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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班琼当众泼她一脸红酒

隔日,蔡韵开车送温素去宴会。

男人本来要过来,但临时出了事。

蔡韵从后视镜小心翼翼窥她,“小季总为谢老爷子做早餐烫伤了手,管秘书说伤势挺严重,为避免感染,住院了。”

蔡韵撇嘴,季淑华在京中什么样子,她不是没见过。高门出身,谢总一直教她商道,做事做人傲气自持,高人一等,居高临下,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能做出什么早餐。

只怕退婚不甘心,走不通谢总的路,就想巴上谢老爷子。

即便不是季淑华,温素也不习惯背后言人是非,更何况就是季淑华。

她垂目,“那他……还去宴会吗?”

“管秘书正在办住院手续,谢总也在,请了京中大医院的烧伤专家来会诊,应该需要很长时间。”

温素肺腑憋气,短促嗯一声。

官方很少会公开举办宴会,昌州自刘市长上任,顺应时代潮流,上一辈的刻板向着新一辈的新潮转变。

慈善晚宴试点三届,这一届算是成功定下后的第一届,与会者心照不宣,到场都是各大企业的现任老总或者未来继承人。

素津这几个月在昌州势头迅猛,背后站着谢琛,他身份在与会者中无出其右,再加上季氏季淑华也确认出席,退婚传言尘嚣日上,谢家和季家不承认也不否认。

温素一到场就是焦点,好奇,审视,或隐晦或明摆的视线,从头到脚打量她。

自谢琛来昌州,圈子里就风靡起温小姐的传说,小城市出身,离过婚,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女人捞到了全国三十五岁以下,最出色,最有权势,也最不容易接近的顶级单身汉,还为她退了婚。

只是她似乎并不喜欢抛头露面,招摇炫耀,很稳得住。

可越是低调稳得住,外人就越深信她手段厉害,男人好奇,女人眼热,都想一探究竟。

蔡韵带她快速穿过人群,不管热络还是试探攀谈,都视而不见。

她们主动避开,麻烦自己找上门,班琼直直站在她们前进路线,不躲不避有意拦截。

“温小姐好高冷,大家就是礼貌跟你打个招呼,既然来参加晚宴,何必端着架子置若罔闻?”

温素未见过她,蔡韵小声解释,“周三公子的太太,省里班家的小女儿,班琼。”

温素知道周皋结婚了,那晚江边钓鱼,谢琛调侃过他,后来车里周皋感叹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听得她抬不起头。

“你好,周太太。”

温素颔首,想绕过她离开,再次被她手臂拦下。

宴会厅远近的目光投注过来,班琼冷笑,“温小姐不乐意见我?也对,以温小姐的身份,确实不太乐意见到我们这些正室太太。既然不乐意见到,那为什么还要出席晚宴?还是温小姐想跟淑华示威?”

季淑华烫伤手时她就在场,两人闲谈珠宝,聊起上次省城拍卖会,压轴的翡翠耳坠被谢琛拍下。

周皋私底下跟她感慨这对耳坠,价值上亿,二哥眼都不眨,说送就送出去了,那样禁欲严肃的人也会有低下身段哄女人的一天,着实让人想不到。

她以为哄的人是季淑华,拿周皋的原话揶揄她,没想到季淑华勃然色变,失手打翻一锅粥。

虽然季淑华冷静下来,没有怪她,但班琼脑海里都是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被血泡胀满的样子。

“温小姐,真有眼光,二哥从京城送的珠宝,一件都看不上,特意戴了这对耳坠,是多想刺穿淑华的心。可惜淑华今天没来,二哥也不会来,温小姐的一腔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温素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不明白周太太的意思。周太太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有。”班琼视线扫过温素身上礼服,“温小姐大名鼎鼎,如今一见名副其实,不如喝一杯?就当认识认识。”

身后侍者递上两杯红酒,班琼却提前一步都接过去。

温素疑惑望她。

班琼瞥了一眼周围,人群攥动,视线投注,她笑的格外欢畅,“温小姐,连酒都不接,好大的架子。你这样看不起我,我很不高兴。”

