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这人记仇又护短!
先前郑妍妍只是喜欢针对自己,喜欢在碰到的时候说一些没头脑的话,每回到最后丢脸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秦梓凝并没有把郑妍妍太放在眼里,偶尔在宴会上逗一逗她,看她气急败坏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挺好玩的,起码可以让这无趣的宴会变得好打发一些。
可是,郑妍妍上回在宫中和武宁悠合作欲要对付秦香凝一事,是真的把秦梓凝给惹着了。
从宫中出来后,秦梓凝就让暗卫偷偷潜进了永宁伯府,给她喂了一点药,让她的脸上起满了红疹子,吓她一吓。
先前秦梓凝去参加的那几场宴会,郑妍妍都没去,原因就在这。
秦梓凝原以为先给她一些小惩戒,她会因为而有所收敛一些。
现在看来,小惩没用,得上大招。
今日昌平侯府的宴会可不似之前的品茶会那般只请女客,也有男宾来府。
郑妍妍口口声声说大姐姐进了宁伯府就没法硬气起来。
不管她这话真假有几层,她留在永宁伯府,对于大姐来说终究是膈应人的。
既如此,那便让她从永宁伯府离开吧!
女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只是她先前定的那亲事太好了。
像她这样的,嫁去文远伯府里,不是坑了那文远伯府家的三公子了嘛。
人家不都说恶女就该配豺狼才行嘛!
郑妍妍既然把一个女子的贞洁看得那么不重要,可以随意地按着自己的心情就和武宁悠合作,欲毁了大姐姐的清白。
那想来,她自己要是因着清白不保被退亲,嫁给旁的人应也无事吧!
秦梓凝想着微沉下了眼睑,随即便挥手叫来了白丹,让她去和自己的人碰个头,了解一下前面的男宾都来了哪些人?
尤其是文远伯府的三公子和吏部尚书蒋家的小公子可有来?
这文远伯府的三公子是郑妍妍已经定了亲事的未婚夫。
而那吏部尚书蒋家的小公子蒋天明,那可就有意思了,京中有名的花花的公子,属于见一个爱一个那种。
那后院里的女人多的,他自己都记不住人名了,时不时地就得把玩腻的人给打发了,不是发卖了就是送给了和他臭味相投的公子哥。
最有趣的是,这人先前可是很有幸地在街上见过一回郑妍妍,差那么一点就把郑妍妍给绑回府去了。
那一次过后,郑妍妍虽面上表现出一副对蒋天明很是厌恶的样子,可秦梓凝知道她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人围着捧的感觉,被人念念不忘的滋味,她可喜欢了。
那文远伯府的三公子可没法像蒋天明那般捧着郑妍妍,想来她要是真嫁进了文远伯府,肯定会很不开心的吧!
既然如此,秦梓凝觉得要是今天那蒋天明有来的话,自己也许该帮上一帮,让这两人都能得偿所愿才行。
没多久,白丹便回来了,她轻声地在秦梓凝的耳边耳语道:“小姐,那两位公子今日都来了,已在前面入席了,另外王爷也来了。”
秦梓凝听到君熠也来了,眼睛里立马变亮了许多,她轻笑了两声,这才收敛情绪在白丹耳边小声的让她去准备两张假面皮给他们在昌平侯府的下人。
一会儿等席开了,再让他们去把蒋天明和郑妍妍都引到后院的小亭子里去。
白丹得了令便立马退下去做准备。
秦梓凝这边则当做是一点儿事也没发生那样在那等着开席。
这会儿子功夫,世子夫人从长辈席面那边走了过来。
她笑着和一众人道:“今日府中大喜,我这忙上忙下的,都没时间好好招待各位妹妹们了,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妹妹莫见怪啊!”
厅里的众小姐们自是都笑着附和了几句,没有谁去别人家参加宴会时会去挑理的。
世子夫人和几家交好的都闲聊了两句后,就状似无意的来到秦梓凝她们的席位前,同她们坐到一处闲话了好久。
其他府里的小姐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已明了了,世子夫人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她和秦家的三姐妹关系更亲密。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说世子夫人和穗华郡主同出一支的情分在。
只说秦梓凝出手请来叶大夫替世子爷父子解毒这一点,就够世子夫人为了秦梓凝她们得罪这厅里的任何一个其他府里的小姐了。
正是因此,当她得知郑妍妍又在这边找秦梓凝她们麻烦的时候,她立马就从别处赶了过来,来了厅里后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和稀泥了。
哪怕今日她也还是主家,可她就明明白白地站到了秦梓凝这一头了,打从进了厅里后,她跟众多小姐们说了话,就是没和郑妍妍说话。
其他小姐看了,也只当是郑妍妍三番两次在宴会上生事,没给主家留面子,惹得世子夫人不快了,都只觉得郑妍妍处事太过,倒是没有去说世子夫人的。
“梓儿妹妹,姐姐这会儿还得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无法和你多聊了,一会儿宴会散了,你别急着走,姐姐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世子夫人临走前嘱咐了一句。
秦梓凝乖巧的应了,正好她也有话和世子夫人和世子爷说。
随着世子夫人离开,席面正式开始了,昌平侯夫人那边举杯感谢了一番众位的到来,随后就是其他的人一道举杯祝她寿比南山之类的一些祝语了。
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后就是送寿礼的时候了,和太后的寿辰不同,昌平侯夫人的寿辰,到了送礼这一块,倒是秦梓凝她们这些小辈的主场了。
各府的小姐们让丫鬟们拿着自己备得礼物起身,一个个过去送了礼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又回了席面。
秦梓凝她们三人不爱和人抢风头,所以都没急着离席送礼,郑妍妍这个爱出风头的,自然是第一个从位子上起身过去送了礼。
秦梓凝听着她在屏风那头傲娇地介绍着自己的礼物的话,内心只觉得好笑。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骄傲的,是觉得自己备的礼比较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