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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宴会

他在床上有一种要打碎一切禁忌的破坏力,在现实中也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逼她破防。

两人相处一到床上,他就撕开文明斯文的外衣。

温素这些年压抑沉默,其实是造了一层壳在保护自己。

所以她百般遮掩,不想袒露自己的想法。

谢琛看穿了她,从书房那次开始,他侵略占有,狂暴又收敛。

遇到她沉默就碾碎她,她显露自己就呵护她。

温素咬紧唇,“……不需要。”

她羞耻得脖子都红了,眼睛水润润的。

谢琛知道她放不开,应了声,撕开桌子上餐具的保护膜,“附近有药店,回去时给你买药。”

她知道他指什么,脚趾都蜷缩起来,“不用……休息就能好。”

“可我不想。”谢琛将碗摆在她面前。

温素别开脸,男人需求好似无时无刻,只要挨到他,就能感受到他皮肤温度上升,烙铁一样黏住她。

“温素?”惊疑的声音在后方。

温素扭头,上菜的老板后面跟了一个女人,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腿脚也不灵便。

可温素一眼认出来,是以前住在巷子末尾张奶奶。

最喜欢她和何文宇,放学经过她门口,就会得到一些零嘴,偶尔还有玩具。

“真的是你啊,刚才二豆问我,我还不信,你现在是大学毕业了,要回咱们昌州工作吗?”

“……”温素想抽回手,两天接连遇见两位故人,温素有些难以消化。

她在市区住了七年,一个熟悉的人都没遇到。

现在只是出了两次门,次次不走空。

“……我。”温素顿了下嗓子,她嗓子到现在还嘶哑,“我早就毕业了。”

“哎呦,没念研究生啊,一条巷的人都说你最聪明,怎么没再读下去,你小时候……”

“奶奶!”老板打断她,“温素现在看着也不差,这是你男人吧?一表人才……”

老板没说下去,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概括谢琛,浓眉深目?英气魁梧?他太肃穆冷漠,太成熟,气场压迫感十足。

用外貌夸赞,老板觉得是侮辱他了。

温素讷讷不敢搭话,她可以算谢琛的女人,但谢琛不是她的男人。

在昌州男人有时候是称谓,指代老公,丈夫。

她的沉默在老板看来是默认,温素小心觑着谢琛的脸色,他在外面一向平和,除了一双幽深眼睛,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板伸手想拍谢琛肩膀,又惧他气场如渊,改拍自己的手。

转脸对着温素勉强笑。“多年老邻居,温素虽然你小时候老骑我脖子打我,但长大了,成年人。今天这顿我请你,我再去后厨拿两瓶酒,还是巷子里咱们偷分一瓶的红星,你被你爸吊打过好几次都不改!”

温素已经不敢在看谢琛,她小时候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回忆割裂在高中。

那时候巷子里人走的走,辍学的辍学。只有门前那颗老桂花,见证她转变的每一个时刻。

可惜最后老桂花也变成别人家了。

老板去拿酒,张奶奶坐在温素边念念有词,“我这是大限到了,所以这几天总遇到你们,前天是小宇,今天就是你,你们那时候啊,乌央一群七八个,东撵何老头的鸡,西边就是我。

我那时男人死的早,只好给你们这些小霸王买零嘴买玩具,还有你那只叫项羽的猫,你上高中后还是我给它养老的。

不像我手脚弱,那猫跟你一样厉害,你打遍余家巷的娃,它打遍余家巷的猫。

温素啊,你现在长大了文静多了,你爸爸小时候打你都不改……”

早夜风吹过来,温素就明白为什么这家生意不好,他这里是下风口,一刮风就送来满条街烟气。

温素被呛得睁不开眼,红了眼眶在烟雾里流泪。

谢琛背对着烟气,皱紧眉头看她,她在抖,红肿着眼,又苍白到可怜。

在小汤山,她看刘瑶眼含羡慕,他以为她的童年,没有父爱受尽委屈。

现在看来她小时候小霸王一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沉静柔顺的样子?

他一瞬间想到了张应慈。

眼中闪过什么,温素没看清就消失了。

最后餐费温素压在盘子下。

那两瓶酒被谢琛一只手拎着,提回了家,就放在冰箱里。

温素总觉得跟他实在不匹配,不到十块钱的一瓶酒,他应该从来没有喝过吧。

温素能想到的谢琛以前的样子,大概金堆玉叠,很小的时候就什么都见过了,世界上有趣的东西他随手就能得到。

小时候她跟何文宇为了谁多喝了一口可乐,能冷战一个星期。

谢琛小时候……大概看不上吧。

第二日谢琛刚走,蔡韵就来了。

掏出一厚叠资料放在温素面前,“温小姐,这些资料您先看一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温素默然接过,翻了几页,都是一些名人的资料,大部分她都见过——在电视上,新闻频道经常播放他们去了哪,又做了什么事。

温素浑身僵硬,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

“谢总今晚带您参加刘市长夫人的寿宴,这些都是宾客资料,人物关系图在着重在后面画出来,您了解一下,心中有数。”

温素垂着头,盯着资料发憷。

蔡韵见她手抖,嘴唇一时都无血色。

忙把文件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清瘦贵妇人,“这位是刘市长的妻子,您称一声夫人就好,其他的不记也可以,她会照顾您。”

温素嘴唇紧抿,有些语无伦次,“她……照顾我,……谢琛……谢琛不在吗?”