温素还未开口,班琼扬手,葡萄香的酒液迎面袭来,一瞬间冰冷兜头而下,酒液滴在白色丝质长裙上,开出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蔡韵被她猖狂惊住,一时没有反应。

酒液冰凉在裙摆上洇开,后背是人群指指点点的哄笑,温素难堪的无地自容,全身在隐隐发颤。

与此同时,谢琛与周皋正进大厅。

他身高足,行走间挺胸昂首,即使人群憧憧,他一眼扫过也能看清场中实情。

温素瑟瑟立在场中间,脸上长裙一片酒渍狼藉。旁边班琼得意的脸,手上空掉的酒杯以及蔡韵醒过神的手忙脚乱。

大厅里奢华悬吊的水晶灯过于明亮,灼白的光线映清他的脸,由平淡沉向阴鸷。

周皋在旁边见了,额头立时冒出冷汗。

场中如何,没有问的必要,班琼本就娇蛮,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动手也不是没有过。

但再离谱那是两口子关起门,自己的事。没想到她居然敢公然动手,他觑着谢琛,“二哥,指不定有什么内情,你先降降火。”

谢琛推开他,阔步穿过人群。

蔡韵庆幸带了包,包里装有外套,她没来得及掏出来,温素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尺寸很大,从头罩住她,被外套的主人护在怀里往外走。

她立即跟上,“谢总,休息室在左边。”

谢琛脚步一转,顾及怀中人苍白的脸色,他放缓速度,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来晚了。”

温素才抬头看他,红酒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你怎么来了?”

谢琛推开休息室的门,“忙完就过来了。你怎么会跟她起了冲突?”

温素一僵,进房间后,她拉开距离,“没起冲突。”

“没起冲突?”谢琛皱眉,“她为什么泼你红酒?”

温素说不上何种滋味,心中豁开一个口子,呼呼的风狂灌进去,冷的她止不住战栗。

那杯红酒是报复,替季淑华的报复,话里话外都是她心机叵测,伤害季淑华。

倘若温素问心无愧,大可以反驳,但在谢琛退婚这件事上,她问心有愧。

休息室离大厅不远,周皋拽着班琼走的磨磨蹭蹭。

圈子里,他跟谢琛关系最好,但他还是挺怕谢琛的。

不止他,就算季淑华、谢三,哪怕上一辈,和谢琛打过交道的都挺怵他。

平时尚好,平和的很。可沉下脸生了怒气,一双眼睛黑的像火似冰,渗人的很,甫一对上,情不自禁心下发虚。

班琼比他更怕,“二哥不是在医院看护淑华吗?怎么会过来?还跟你一起?”

周皋攥紧她手腕,“知道我们不来,所以你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听话音,周皋屁股不正,像护着那女人,班琼顾不上心虚,横眉瞪他,“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女人?觉得我泼她酒,过分了?”

周皋无语,“大庭广众之下,你泼酒还不过分?”

班琼甩开他,伸手指着他鼻子,“姓周的,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太太,明媒正娶,怀着你的孩子。你是我丈夫,不是她丈夫,我泼她酒,你不问我,倒是关心她。”

“这是关心谁的问题吗?”周皋一顿,又软下声,“你怀着孕,二哥不会对你怎么样。待会进去后,好好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班琼气红了脸,“周皋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叫我跟一个贱人道歉?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迷的你们这些男人个个护着她?”

“什么迷的护的。”周皋就怕她胡搅蛮缠,又不想跟她吵,“你都动手了,就道句歉又不会少一块肉。”

班琼恨得咬牙,“好、好、好,你是真被那个小白莲迷住了,道歉是吧,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她甩手走人,留下周皋站在休息室门口进退踌躇。

恰逢蔡韵开门出来,退是退不得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房间里不见温素,只有谢琛靠着正中间的长沙发,手中烟盒开了关,关了开,一支烟来回抽出,又塞回去。

“二哥。”

男人没理,注视着指间的烟。

周皋递上火,替他点燃,“吓到温小姐了吧?”

