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咧嘴一笑:“如何?这酒水比之那满堂春,可能胜之些许?”
此前徐东只当秦天是在胡闹,但是如今一尝这酒水的味道,登时觉得自己眼界短浅。
莫说是什么满堂春,就算是在皇城之中,其他国度进贡送送来的那什么琼浆玉液,比之眼前的这碗仿若清水一般的酒水,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殿下,这酿酒的工艺,您是从何处学来的?”
“不是说了吗,在外面就叫我公子就是,小心隔墙有耳。”
这一处工坊,虽然是在京城城郊之地,但是秦天既然离开了皇城,那就要小心行事,自然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徐东连连点头,尝到如此美酒,一时之间让徐东忘记了秦天所言。
原本在徐东的眼中看来,自家的这六皇子殿下,虽然比之寻常的纨绔子弟要好上那么些许,却也是整日里吃喝玩乐。
别说是酿酒了,就是让他去淘米,怕是都淘不明白。
秦天摸了摸下巴:“这法子是我从一本古籍上偶然看来的,这酒水,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比之那什么满堂春,简直是,简直是甩了他百十条街!”
京城之中享誉盛名的好酒,比起自家殿下眼前酿造的这一碗酒,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二者完全没有半点的可比性。
虽然入喉辛辣,但是回口却是甘甜无比,畅快无比!
徐东作为武者侍卫,一身的武艺相当精湛,连带着这根骨,也要比寻常人强出太多太多。
但即便如此,方才这猛地一口,也让徐东险些没遭住。
这酒水之中的劲,太狠了。
蒸馏酒和寻常的酿造酒,二者之间的差距就是酒精的度数,经过两次提纯,不光酒水清澈,其中的酒劲也是相当猛烈。
满堂春口碑不错,就是胜在了这满堂春的口感醇厚,寻常的酒水无法与之相比,但是对于徐东之流,哪怕是连饮个三五碗,也不可能让其气血翻涌。
可偏偏眼前这仿若清水般的酒水,让徐东回忆起了曾经自己尚且没有习武之时,偷尝酒水的记忆。
“这酒水,在那望乡楼的比斗,可能胜过那满堂春?”
“恐怕崔家酒坊的掌柜的,都得给公子您赔礼道歉,分一杯羹啊!”
秦天轻笑点头,酿造这酒水,不过是随手为之。
蒸馏酒的工艺,其实并不复杂,或者说酿酒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这大魏之中,这些人就是无法做到能理解这酒水的如何提纯。
而这一点,就是秦天可以利用的关键。
这些粮食,足足酿出了五斤好酒,徐东实在是难忍心中的痒痒,自己硬生生喝了一斤,脸色通红一片,整个人酒气冲鼻。
“公子,放心,到了那望乡楼,谁敢说这酒不好,我第一个不愿意!”
秦天搀扶着徐东回到了工坊一旁搭建的茅屋中休息,自己则是将这剩余的四斤酒水,收了起来。
明日,就是自己前去这望乡楼一比高低的时候,要是这酒水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自己可就要闹笑话了。
“这五粮液,还是太够劲了,徐东这样的武者喝上一斤,也遭不住啊。”
秦天摇了摇头,但毕竟是粮食酒,不是什么勾兑酒,睡上一晚,到第二天保准徐东神清气爽。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秦天早早起来收拾好了酒水,徐东则也翻身苏醒。
一见秦天,徐东拱手道:“公子,这酒水真是极好,自打从了官家,属下从未睡过如此好觉。”
闻言,秦天轻笑:“那是自然。”
“那咱们这酒,应该叫个什么名字?”
“就叫五粮液吧。”
对于起名字这种事儿,秦天也懒得多想。
既然是照搬,那就整个搬过来。
徐东思索起秦天采购的原材料,不禁点了点头。
正是五种粮食酿造出的酒水,可不就是五粮液吗?
二人径直前往望乡楼。
京城之中,整日里都不缺来往的行人。
而一路走来,这些人之中自然也有当初那日在望乡楼中见到秦天的,一见秦天,都想起了不久之前秦天和崔家酒坊少东家的比斗。
“哟,这小子还真来了。”
“你看那小子,手里还真提溜了个酒壶,难不成还真要和人家的满堂春比比?”
“诶唷,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这满堂春都出名多少年了,真有能比得过的,我脑袋摘下来给他!”
沿路上,没有一人看好秦天,而秦天来到了望乡楼环伺一周,端坐在了大堂中。
“徐东,你去唤柳柔下来。”
工坊在京城城郊之地,而这几日秦天都在工坊,柳柔则被留在了这望乡楼的厢房独自居住。
徐东三步并作两步,登上了高楼,秦天则是老神在在,端坐在当场。
“小二的,上酒,就上满堂春!再给我上一桌好菜。”
话音落下,望乡楼中那店小二看向秦天,暗道一声不好。
怎么这个祖宗又来了?
登时,店小二回想起了前几日秦天所说。
算算日子,今天好像还真是约定的时候。
看着秦天只要满堂春,这摆明了就是找事儿的嘛!
秦天话音刚落,店掌柜就快步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啊,咱这庙小,您说您要和那崔家酒坊少东家比斗,何不到别地去?”
“比不比暂且不说,我不过是来吃个饭,掌柜的总不能撵客人吧?”
说着,那望乡楼店掌柜也是无奈扶额:“上酒!”
不多时,满桌好菜,两壶满堂春,摆在了秦天面前。
柳柔和徐东也都落座,秦天拎过自己的酒壶,斟上一碗五粮液,又斟上一碗满堂春。
眼见眼前这一碗清澈见底,一碗浑浊不堪,柳柔秀眉微蹙:“公子,这……”
“尝尝看。”
柳柔轻饮一口,登时脸色涨红一片,不善饮酒的柳柔喝上如此烈酒,自然是难耐。
一旁,那店掌柜叹气道:“公子啊,这不过一碗清水,怎么和满堂春比,要我说,还是回去吧,可休要自取其辱了。”
“回去?回哪儿去?既然要比,来都来了,还不让我看看,这小子到底酿出了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望乡楼外,乌泱泱一片人走了进来。
为首者,正是那崔家酒坊的少东家,崔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