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喧哗?”
韩貂寺目光阴鸷的看着一帮人。
苍头张老赶紧上前,道:“不过是几个乞丐在闹事,某已经在处理,惊扰大长秋死罪,然夫人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大长秋不如直接进府吧!”
张老看着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实际上是要把处置权拿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任由张老处置。
不仅徐晃,就连他母亲也可能会死。
在帝都得罪曹昆,又身无分文。
那就等于在找死。
“大长秋,他们不是乞丐,是受邀而来的义士,只不过花光了钱财,显得有些狼狈而已。”
于禁高喝:“莫非大长秋礼贤下士是假的?只看出身,不看才能吗?”
“文则。”
鲍信听到于禁的话,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上位者最记恨的就是这种,你当着众人的面揭他的短。
“放肆!区区一个游侠,也敢质疑大长秋,给某拿下。如敢反抗,生死无论。”
张老历喝,声音都有些尖叫了。
鲍信等人不得不围向于禁:“文则,快点带着人走吧!别让我们为难。”
于禁扶起徐晃跟他母亲就要走。
“鲍司马,你也想走吗?”
张老很不满意。
我可是夫人何芝带来的。
何芝已经说了,太后让她嫁给曹昆。
那何芝就是大长秋府的女主人。
我,是夫人带来的。
那就是家宰。
你们敢不听我的?
鲍信无奈举起刀:“文则,你就服个软吧!”
“伯义兄,恕于禁不能报您举荐之恩了。”
于禁高抬着头。
“哎!”
鲍信叹了口气,一挥手就要动手。
“住手。”
这时候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
接着就看到曹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我在车里睡个懒觉都不行,吵吵嚷嚷的,作甚?”
“大长秋。”
苍头张老赶紧凑过来。
“你是谁?”
曹昆问道。
张老一愣,随即道:“老奴是夫人带来的,想让老奴做监奴?”
“哦!不知道,”
曹昆摇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替我指挥我的护院了,对吗?”
曹昆看向鲍信。
鲍信大喜,赶紧道:“大长秋,张老是夫人请来的,之前是张侯的家宰,某等岂敢不从?”
“哼!别说大长秋府还没有女主人,就算以后有了女主人,在这个府上也只有一个人能调动你们。那就是我,曹昆。”
曹昆严厉的看着鲍信:“我降你为军侯,你可服气。”
“服气。”
鲍信怎敢不服气。
曹昆这才看向于禁。
不愧是五子良将。
竟然舍得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为一个乞丐仗义执言。
“你就是于禁。”
“回大长秋,是。”
于禁并非死板的人。
“不是你,本侯的脸都被他们丢光了。”
曹昆看着于禁道:“你原先是队长,对吧?”
“是,”
于禁没想到曹昆竟然记得自己一个小小的队长。
心里很是感动。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曹昆千方百计骗来的。
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委以重任。
那是因为他还需要成长。
“拔为军侯。”
从此于禁跟鲍信平起平坐。
于禁目瞪口呆。
这就是上位者吗?
正要拒绝。
“你又是何人?”
曹昆看向徐晃问道。
“河东徐晃,字公明。”
徐晃本想很有骨气的不回答,或者背着自己的母亲默默的离开。
可想到囊中羞涩。
只能老老实实的抱拳道。
“大长秋,他也是来投奔你的,而且他没有吃饱饭,就能跟某交手十个回合。”
于禁见曹昆雷厉风行。
生怕徐晃被赶走,赶紧道。
“嗯?”
曹昆在袖子里的手猛然紧握。
徐晃。
可是徐晃。
五子良将之一。
在襄阳扛住巅峰关羽进攻的徐晃。
你一个老东西,竟然差点害得我失去了徐晃。
“哦!是谁举荐你来的。”
曹昆看向徐晃,面无表情。
毋丘毅不得不出来道:“是某。”
“你举荐的人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清楚?”
曹昆看着毋丘毅道:“如果不是我刚考回来。我的名声就被你们给毁了,降为军侯。”
“唯!”
毋丘毅也很冤枉。
他刚刚赶过来,还不知道徐晃来了。
更不知道张老为难徐晃。
“徐晃是吧!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于禁,既然是你救了他,就让他在你手下吧!”
曹昆说完下了马车,来到张老面前。
张老笑着看曹昆。
只不过这笑容有些勉强。
“大长秋。”
“啪!”
曹昆直接一巴掌把他打在地上,接着就是几脚踹过去,道:“我有没有说过,凡是来投奔我的游侠,谁都不准为难?就算别人不合格,临走也得奉上盘缠,你就是这做事的?”
“如果徐晃不留下,你提头来见。”
曹昆做完这一切,然后就进府了。
不是曹昆傲娇。
现在的徐晃还不是五子良将,他只是一个小吏。
曹昆表现的太热情,那不叫礼贤下士?
那是捧杀。
徐晃不被吓得连夜跑路才怪。
按部就班就行。
曹昆进去后。
张老吓坏了,赶紧去求徐晃。
徐晃感觉到被尊重,想要要钱离开。
于禁把他拉住:“好兄弟。刚才我就觉得你没有使十分力气,走,进府,好好的吃一顿,咱们哥俩再好好的打一场,我跟你说大长秋府高手如云,尤其是林教头。”
“走吧!”
徐晃看着张老,也没拒绝就跟着进去了。
这不是曹昆的错。
正应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去处。
徐晃跟着于禁等人进府。
张老还想进府,直接被韩貂寺给拦住了。
“怎么?”
“老先生,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
韩貂寺拦住张老。
“老夫可是夫人的人。”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只认大长秋。”
韩貂寺冷笑道:“还愣着干嘛?不要让他坏了大长秋府的规矩,扔出去。”
“唯?”
鲍信跟毋丘毅两个人亲自动手,把他扔了出去,顺便还踢了几脚。
要不是你个老东西作妖?
我们俩能被降职。
“该死的玩意儿!呸!真以为自己又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