谢琛瞥他,任凭烟燃着,没吸一口,“班琼呢?结婚几年了,还是以前小孩子?”

周皋红脸,班琼和他刚确认关系时,在京中住过一段时间,她自小在西北长大,不习惯京中风气,大事她没胆子犯,小事惹了一箩筐,他跟在后面收拾过几次,用的借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那时她刚成年,现如今这个借口是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班琼……她怀着孩子,激素刺激,情绪上波动可能有点大。”周皋垂头认错,“二哥,这事是她不对,我替她赔礼道歉,欠二哥一个人情。”

谢琛兀自笑出声,“你人情很大?”

周皋仰起头,“我人情跟二哥没得比,张应慈和于兰的供述已经提上去了,在批捕杜建平这件事上,我的人情保管能叫二哥满意。”

男人吸了一口烟,眼神凉渗渗地,“证据确凿,批捕顺理成章,还需要你的人情?”

周皋一顿,“二哥……那再加上我收藏那只纪州手竿,现在市面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只。”

谢琛面色沉翳,“你这么舍得?”

周皋叹气,“班琼从小娇生惯养,她就这脾气……”

男人嗤笑,干脆打断他,“班琼娇生惯养,她就得受着?以她的脾气,脸都不会跟人红一下,正好让你家班琼倒酒?”

周皋落个没脸,一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找她,肯定让她给温小姐亲自赔礼道歉。”

他出门离开,谢琛走到换衣间,抬手要敲门,才发现门没关。

一条细微的缝隙露出女人腻白的脊背,手背到腰后,指间几次勾着拉链,拉上去又滑下来,弹出硬塞进去的臀部,露骨又极尽婀娜风情。

温素急得后背出汗,侍者送进来的衣裙腰部合适,但胸臀部位小了很多。

S码的衣服她从前看都不敢看。市场上衣服合适她的都要大几个号,才能容下她的胸和屁股。

像这件拉链过了腰,就再拉不上去。

她拢过长发,压着胸想再尝试尝试,没想到不进则废,拢头发的功夫拉链再次褪到屁股以下。

温素憋气收腹,一手按在胸口,一手往下再探,拉链没摸到,倒是摸到她再熟悉不过的指茧,温度烫的她一惊,连忙回头。

谢琛不知何时进来,领带取下缠在手上,领口扯得松松垮垮,他伸手翻出温素衣服的标签,“不是你的码数,衣服我让蔡韵回别墅取了。”

“那我先换下来。”

谢琛没让,他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贴上她后背,“换下来穿什么?”

温素不习惯在外面过密的亲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穿之前那件。”

谢琛手掌探进她腰部,“那件沾了酒,湿的黏腻……你没穿内衣?”

他手在腰部没碰到内衣边缘,在往上大蜜桃似得沉甸甸落在他手心,随着她陡然剧烈的呼吸声,颤颤巍巍,起起伏伏。

谢琛手上用了力。

温素被捏的骤然红脸,“来的时候贴了胸贴……酒洇上去贴不住,刚才掉了。”

“门为什么不关?我从外面都看见了。”

温素连脖子也红透了,也慌,“锁……锁被我弄坏了,真的能看见吗?”

她当时心乱,没注意锁片螺丝脱出来摇摇欲坠,好在门紧,合上不动时严丝合缝,她还检查几次。

男人手又往下,臀部绷的很近,手指过腰再也无法动弹。

“别穿了。”跟他之后,就再也没叫她穿过不合身的衣服,勒得皮肉都通红了。

温素来不及阻止。礼服裙重款式,不重质量,男人没用多大力,布料撕裂的声音划破换衣间的寂静,接着衣物窸窸窣窣的落地声都尤为明显。

温素又羞又急,她不做寸缕,内裤也没保住,男人除开领口松垮,算的上衣冠整齐。

她上下都失守,落在他掌中,温素受不了在外面这样亲密,忍不住颤颤巍巍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