了,我要回泰山去!”
青青连哭带闹,秦天连拉带拽。
这青青也是孩童心性,以其堂堂淬骨高手的实力,若是真的想反抗,就是让秦天在这里拽上一整日的时间,青青也不会动弹半点的。
最终,在二人的你拉我扯之间,柳柔从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公子。”
当这一柔声响起,青青偏过头去,目光正正好好与柳柔对视。
二人相视之间,青青嘴唇蠕动,一把甩开了秦天,快步跑到了柳柔的身边:“姐姐!”
说着,青青钻到了柳柔的怀里,后者还不知所措,秦天也懵了。
“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那我看人家都是这样说的,二老婆得管大老婆叫姐姐吧?”
此言一出,秦天啼笑皆非,柳柔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仿若瓷娃娃一般的姑娘,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叫青青,是我从泰山带回来的,这位是柳柔,我的侍女。”
秦天话音落下,柳柔不动声色,秦天对她的态度如何,柳柔早就已经不在乎,只要能在秦天身边便是。
如此听闻过后,青青眨了眨眼睛:“这么漂亮的女人,你竟然只拿来当侍女,这不是那个什么吗?暴殄天物!你就是暴殄天物!”
秦天嘴角一抽:“少胡说八道。”
将二人带到了堂屋里,柳柔款款离去,取来了一个锦盒,交到了秦天的面前。
打开锦盒之后,其中装着的,正是华夫人所拿来的这一个月的分红,自己此去便是一个月的时间,如今算来,第二个月的分红也快了。
一个月,便是一万七千余两的分红,要知道,留香阁可不是什么似酒坊一样的暴利产业。
但是经由秦天的这一番改良之后,就连留香阁的盈利能力,都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万七千两,单单是给秦天的这分红,就相当于原本留香阁数个月的营收。
“还真是不能低估这些有钱人的消费能力啊。”
京城这个地界,最是不缺达官显贵,家里何曾缺过这一星半点的银两?
秦天扫了一眼这流水票据,其上所记载的消费笔数,相当的多,几乎每一日都有千两白银的进账。
甚至就连留香阁如此家大业大,都早早的脱销,没有办法继续供应胭脂水粉,和寻常的日杂百货。
但是即便如此,依旧还是有着不少人,宁愿预订,提前支付货款,都要买来一试。
其中不出秦天的预料,最大的主顾,果然还是十八流云画舫。
这一个月的时间,单单是十八流云画舫,就足足消费了将近八千两。
“开青楼,这样的赚钱吗?”
秦天眉头微皱,若是得了闲暇,这十八流云画舫,是必须去上一去的。
如是想着,秦天收起了这票据和银票,扣上锦盒,继续交还给了柳柔。
“你好好保管着,莫要弄丢了。”
“好。”
一万七千两白银,虽然对是寻常人来说,不,就算是对于秦天来说,都已经是一笔巨款,如今若是带着这一万七千两白银,秦天直接寻个小地方,远走高飞,都足够秦天当一辈子的富家翁。
所谓腰缠万贯,一贯就是一两银子,腰缠万贯也不过一万两银罢了。
但是一万七千两白银,比起十万两黄金这个数目,还是杯水车薪。
十万两黄金,就相当于是百万两白银。
秦天缓缓起身:“柳柔,你在家中静候,我且去酒坊看看。”
留香阁,终归还不是秦天生意上的大头。
这崔家酒坊和巷里弄,才是真真正正的聚宝盆。
带上了青青,秦天前去这崔家酒坊,一入崔家酒坊,门房便带着秦天径直前往堂屋。
屋里,不见崔元山,却见崔荣手掌算盘,面对摞成小山的账目忙的焦头烂额。
“少东家,秦公子来了。”
闻言,崔荣的猛的一甩算盘,抬头看向秦天:“秦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出了何事?”
此时此刻,崔荣脸上的神情显然不对,秦天清楚的捕捉到了。
显然,在自己离去的这些时日里,崔家酒坊之中,应当是遭到了什么变故。
崔荣脸上写满了苦涩:“我爹,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