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那幽冥域中,那只白色的大鸟,一身都让那斑斑点点的、已凝固了的黑血点缀着他一生以来最丑的样子,盘缩在一处崖壁下方,奄奄一息的用喙清理着羽翼上的黑点。
天神修为的他、怎能奈何得了结界之墙中的那万千阵法,那纵横交错如绞肉机一般的错乱时空。全凭一股狠劲,一股视死都要带着任琳莎硬冲到这幽冥域中的狠劲。好巧不巧的一切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人独恋。
“罢了,”创世将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简单一句罢了。
那救了楚安一命的女子一步一星辰,转眼即回到神界之中。
然而,虽修行界、幽冥域,还有神界、真魔界都只是隔了一道结界之墙。可谁又知道,修行、幽冥两界隔的只是阵法之墙,而与神魔两界隔的却是星辰大海。
“您去救了他?”鸿低头轻声问起背对于他的女子。
女子倒也不觉得惊讶,因为她知道身后之人会有这一句话,会明知故问。心无波澜的道:“既知晓,何再问?”
“他未来将是您最大的敌人。”鸿依旧低头,轻声提醒到。
女子有些无奈,不过倒也不生气,道:“他怎么就会成为我未来最大的敌人了!”
鸿轻叹一声:“难道...您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了?”
“你记住,她是她,我是我,我只有我的使命,没有谁是我的敌人。”女子心无旁骛的回答了鸿。
“可您终究是她。他也终究是您的敌人。”
女子眉角轻动,声稍厉了些许:“她,那个她?她是谁?我又是谁?”
鸿知道自己话语惹怒了眼前女子,心惊胆战的回:“您是天。”
修行界中;
楚安与任琳莎回到了圣门,他俩在幽冥域中前前后后已花了将近小一年时间有多。
然而,神界。
鸿在自己的宫殿中高坐主位,看着眼前的炎阳与影两大神王,言语中透露着不满的道:“三番两次的都办不好一件小事,你还真是空享这神王的名号了。”
炎阳自然是知道鸿说的是他,当然不敢有一言半语的回答。
不见有人敢做声,鸿又道:“一个神王拿他不下,那么就两个,要是两个神王都拿他没把握的话,可以三个,五个。甚至更多,只要不被发现,本尊允许你们放手去做。”
话到此,大殿中如死般安静了些许时刻。
忽然、影向前一步,拱手道:“可天在有意护他...”
鸿只是冷冷一声:“命运欺弱者,苍天负众生。”
影与炎阳两位大神王同时答道:“明白。”刚说完话,两位神王已凭空消失不见,如同在鸿的梦里一般,说有就有,说没就没。无处查找,无迹可寻。
两日后的修行界;
班羽独自一人手持一杆最不通不过的长枪,立于天之边,山川之尽。
只见那、天的尽头的尽头处,忽裂出两道口子,然后两道人影慢慢从那裂开的口子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三五几个随从。一步百丈的速度在行走着。
“终是来了。”班羽自语。
“看来有人知晓我们会来哟,是接待你我么?”影一声冷笑,后又自问自答道:“看来不是!”再看了一眼炎阳。又接言:“他就是那个人吗?”
没等炎阳回话,班羽已瞬移到几人前方不远地,先开了口:“几位上神还是回吧,想来这修行界也不是什么福泽之地,真不值得上神们来回折腾。”
“折腾么?愚蠢的人类,念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此刻给本神王乖乖跪地求饶,俯首称臣的话,也许本神王还能饶你一命。”影话音中夹带着一丝神力,欲想是用这丝神力镇慑到班羽,好让他知难而退。也好为他与炎阳省掉这本不该有的麻烦。
不是两位神王怕了班羽,而是两位神王此次行动是秘密行事,干的就是那悄咪在月黑风高夜的勾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却不想这刚到地儿就让人劫了道。
班羽只是一声冷笑,道:“上神既怜悯我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可为何几次三番到我们这修行界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难道这不是逼迫我们奋起反抗的行为么?”
影“哟哟哟...”几声,怪笑着言:“本神王可是才第一次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哟!你可别逮到王八就当做龟的没脑瞎指。”
听见又是王八又是龟的,炎阳分秒间就怒了,他可没有跟眼前之人耗费口舌的心情,也许是有些字句搓到了心底的不愉快也说不准。
炎阳一句:“找死。”脱口而出,持剑就朝班羽杀来。逼得班羽连闪带移的退了千丈之多。
锵锵锵的三剑砍下,班羽已被震退百米之多。虽未受伤,可心已被惊得暗自恐慌。
“这就是神的实力么,看似如此简单而已,我却已用尽了全力接挡,这家伙要是全力攻击的话,恐怕我……”班羽心中自忖。
见班羽能接自己三剑,炎阳瞬间神力与杀意又多涌上心头了几分。同时间怒喝道:“死吧。”已然身形已到班羽身前,长剑高举过头,单手猛的一剑劈下,正对班羽天灵盖处劈下。
班羽自知躲闪不开,只有两手举起长枪硬接下炎阳猛力劈下的一剑,剑与长枪撞击的那一刹那,一股无形之力直接将班羽脚下方圆数里之地震得处处是裂痕,余浪卷起拳头大小的石头飞出十来里开外。而班羽只是一脚稍微前移了点点,开了个小小的弓步。
“炎阳神王火气就是大。”影看着身边随从笑说。
见眼前小儿硬是接下自己这猛烈的一剑,炎阳眼角微微抽搐,脸上那霸道之容多少是有些挂不住了,顺势一脚踢向班羽胸口处。不想班羽提前知晓炎阳会抬脚袭他胸前,只是高抬右腿以膝盖处来接炎阳猛踹过来的一脚,巧借炎阳的力退身来摆脱还架在头顶上的长剑。
没等班羽落地站稳身子,炎阳又单手前伸做了个欲要锁喉的招法朝他飞身而来。
班羽只能刺出手中长枪去迎炎阳的锁喉爪,就在枪尖碰到炎阳前伸的大爪子时,谁料他忽缩回手,瞬间就换了个身法,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哄诱招式。一脚横扫在班羽腰间,噗一声响,便将班羽横踹飞出百丈只多,重重地撞击在一个小山丘的半腰处。不等班羽起身,炎阳的剑尖已刺进了他的左肩。
只听见炎阳冷冷讽道:“螳臂当车,你说你图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