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寒意,整个村庄都笼罩在喜庆的气氛中,这个本该是欢庆和祥和的日子却因为李氏的到来而变得喧嚣不已。
李氏一大早就来到了宋家门口,李氏一身破旧的衣裳,脸上满是怒容,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用力敲打着宋家的门,发出“砰砰"的响声,
“宋家的,给老娘滚出来!”李氏大声地叫嚷着,声音十分刺耳。
她那尖锐的声音,在地在寂静的村庄上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就吸引来无数的围观人群,看热闹的心态促使围观群众纷纷站在宋家门前,想要看热闹。
“你说这李氏大年初一的由来宋家这干啥啊?”
“谁知道,反正看样子肯定不是串门。”
“我也觉得不像,不过这大清早的喊这么大声,我还困着呢。”
看着在周围窃窃私语的村民,李氏越发得意,叫嚣得更凶了。
此时的宋家众人正坐在大厅里享用着早饭,听见门外传来的吵杂声,姜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什么人啊大早上的在外面吵嚷。”林花花一边喝粥一边抱怨道。
因为守岁的习俗,林花花这时还困着呢,打算了吃了早饭再回去美美的睡个回笼觉,结果被李氏那么大的动静惊扰,这会儿心情非常不爽。
“夫人你先带着孩子们吃着,我出去看看。”宋秀才放下碗筷对着大伙儿说。
随后,便起身向院门走去,林花花与宋清皓对视了一眼,怕宋秀才出点什么事,两人同时开口说道:“娘,我们也出去看看!”
说着也跟在宋秀才身后走出了屋子。
宋秀才拉开院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正双手叉腰大声嚷嚷的李氏,顿时脸色铁青,沉声道:“李氏,大过年的,有话好好说,不要吵!”
“哼!”李氏冷笑一声:“呵呵,怎么了?终于肯出来了?”李氏嘲讽地看了宋秀才一眼,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到处乱传我家才人弄断你儿子腿的流言。”
“怎么,傍上了县令就可以随意污蔑孤儿寡母了吗?”
李氏一改刚才泼妇骂街的模样,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指责着宋秀才,“自从你上次来我家要说法后,村里面的人都把我家才人当成谋害你儿子的歹人。”
“现在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见到我家才人就没有好脸色,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证据来,哪怕你和县令勾搭上了,我也要去衙门告你诽谤之罪。”
说着,李氏又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泪直接从眼眶里面流了出米,看起来十分凄凉,仿佛她真的受到多大的委屈一般。
就在这时,看戏的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看宋秀才这个样子,应该是拿不出证据来了?难不成真的是他冤枉了李家?”
这一句,仿佛点燃了炸药包一样,一石激起千原浪。
“对啊,他们两家本来就结梁子了,宋秀才一时间气愤之下诬赖李才人好像也是正常的啊!”
“就是更何况,出事那会也就李才人和宋清悠在一块,除了赖他还能赖谁?”
“没想到啊,身为读书人的宋秀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啧啧啧。”
“也不一定是宋秀才啊,我觉得可能是宋家大郎,毕竟我听说,他腿现在残废了,只能呆在床上不能动了哩。”
……
一时间,议论纷纷,哗然一片。
一些人的脸上甚至开始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李氏大年初一就跑来找宋家的麻烦,这哪里是无理取闹嘛,明摆着就是宋家在诬陷李家。
林花花随着声音望去,发现刚刚说话的人是白氏,而林大花此时正躲在后面,看着周遭人指指点点的模样,嘴角微翘,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李氏看着议论的众人,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放屁!”宋清皓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跑到宋秀才身边,脸色通红,怒目圆睁地指着李氏说道:“我大哥诬陷李才人?我大哥学识样貌个个比他好,犯得着污蔑他?”
“那可不好说,万一你大哥是嫉妒我家才人今年可以参加童生试,而他因为残废了不能也说不定。”李氏看着宋清皓,阴阳怪气地说道。
宋清皓闻言气得不行,想反驳,却无奈自己不懂,只好气呼呼地瞪着李氏。
正当李氏得意之时,有一个人影飞快从房子里冲了出来。
“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李氏的脸上,瞬间将李氏打蒙了。
“你敢打我!”李氏一脸愤怒地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姜氏。
姜氏并没有说话,紧接着又是三个巴掌。
“啪啪啪!”
力气之大,直接把李氏扇倒在地。
“哇哦,娘亲好帅气啊!”林花花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姜氏,满脸崇拜。
这可能是姜氏最高光的时刻了,身形纤弱的她居然将膀大腰圆的李氏按在地上打,而且每一下都打得狠厉至极,丝毫没有留情的迹象,一点都不顾及
旁人的感受。
姜氏这一套动作简单明快,一手抓着李氏的头发,一手不停的用手往她的脸扇去,这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很快就把李氏的牙齿的给打掉了几颗。
还没等李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氏直接把掉在地上的牙齿一股脑塞进了李氏的嘴里。
看着被按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李氏,原本还在一边看戏的白氏可算是急了。
毕竟这可不行她想看到的场面啊,她来这是想看到宋家吃瘪了,怎么李氏反而被那个瘦弱的姜氏按在地上打啊?
白氏急忙上前,想抓住姜氏的头发,好让被压着的李氏能起来。
结果手还没碰到,胳膊就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击中了。
“啊!”白氏惨叫一声,连退数步,整个胳膊都已经麻木了。
她抬头看去,林花花这会正抛着手中的银色的小石子,笑着与白氏对望。
想害我娘亲?没门!
“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打你伯母?”白氏恼羞成怒,朝着林花花扑过去,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
她打不了姜氏,难不成还打不了一个小孩吗?
事实证明,是的。
白氏刚伸出手,就被林花花反手扔抓住,接着又以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白氏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