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要护住所有的家人,改变秦家和南弦王府被君凌安灭门的结果,进而夺了君凌安的皇位。
一个为了构陷皇亲和重臣,就可以把边关的十二州府拱手相让给敌国的昏君不配坐在那一把龙椅之上。
秦香凝和秦南凝都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家,被人当面提起婚嫁之事,脸色都有点微微发了红。
今天这一趟进宫,可把秦梓凝给累着了,坐都有点坐不住了。
秦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忙让穗华郡主赶紧带她回院里休息。
二房和三房因着还得回去商议相看之事,就也紧跟着回了各自的院里。
王府,书房。
君熠沉着一张脸听着暗卫打探来的消息。
自从得知秦梓凝的身体情况后,君熠的内心就一直焦灼着。
出了宫后,他都等不及回到王府,就让萧齐联系暗卫去查秦梓凝遇伏之事。
“王爷,属下从秦府的下人处打听到,王妃自从遇袭后,身体大不如前,日日都得服用益气宁息丸来缓解心力不足之症。”
君熠闻言拿着玉佩的手猛的握紧了,“可有查出死士的底细。”
“属下已经派人去边关探听消息了,需得再等几日方可有回音。”
君熠微闭了闭眼,“派人去药王谷将叶百草请回京来。”
“是,属下这就去。”
书房的门开了又关,一瞬间只余君熠一人在书房里盯着手中的玉佩出神。
初见时,他刚刚从东海打了胜仗回京,途经一座小城的时候,在城里看到了女扮男装正在教训恶霸的秦梓凝。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只会在这里打老人和女人,这算什么本事嘛?你要真觉得自己一身的好本领,那就该去参军,去保家卫国。”
秦梓凝一只手将那人的两只手拧在其背后,一只手拿着一把特制的扇子正一下又一下的地拍着恶霸的头。
恶霸被拍的嗷嗷直叫唤,“哎吆耶!公子,你手下留情啊!再拍下去,我可就得去见阎罗爷了,你绕了小的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
秦梓凝见自己都快把那人打成猪头了,就也收了手。
不曾想,她这刚松了手,刚刚还在装孙子求饶的家伙,一个快步就冲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带着一帮手下又折返回来了。
“来啊!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非得让他进牢里吃吃苦头不行。”
秦梓凝被人围住了也不慌,她淡定地就把围着的人一个一个地放倒。
恶霸头子见状不妙,就想要偷溜,却被君熠的人给拦住了。
秦梓凝打完架,回过头就见恶霸头子已经被拿下了,对方还是军里的人,便笑着道:“这位兄台,此等恶徒就有劳您为民除害了。”
说完,她就直接拍拍手走人了。
夕阳之下,她那翻身上马的身姿一下子就刻印进了君熠的心里。
君熠不知不觉间就看痴了,等他回神时,对方早已驾马离开了。
等他驾马经过刚刚打斗的地方时,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块玉佩时,不用多想,他便知这是秦梓凝掉落的。
君熠下马捡起玉佩,想要叫住秦梓凝的时候,街道上却已没了她的身影。
这块玉佩一留就留了这么多年。
想起第一次见面,秦梓凝是那样的张扬,哪怕自己第一眼就从对方的耳洞看出了她是女儿身,可那样赤诚的她,又有哪一点输给男儿了。
这些年,她也确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本朝开国以来,虽也有设列女官,可武官之中,女子为将还是头一回。
那样张扬的她,以后再也无法肆意地在马背上驰骋沙场,她的内心定也是苦楚的吧!
秦府,梓云轩。
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晚膳时分,秦梓凝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
用过晚膳后,深知二姐之事不能再耽搁的她,带着夜蓝就直接去了三房。
三房这边,秦三夫人正在犯着愁呢。
打从一个多月前,赐婚的旨意一下达,她就已经在为南凝相看了,只是这看来看去的一直也没相中合适的。
现如今,梓儿已经回京了,她与南弦王的婚事皆由礼部操办,她这边可得尽快为南凝物色好人家。
若因南凝的缘故耽搁了南弦王和梓儿的婚事,只怕圣上就该怪罪他们三房了。
“夫人,三小姐过来了。”
秦三夫人一听秦梓凝来了,忙收起脸上的愁容,笑道:“快让三小姐进来。”
秦梓凝抬步走了进来,“三婶婶,梓儿深夜来此,叨唠到你了。”
秦三夫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来我这,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快坐下。”
秦梓凝笑着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着一些世家公子的画像,就笑着问道:“三婶可有从这些人里为我二姐姐相中如意郎君?”
秦三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未定下呢,世家联姻,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方方面面都得想到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定下。”
“二姐姐才刚及笄,按理,三婶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为她挑选亲事的,只因我这边得了门赐婚,倒是累得三婶为难了。”
秦梓凝歉意的说着。
秦三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话不对,为人父母,自当为儿女计长远,就是没了你的这场赐婚,我为你二姐姐选择夫家时,也还是一样要头疼的。”
“三婶,这些人中,就没有一两个稍微让你满意一些的吗?”
秦梓凝今日来就是为了给三婶出主意的,前面的寒暄都只是铺垫罢了。
“倒也有一两个稍微过得去,你四叔的同僚,户部郎中孙怀林的长子孙尚城倒是还不错。”
秦三夫人说着就把孙尚城的画像找了出来,打开给秦梓凝看。
“这孩子模样长的周正,品性也不错,除了家世低了一些,其他方面倒是都不差,不过,他现下已是举人了,来年的春闱要是能考个进士,那就没得说了。”
秦梓凝一边看着画像,一边快速的在脑海里回想着有关孙尚城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