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实在有些想不通,两天前还在江南的人,是怎么赶回京城的?
秦梓凝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君熠这边也在犯愁。
王府。
君熠也得到了昌平侯府二公子回京的消息了。
“萧然不是一直在盯着昌平侯府的二公子吗?为何没有传回他回京的消息?”
君熠冷冷地问着。
萧齐和萧山也不知萧然这边是怎么回事?
昌平侯府二公子回京一事,萧然这边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就算了,他人也不见了。
萧然既是跟着昌平侯府二公子的,那么对方都已经回京了,萧然也应该到京中了才是啊!
可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萧然都没来找主子回话,难道说他已经……
萧齐和萧山想到这便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萧齐斟酌着把自己的猜测说了,“王爷,萧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有没有可能是他的跟踪被发现了呢?”
君熠闻言转身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以萧然的跟踪能力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吗?”
赵开忠虽然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之人,可京中的这些公子哥,没有真的上过战场的这些人,于武道上都不会太精进。
萧然的那一身追踪术,不是江湖中顶尖高手,是不可能发现他的。
如果说萧然的跟踪真的被人发现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赵开忠的身边有顶尖高手在暗中保护。
君熠正低眸沉思着,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萧山前去开门,门才刚打开一个小缝,一个血人就倒了下来。
“萧然……”
萧山一边叫着一边将人扶住,萧齐也快步走了过来,帮着把书房门关上后,就急忙下手给萧然点穴止血,又掏出丹药喂到萧然的嘴里。
君熠站在一侧看萧齐和萧山救萧然,尽管萧然这会儿人还有意识,可君熠并没有急着问发生了什么?
直到萧然身上的伤口暂时止住血了,君熠这才开口道:“把萧然送回房休养,令军医过来为他救治。”
“是。”
萧齐应声后,就和萧山一起把萧然送回房。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萧齐这才又过来书房这边回话。
“王爷,萧然说他一直在跟着昌平侯府二公子,三天前突然遭遇了一名剑客的截杀,不但跟丢了赵开忠,他也险些回不来。”
“剑客的截杀?”君熠凝眸看向萧齐。
“可知这名剑客的来历?”
萧齐摇了摇头,“萧然说他从未在江湖上听到过此人的名号,而且对方的剑法,萧然也从未见识过。
不过,有一点萧然可以肯定,此人截杀他,就是发现了他跟踪昌平侯府二公子。
这名剑客,应是昌平侯府二公子的人。”
君熠屈指在桌面上翘了几下,“将这名剑客的特征传到各暗哨处,让他们一起查查此人是谁?”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对了,萧然说他在跟踪昌平侯府二公子的时候,发现还有其他人也在暗处跟踪昌平侯府二公子。
王爷,属下有些不明白这位二公子,只是京中的一位世家公子哥而已,怎么就能引得多方人马关注他?”
君熠抬眸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并未回答萧齐的这一问题。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赵开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去注意的。
君熠之所以开始关注赵开忠,都是因为两个多月以前,他频繁地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梦里,赵开忠手拿圣旨站在一片焦土之上,他的身边全是秦家军的尸首。
起初他并没有把梦境太当回事,可当他最后一次梦到时,梦境里赵开忠的脚下除了秦家军外,还躺着秦梓凝的尸身后,他就被吓醒了。
从梦里惊醒后,想到梦里的场景后,他就一阵心慌,彼时圣上才刚刚为他和秦梓凝赐婚。
他便让人去盯一下赵开忠。
若是对方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派了点人手去盯一下,也不耗费什么精力。
若是对方真有问题,那么尽早发现,就可为秦家铲除隐患。
结果,这一跟,还真跟出了问题来。
“能够引得几方人的关注,这本身就已经是问题了。
继续派人去跟踪赵开忠,务必要把他在京中的一切摸清,提醒派去的人要小心躲在暗处的剑客。”
得了吩咐,萧齐便立马下去部署了。
翌日。
因昨夜一直在思量着赵开忠的事,秦梓凝没有休息好,今早醒了,精神头都不太好。
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去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请安。
她需要去到那边听听三夫人昨日的收获。
昨日。秦家女眷出动了那么多人去昌平侯府赴宴。
目地就是想在宴会上为秦南凝相看一番。
自从知道秦梓凝是重生的以后,秦南凝深知自己不是主角,既然没有主角光环,明知进宫的结局是死,秦南凝便打消了进宫的念头。
尤其是当她知道了君凌安是一个怎样的昏君后,她就更不想进宫了。
既然不进宫了,那就得好好相看一下了,毕竟她这也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可得给自己挑一个好夫君才行。
万一要是穿不回去了,这嫁的人还不行的话,那她不得被气死啊!
因着秦南凝摆正心态了,所以她昨天在宴会上表现的可好了,相中她的人家不少。
可是呢,这些人家能让三夫人满意的却是没有。
虽说三夫人一直希望自己能生个儿子,给秦家三房留个后。
可她对自己生的三个女儿,那也是从心眼里疼惜着的,尤其是老大秦南凝,相信不管是世上的哪一对父母,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感情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秦南凝的婚事上,三夫人是真的相当的上心。
昨天相看的这些人家,三夫人不是嫌弃这一家不是长房,就是嫌弃那一家的兄弟关系复杂,婆媳关系不睦。
反正就是没一家看得上的。
秦梓凝听到三夫人分析着昨天接触的这些人,心里也在活动着,帮着回忆这些人家在以后有没有什么错处。
她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二姐姐嫁到关系复杂的文官之中能不能应付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