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合在朝堂之上,会同傅行朗碰面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以说,明家初入京城,能免去许多的琐事,傅行朗一行人在其中发挥了一部分的作用。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一部分呢?
自然是因为还有另外的一部分存在咯。
你瞧,这不就来了嘛。
“祁王府送来玉佛两樽,红玉头面一套.....”
祁王府的旁支同陆家这边有着些亲缘关系在,所以他们备得礼稍微重一点也正常。
只是这后头的,那可就不太正常了。
“商铺两处,宅院两所,绫罗绸缎各二十匹......”不不不,从这儿开始就不正常了。
这搞的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过来下聘礼的。
本以为傅行朗出手已经是非常之阔绰了,没想到现在还来个更甚的。
“后面的这是祁王世子送的。”管事恭敬道。
一家子人送两份礼,不懂,他实在是不懂,或许这就是他们有钱人的态度吧。
王琴香和陈秀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果然”二字。
要不说他们家的运气好呢。
明家先前就晓得他们两家的身份会不一般,但也没想过会这么不一般啊!
帮了两户人家,一户是当朝皇子,另一户居然是王府世子,还是深受圣上器重的那种,地位甚至要比许多的皇子还要更甚。
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进行隐瞒也正常,谁家还没个秘密了啊。
“都先收起来吧。”
若换做是一般的东西,她们说不定还会有些纠结要不要找个机会送回去之类的。
可偏偏是这些,偏偏是他们家现在最需要的铺子这些,属实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得亏明甘和明弗冬他们几个不在,不然瞧见这般场面估计又要开始闹了。
书院那边也下了学,一众学子在商量着要去哪里吃午食。
“去吃火锅吧,我都好一阵子没吃过了,想念的紧了。”
“可是我想去吃烤鸭诶,下午还有小考呢,吃火锅的话衣服上容易沾上味儿,到时候夫子又要念叨了,而且我们没有提前去定,吃火锅的话要排好久的队吧。”
“你这说得好像吃饭食就不用排队一样。”
“诶此言差矣,你们是不是忘了火锅店和食铺都是谁家开的了?”
“对哦!”
“昭昭!一块儿去吃饭啊!”
......
盛情难却,明昭最后还是一块儿被人架着走了。
她来到这书院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这些年女子的教育逐渐受到了重视,书院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往东边走不过十步便是那些皇族权贵子弟上学的国子监了。
京城就是个大圈,上层的那些少爷小姐之间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所以在碰上的时候也会打个照面之类的。
就比如现在。
“哟,大小姐这是又要豪放的请客的?又是全场的消费由你来买单?”
一道熟悉的调侃声从一旁响起。
这道声音苏嫣很熟悉,明昭自然也是万般熟悉的。
“明小六!你再给我提一嘴这件事情试试!”
原本还在故作娴静温婉的苏嫣,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瞬间就暴躁了起来。
明执那边也是不遑多让。
“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叫我明小六,明小六是你能叫的吗?”
“我就叫我就叫我就叫,我就要叫怎么了!”
......
看着又互相拌起嘴来的两人,明昭也表示非常之头疼啊。
或许是自明家搬来京城这边之后,同苏家的联系又开始密切起来。
苏嫣时常上门来找明昭帮她补作业,不是,找明昭一块儿探讨学习之道。
久而久之同明家人相处的时间也就长了,其中自然便包括了明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竟像是成了一对欢喜冤家一般,一见面就要开始拌嘴,不分出个高下就誓不罢休的那种。
前些时日两人偷摸着在明昭的屋里偷酒喝。
“偷”的正是王琴香和陈秀云她们酿的那些果酒。
虽然两人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年纪了,但是双方的家里人却仍旧是不许她们沾酒。
人都有个共性,这越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想要去做。
若是寻常陈秀云她们喝的那种果酒自然是不会醉。
可谁让她们的运气就这么好呢,挑中的那个正好是专门给明甘和明弗冬定制的特制果酒,度数自然是要高上许多的。
因为果子的清香味比较浓郁,所以开始入口的时候两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感觉有一点点的涩。
但也并未当回事,毕竟很多酒都是这种味道。
喝了两杯之后觉得味道还不错
,想着反正这酒也不醉人,干脆便当着茶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两人是偷摸着喝,自然是把身边的丫鬟们都给支开了的。
等到明执有事寻过来的时候,在外头喊了好些声也不见有人应答,门缝里还依稀飘来了几许酒味。
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明昭和苏嫣皆是已经喝醉了,面色酡红。
明昭倒还好些,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而旁边的苏嫣却是一点儿都不带消停的,跟上头了一般,还在拿着果酒往自己的嘴里灌。
“今晚的消费由我来买单!”
便是在明执想要去夺她手里的酒盏的时候,她自个儿喊出来的。
得亏不是在食铺或者其他的铺子里喊出的这句话,不然真的狗她吃上好一壶了。
事后每次明执提起这回事的时候,两人都不免得要争论上一番。
最后还是以双方的肚子开始饿的咕咕叫了,将人给拉走才结束。
谁料刚在书院这边分开,在火锅店门口两方人就又碰上了。
而且皆是一时兴起,没有提前预定座位。
姑娘们想着靠明昭来蹭上一个位置,而那些公子哥们也是同理,想要蹭一蹭明执的光。
当初在装修火锅店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专门空出了两间包厢来,供他们自家人或者是有突发情况的这种时候。
可是偏偏今儿明合他们也在,就比他们早到了半刻钟都不到的功夫。
人家都已经进去了,自然是没有再将人叫出来的道理。
更何况那里头坐着的可都是官场之上数得上名的官员啊,他们哪敢去叫啊。
如此以来,还空着的包厢便只剩下一个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用说,明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