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还在墨桀城的耳边连声催促,“快喝啊,快喝啊!”
纪晚榕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眼观鼻子耳观心。
墨桀城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药材,简直是大乱炖,他转头,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纪晚榕。
她能闻出那些药材,有人参、鹿茸等等,也确实是补身体的,除了会补过头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
至于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大概是丽贵妃寻了某本古籍的偏方,用上了大量的血。
血是无害的,但是也起不到补身体的作用,顶多让墨桀城喝下去,恶心的想吐而已。
而墨桀城越难受,纪晚榕的心里就越开心。
感受着墨桀城的眼神,纪晚榕一本正经的拱火:“没事,贵妃娘娘的心意,喝了吧,那些药材都是好药材,不喝我都觉得是糟蹋了。”
纪晚榕话已至此,又感受着丽贵妃期待的眼神,墨桀城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将那碗奇奇怪怪的热汤,一口喝了个精光。
两人吃完了饭,又坐在软榻上和丽贵妃聊了一会儿天。
此刻天色已经全黑了。
入夜微微泛着凉,可墨桀城却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越来越燥热
眼见着纪晚榕和丽贵妃还在聊天,墨桀城却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
纪晚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古怪的看扭头看她。
殿内点着重重烛火,烛火摇晃,影影绰绰。
在昏黄色的珠光中,将纪晚榕那张莹白色的小脸,衬得更加动人心魄。
她的肤色,就犹如一块润泽的玉,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中,丰神绰约。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墨桀城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时候也不早了,本王先去沐浴了。”墨桀城脸色不佳,语气硬邦邦的说了一句,随即便转身出门了。
纪晚榕皱了皱眉,只觉得他非常的莫名其妙。
可丽贵妃的脸上,仍旧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墨桀城突然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责怪。
而是温柔的又对着纪晚榕开了口:“夜是深了,本宫也乏了,既然桀城去沐浴了,不如榕儿你也去,本宫宫里沐浴的地方,不止一出。”
丽贵妃脸上温柔的笑,让纪晚榕在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她摸了摸自己手臂的鸡皮疙瘩,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还请贵妃娘娘好好休息。”
丽贵妃看着她笑:“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叫贵妃娘娘?”
如今这是什么地步?不过是她和墨桀城两看相厌的地步罢了。
再深入点,便是墨桀城硬要喝她半个月洗脚水。
纪晚榕腹诽,面上只是尴尬笑笑:“姨母。”
丽贵妃这才点点头,深藏功与名的放她出门。
等纪晚榕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完毕,才来到了丽贵妃特地命人准备的屋子里。
屋子宽敞,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榻。
纪晚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床,她觉得自己如果在上面滚来滚去,都不会掉下去。
可偌大的床榻上,却只有一层被褥。
纪晚榕盯着床榻上的被褥,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薄的透风的衣料,心中顿时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她率先爬上床,抢占了那床被褥。
可她又看着墨桀城迟迟未归,心中又觉得有些奇怪。
心中这样想着,便听屋内的门咯吱一声响。
门的响声在沉默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纪晚榕首先看见的,就是墨桀城那张深邃的脸,他浑身都沾着水汽,黑羽般的鬓发也是湿润的。
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挂着,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了不少。
还未擦干的水珠,在昏黄的烛光下,晶莹剔透,顺着他的脖颈,划过他的喉结,又划入衣领处,看上去禁欲又性感。
似乎是沐浴久了,他的脸色都有些绯红。
纪晚榕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等他进了屋子,又皱着眉看了屋内一眼,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
纪晚榕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墨桀城,你干嘛啊!你可别耍流氓!”
墨桀城不赞同的看着她:“你有什么傲人的资本,值得本王跟你耍流氓吗?”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还有些沙哑,听着就像是喝醉了。
在寂静的夜色中,更是诡异的好听:“本王只是觉得太热了,你不觉得吗?这个屋子太热了……”
说话间,墨桀城已经将身上的衣裳脱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只留下了一件亵裤。
小麦色的胸膛随着他的急促的呼吸缓缓起伏,下面是紧实的小腹。
而那滴水珠,竟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舔舐他的小腹,又划过人鱼线,最后才消失不见。
随后又缓缓走到烛火旁,伸出长臂,将屋内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眼前骤然失去了光明,纪晚榕急忙将被子扯到了自己的胸前,眉毛都竖了起来,“墨桀城,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的声音低低的:“你不觉得点着烛火,很热吗?”
他这话一说完,纪晚榕便觉得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
随即便是一股浓重的了冷杉香,萦绕在了纪晚榕的鼻尖。
他的呼吸,都透着一股灼热。
纪晚榕感受着身边的滚烫,周身萦绕着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房间的温度似乎都缓缓上升,他的一呼一吸都清晰无比。
她嫌弃的往床榻里挪了挪屁股,她想起丽贵妃那个贼兮兮的笑容,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桀城,我警告你,你不能对我乱来啊!”
墨桀城沉默的躺在她的身边,轻轻的嗯了一声。
得到了墨桀城的回答,纪晚榕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身边躺着个大火炉,她也突然觉得是有些热。
于是纪晚榕放掉了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绕过墨桀城的身体,下床去开了一扇窗。
吱呀一声,是窗户打开的声音。
月光如水,投射在纪晚榕白皙的肌肤上,她的衣料纤薄,纤细的脖颈完全的裸露了出来。
是和月光一样的颜色。
随着她的呼吸,胸前也缓缓起伏。
谁知墨桀城又突然说话了:“本王发觉自己刚刚说错了。”
“什么?”
“你的资本……是挺傲人的。”
墨桀城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