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文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夏家都会掉进泥坑里。
他一拍桌子怒吼道:“上官云琪你闭嘴,证据,要什么证据,我就可以作证。”
这话一说出来,会议室有一刹那的寂静。
上官云琪想过很多种,但唯独没有想到夏博文竟然要亲自作证。
本能的就去看宋玉暖,然后就发现这个小贱人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庆幸的样子。
不但如此,还拍了拍胸口,对她挑衅的笑了笑。
上官云琪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狰狞,可能一辈子都让夏博文捧惯了,冷不丁的被当众呵斥,还说他要作证的话,刺激的上官云琪没了判断力。
她几乎是咬着牙:“宋玉暖,你如果有证据,马上拿出来,如果没有,那我一定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宋玉暖马上小脸煞白:“什么惩罚,你就是吓唬我,我才不怕你呢。”
夏博文闭了闭眼,这个蠢货,上赶着往里跳,神仙来了也拉不住。
他算个什么东西呢?
他终于看透了。
他不过是当年的上官云琪无路可走想要攀附的一个大树而已。
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为自己和儿女着想,就不会出现这个所谓的调查组。
错了就认了,他不会怪她。
是他不是个东西才给上官以错觉。
他是一直这么想的。
可如今看,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夏博文试图拉一把上官云琪,因为根据多年的经验,小暖挖的坑很大。
他马上说:“上官云琪拐卖人口,这个我来作证,不单是我可以作证,还有我的弟弟夏向前也是夏三娃,他知道的更多,他也可以作证。
这是他自己写下来的经过,是他知道的,包括他听到的电话内容,还有,夏新东被虐待,这个上官云琪知道。
所以,也排除了她所谓的好心送去香江过好日子的屁话,我已经给组织写了报告,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说完之后,将手里的几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会议室再次的沉默了起来,说实话,像夏博文这样的,别说过去了,就现在也有啊。
但说起来,这么兴师动众的,还真没有。
顶多就是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哪里会闹到这个地步?
除了钱芬卫清梅和夏至兄妹两之外,其他人都用厌憎的眼神看上官云琪。
当然了,看夏博文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活该,这就是家风不正的报应。
夏博文这个刚刚出炉的董事长,只怕是做到头了。
但他的态度好,特别的好,考虑到这一点,他也许能退的体面一点。
宋玉暖看着夏博文,不得不说,这人走到今天不是吹出来的。
是真的有本事。
还能当机立断。
只可惜,上官云琪会配合吗?
宋玉暖没说话,免得大家觉得她在欺负人,于是宋玉暖坐下来,一言不发了。
上官云琪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博文,夏博文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可惜,脚上的泡都已经走出来了。
她只看老老实实似乎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缩着脖子的宋玉暖。
上官云琪只觉得满腔怒火,她活到如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这个老太婆还能被一个小贱人给拿捏住?
还有夏博文,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即便是如今这个层次,他也洗不掉满身的泥污和骨子里的趋炎附势。
可同时,更多的是背叛一般的痛苦。
到她这个年龄对于情爱的已经不看重了,可是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真心喜欢夏博文的,
哪怕嫌弃他诸多,可是她和他是相爱的。
也幸福的过了这么多年。
哪怕出了这样的事儿,可是夏博文也没说和她离婚甚至划清界限的话。
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他竟然说出那么狠毒无情的话。
说到底,是看到夏新东和宋玉暖两个野种有用了才牺牲她。
上官云琪眼底带着恨意,夏博文,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你。
但现在要将小贱人的气焰打下去,一个虚张声势的小贱人,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自己都记不住,那个小贱人能有什么证据。
尤其是十根金条,早就捐了出去,上面又没有记号,而且给自己金条的人是大哥的心腹,那是最忠心的,况且,他也不在这边活动从来没出现过,宋玉暖就算是有顾家出手帮助,可是也不能将手伸到香江去。
这根本就是宋玉暖故弄玄虚,而夏博文是要卖妻求荣了。
笃定了宋玉暖在十根金条上没人证也没有物证的上官云琪说道:“既然夏董事长作证了,那我认,但我真的就是为夏新东好,我有私心,可罪不至死,还有,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想给我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随后看向夏博文,声音冰冷:“夏博文,真是对不起,我连累了你,这样吧,我们离婚,要不然你这个董事长也不能继续担任了。”
夏博文冷漠的看着她。
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在私底下提出离婚,他也许觉得过了一辈子了,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这是在打他的脸。
夏博文叹气:“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走到今天,也是我的责任。”
上官云琪心想,果然如此。
她看向‘心虚’的宋玉暖,声音冰冷:“但是我绝对没有收过金条,还什么十根,这是你借机造谣,这个希望工作组能调查清楚。
还有啊,宋玉暖,你这个小姑娘不好好学习,天天无事生非招摇撞骗……”
宋玉暖气的站起来,小脸涨红的打断她的话:“上官云琪,我没造谣,这是事实。”
“那证据呢,没有认证总要有物证吧,你拿出来啊。”
“你真以为我拿不出来吗?”宋玉暖气呼呼的反问道。
“那你拿出来啊。”
“我拿出来你可别害怕。”
“宋玉暖,将证据拿出来。”上官云琪厉声的命令道。
宋玉暖眼神闪了闪:“那我可说了,但是我要声明,我不想说的,是你逼我的。”
上官云琪气的要爆炸了:“哪来多的废话,也不看看这是你耍贫嘴的地方吗?”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宋玉暖声音清脆且带着莫名笑意:“……上官阿婆,你有一个日记本,是你的朋友送给你的,上面印着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扉页上写着:最是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