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秦天,对于这几日皇城之中发生的事情,秦恒已经有了耳目。
本来秦恒还以为秦天开窍了,但是如今看来,秦天还是痴愚不堪。
十万两黄金,是说赚就赚的?
君不见整个京城之中多少富甲一方的商贾,一辈子也赚不到十万两黄金。
放眼整个大魏,能在一年赚够十万两黄金的,恐怕也不过是半百之数。
秦天一没有根底,二没有本金,如何敢如此口出狂言?
眼见自己这五哥满目的怀疑,秦天轻咳一声:“只要一万两白银当启动资金,事成之后,不光全数奉还,还分股份给五哥,如何?”
对秦天说的这启动资金也好,还是什么股份也好,秦恒听不明白,也不想过多去分析。
他只认为,秦天赚不到,也不可能有人能赚得到。
“这是五百两白银,算五哥送你玩的,去吃喝玩乐吧,莫要再缠了。”
这么多年的交情,秦恒也不可能一丁点不表示,但五百两和秦天想想之中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不过秦天也看得出秦恒的态度,既然不愿,那秦天也自然不可能死缠烂打。
收起了这五百两银票,秦天拱手谢过,转身走出了秦恒的府邸。
回寝宫的路上,秦天不禁觉得后悔,自己给赵要的那一百两,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说到底,自己这个六皇子,手中的钱也不多。
在皇城之中,自己吃穿用度任何一个方面都不需要去考虑钱财的问题,就算是有钱财,也不用去考虑攒下来的问题。
正因如此,秦天的手中也不过二三百两银子,但即便如此,也算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了。
按照秦天的推算,二三百两,相当于现代的三四十万。
秦天叹气摇头:“以后花钱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了。”
刚刚穿越到这大魏,秦天的思维模式还在那些古装剧里一掷千金,动辄万两黄金中深陷。
但当自己缺钱,算明白这笔账开始,秦天这才明白,银子多难赚。
“十万两黄金,从何说起呢。”
秦天摸着下巴,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屋中,柳柔正在帮着秦天收拾行李。
昨日秦天已经和柳柔言说,自己这一次要去京城之中,让她陪同,并且这一去,可能需要个几日时间。
一日的时间,柳柔还没有从那神伤的状态之中脱离,但是逝者已矣,任她伤神,也无力回天。
柳柔知晓秦天此去京城是赚钱去了,但是却不知晓这六殿下到底是要从什么方向赚钱。
“柳柔,你可知晓,在这京城之中,什么生意最赚钱?”
听到秦天声音的同时,柳柔不禁被吓了一跳。
“奴婢参见六殿下。”
“无需多礼。”
柳柔放下手中的锦衣玉袍,缓缓道:“若说最赚钱的生意,那定然是青楼,赌坊生意,这种地界,最不缺富商一掷千金。
似京城中的十八流云画舫,和八方宝阁,都是一顶一的赚钱。”
闻言,秦天摇了摇头。
青楼也好,赌坊也好,这东西,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难以接受。
黄赌毒,占了俩。
并且思来想去,赚钱,也跟自己没有关系。
自己满兜不过七八百两银子,如何能做的了这么大投入的生意?
更何况,既然已经有了这十八流云画舫和八方宝阁,自己再跟进去凑热闹,岂不是找不自在吗?
“没有什么务实点,能细水长流,却又处处都需要的生意吗?”
“那无非就是吃穿用度了。”
柳柔话音刚落,秦天心中便有了一个好想法。
青楼,赌坊,似这种地方,怎能少的了酒水?
若是吃东西,那于秦天而言还有些许的压力,毕竟吃食图个新鲜,且还需要名声,而最主要的是,吃食利润实在太低,损耗又相当大,这自然不是个好选择。
可酒水不同,酒水这东西,越放越沉,越留越香,储存这一方面秦天就无需担心。
另一方面,酒水利润多大?不过些许粮食,酿造一番,身价就能翻个十倍百倍,还无需担忧损耗。
想到这儿,秦天不禁回忆起记忆之中,这大魏之中酒水的味道。
可惜,这原身滴酒不沾,甚至青楼赌坊这种地方去都没有去过。
“啧,这小子还真是个闷葫芦。”
秦天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一切只待明日到了京城之中,再另行商议。
若是酒水一途可行,秦天便得了个取财之道。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秦天午间带着柳柔离开了皇城。
作为皇子,秦天自然是不用时时刻刻都留在大魏的皇城之中,但是随行却也得有护卫随同。
秦天身侧跟着一名中年男子,身形硕壮高大,气势不凡,双拳之上满是老茧,一身劲装,看着便是练家子。
此人名唤徐东,是秦天的贴身护卫,实力不错。
加上柳柔,一行三人,入了京城之中。
京城繁华,来往行人颇多,青石板砖铺筑的马道相当宽敞,两侧商铺鳞次栉比,生意相当不错。
如今正值夏末苦热微凉之时,正午日头正毒,却也有这么多人上街。
不得不说,京城之地,就是其他小地方比不得的。
于此地,秦天也暗暗点头,这样的地方,有足够的人,足够的消费力,自己才能赚大钱。
“去何处?”
秦天低声道:“先去寻间客栈,吃过午饭后,去八方宝阁看看。”
“好。”
在徐东的带领下,众人寻了一处上好的酒楼,安顿好马匹,开了两间厢房。
感受到了这京城之中的物价,秦天不禁暗暗咂舌。
两间厢房,一日便是一两银子,住上三天,都要赶上一家三口一年的全部支出了。
这客栈和酒楼是一体的,一楼堂食,二楼三楼包厢,到了四五楼,则是厢房。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这样的酒楼应当算得上是五星级大酒店了。
放下行囊,秦天便到了一楼,叫了一桌好菜,并特意要求上两壶好酒。
随着酒菜上桌,菜品倒是色香十足,而这酒水,刚刚入喉,秦天就吐了出来。
一旁,徐东诧异的看着秦天:“殿下从未染过酒水,不适倒也正常。”
秦天却连连摇头摆手:“不,不是不适,而是这东西,也太难喝了!”
此言一出,满堂食客都齐刷刷的看向了秦天。
“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语出惊人,京城最好的满堂春,小兄弟竟然说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