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太太又配吗?”
裴宴斯丝毫不给面子,每一句话都冷到了极点,“还是你认为,我裴氏必须得依靠跟林家的合作才能正常运转,所以你可以随便骑到我的头上来?”
“我的员工,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不管今天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他还是裴氏的员工,我都不会容许任何人直接冲上来就打。”
林太太这下彻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家虽然跟裴氏有合作,但是的确并不是裴氏必须依靠他们家的存在。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是林家更依赖裴氏。
他们这个合作对象,裴宴斯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放在眼里过,但之所以保留,就是为了在商路上可以款宽阔一点。
林太太这下彻底不说什么了,只对林奕然道:“儿子,咱们辞职回家,别干了,要怎么干去你爸的公司。”
林奕然拒绝道:“不行,妈。裴氏的环境更好,对我的发展更有帮助,而且在那边,所有人都要顾及我的身份,根本不会让我真正学到什么东西。”
“你在这里能学到什么?学这种小人心肠?”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笙儿。
林奕然道:“我是真的有学到东西。”
沈禾鱼见状,主动站出来帮忙说话,还列出了他最近的工作。
林太太最终不再劝什么,却又转头对裴宴斯说:“刚刚那件事我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是我儿子受伤的事情,裴总总得给一个交代,哪根钢筋,不是意外掉落的。”
裴宴斯皱眉,自己产业工地出现这种事,当然要时刻上心,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他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员工出现这种潜在的杀人犯。”
林太太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裴宴斯看了眼沈禾鱼,说:“你跟我过来。”
沈禾鱼忙跟上他的步子,跟随他一起去了他办公室。
外面的人也都散了。
办公室中,裴宴斯坐在旋转椅上,抬眼看着沈禾鱼,说:“说说那天工地上的情况。”
是有人故意为之,为什么不告诉他?
沈禾鱼抿抿唇,公事公办道:“那个钢筋不是向着林奕然去的,是向着我。他帮了我,所以才会受伤。”
“向着你?”裴宴斯皱眉,这么说,要是没有林奕然,她现在岂不是已经出事了?
沈禾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裴宴斯看她这样沉默,再多想要说话的兴趣都失了,对她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人走后,他不禁又开始想,谁想要让她死?
还用这么阴险的办法。
他拨打了赵晋的内线,要求他尽快查清楚此事。
沈禾鱼从他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工位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奕然在里面等她。
她走上前去,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林奕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正好给今天你帮了我的事情,道谢。”
沈禾鱼想到上次就是因为跟沈江离吃饭,才会被人误会曲解,她摇摇头,道:“不用,这不算什么帮忙,你对我的那才是真正的帮。”
“只要好好工作就行。你先回去吧。”
林奕然到底年纪不大,不会做那种巴结人的事情,听见她这么说,也不多想就转身走了。
第二天中午,白笙儿有意讨好,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亲自做了爱心便当。
中午下班时,她拿着自己做的便当去敲响了裴宴斯的办公室门。
里面很快传出裴宴斯的声音:“进。”
白笙儿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走进去之后又将房门给关上。
正在忙碌的裴宴斯看见来人是她,下意识停下手中的工作,道:“你怎么来了?”
这会儿是饭点才对。
白笙儿道:“我就是想着裴总应该还没吃饭,这是我亲手做的,特地带来给你。”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盒爱心便当递了上去。
裴宴斯瞥了一眼,能看得出来做的很用心。
一个荷包蛋都做成了爱心形状。
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并没有什么胃口,却也不拒绝,只是收下后摆放在一边,并不吃,看着她道:“你有事?”
他看得出来她扭捏想要说话的模样,跟以前的沈繁双一模一样,每次有求于他,都是这副忸怩的小模样。
白笙儿点点头,说:“我想为了昨天的事情跟裴总道歉,昨天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算麻烦。”裴宴斯淡淡道,并不提她找人帮忙工作的事。
白笙儿见状,心里有些放松,又紧跟着道:“宴斯,我向来你身边,做个秘书行不行?”
“我觉得,在我现在的岗位上,可能就……不太好,跟其他同事之间有了矛盾,我想就在你身边工作,帮助你。”
裴宴斯看着她,沉吟片刻,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末了他道:“等这件事风头过去,我再将你调过来。”
白笙儿没想到他还能答应自己,高兴不已,眼尾眉梢流露出喜悦来,笑道:“谢谢宴斯哥哥!”
裴宴斯凝视着她眼尾的喜悦,仿佛又看见了沈繁双一般,她们连高兴的时候,眼尾弯曲的弧度都几乎相同。
他情不自禁的,嘴角流出一丝笑。
他笑起来时,周身的冷漠锐气会消散很多,更显得柔和日常一些,俊美的面容就更能入人心,白笙儿看得有那么几分晃神。
裴宴斯的笑容却很快收敛起来,见她正盯着自己看,道:“先出去吧。”
白笙儿回过神来,故作偷看被他抓包的羞涩,红着脸点点头,转身先离开。
人走后,裴宴斯看了眼时间,正是中午饭点,他也感觉到了点饥饿。但目光瞥向旁边的爱心便当时,却依旧没什么胃口。
他将那饭盒推得远了些,让赵晋一如既往的送餐过来。
与此同时,沈禾鱼也在办公室忙碌。她想要找找是什么人故意在工地上做那一出。
她忙得连饭都忘了吃。
但工地上监控不了施工现场,什么也看不见,她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这么置自己于死地,但心中隐约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