温素心中发涩,她遇到事情还是第一个想到他。

“我在。”

谢琛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没有穿正式西装西裤,上身是米白T恤,下面是黑色休闲裤。

看起来人都年轻几岁,削弱西装革履的压迫感,靠在门框上松弛又性感。

蔡韵将文件递给他就退出去。

温素愣怔怔看他,还从未见他这副模样。

他现在像一个随性的闲散公子,实际上是深邃难测威势十足的成熟硬汉,极度的自律掌控力,一个眼神就能叫人为他沉落。

温素脑子乱哄哄的,谢琛的脸和资料上的每一张脸都在她眼前转。

“资料了解就行,并不需要全记住。”谢琛翻看文件,正好是刘市长的夫人王婉,“记不住也可以,你冷着脸也没人会为难你。”

实际上她露面两次,外面关于她的传言已经靠近冷脸雪美人那一挂地,有人认为她高傲臭脸心机深沉,放在古时就是新的杨妃西施,迷得他君王不早朝,连谢氏都放下了。

温素点点头。

她在谢琛面前就像透明的,即使只看见垂落的发丝,谢琛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觉得冷脸不对?”

温素攥紧手指,在素津人少,她冷脸只是面对公司的人。

可宴会不是,那都是新闻里的常客,手握权柄的名门,每一个人只是叫出名字就抵金山银海。

她如果值七百万,那些人的一句话就能值这个价。

谢琛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哪里不对?”

温素垂首,她不说话。

谢琛也不言。

时间都一瞬间停滞,气氛压迫起来。

次数多了,温素也知道她沉默在谢琛身上不起作用。

只得讷讷,“……不礼貌……会得罪人。”

她说出来就觉得羞耻,小时候母亲说她三观正,性格好,长大了一定是个正直的好人。

结果她现在不仅软弱,以身还债,还……欺软怕硬。

谢琛眼纹笑起来,“不用怕,这次是私宴,没有太多规矩。至于得罪人……”

他意味深长,“只要你不得罪我,外面的都无所谓。”

比他有权有势的都在京城,轻易不会出来。没他权势的,就不叫得罪。

况且有时候太礼貌,在那个圈子反而是一种示弱。

她太柔弱,在外面冷脸其实是一种保护色。

温素愣愣抬头。

在她心中谢琛一向正直,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神惊讶得的很,又很清澈,配着嫩豆腐一样的脸蛋,有一种说不出的萌感。

谢琛忍不住亲她的眼睛,“阿丽亚。”

温素疑惑。

谢琛往下亲着她的脖颈儿,没解释。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书插画主角,一个身在深渊,却依旧纯洁可爱的女孩子。

跟她,有时候很贴合。

*****

刘市长为人低调,这些年除了工作,没在外面宣扬煊扬过什么,往常自己的生日都没透出来声,一家坐在人坐在在家里自己就过了。

今年实在是扛不住刘瑶歪缠,她在京中认识了一众二代好姐妹,被带着参加了一位二代母亲的生日。

千尺别墅万盏灯火,玫瑰花海衣香鬓影还要走红毯,只是吹蜡烛的蛋糕都有十几层高,宴会结束礼物环节,名牌珠宝数不胜数。

刘瑶当时回去就跟刘市长闹了,这么些年家里别说普通生日,就是长辈七十、八十大寿也是在家两三桌子,亲戚知己吃一顿就过去了。

那些小姐妹的母亲出席宴会时尚,高定比比皆是,珠宝就像地摊上十块钱一斤粗卡枝乱造的玻璃玩具,在灯火辉煌来闪到眼睛都睁不开。

刘瑶想起自己母亲这些年,每天教案写到深夜,衣柜里衣服五六年前还在上身,称得上珠宝,只有手上结婚戒指。

“你自己说,你亏不亏心,我妈从上学陪着你这个穷小子一路等到你当上市长,你让她享过一天福吗?我不过就是要为她办个宴会,你急什么?什么纪委,纪委不让你老婆过生日?”刘瑶气的直哆嗦。

她身边有一个妇人,清瘦文弱,拉着她衣角让她坐下,“别对着爸爸大呼小叫,妈妈可不是这样教的。只是先说好,就这一次。我五十岁了享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想留到以后多陪你和你爸爸几年。”

刘瑶搂住王萍的脖子,“妈妈你的福气在后头呢,他抠搜不给你,我给你,明天我就找工作,赚钱给你买高定买珠宝。”

刘市长在旁边叹气,秘书敲门进来,“谢总来了,带了温女士,您上次在谭园温泉见过。”

刘市长微怔回忆,“最近谢琛忙的那个素津公司,是不是就是为她开的?”

秘书点头,“是的,如今外面都说谢总被温女士迷了眼,温女士人精明,要珠宝房产都是浮华云烟,只有学会公司经营才是一辈子傍身的底气。”

刘市长起身要往外走,秘书却被刘瑶跳过来拉住,“等等,爸,你先去吧,我还要问他几个问题。”

刘市长顿足,“乖宝,宴会都要开了,咱不闹了行吗?”

刘瑶横他一眼,推着他出门。

楼下来的人不少,大多都在花园里围着刘市长的双亲。

谢琛一来就被人带着穿过花园来到别墅内的会客厅,红木的组合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身材庞硕的男人,正在茶几上烟灰缸里掐烟头。

温素把他的脸与资料联系起来,谭园的老板,昌州的“土地爷爷”杜建平,张应慈的岳父。

他看起来早就知道他们过来,谢琛进门他就起身迎上来,“久仰久仰啊,早就听说过谢总龙章凤姿……”

谢琛笑着寒暄。杜建平看上去并不老,头发浓黑茂密,笑时眼角笑纹皱起,慈眉善目。

“这位是温小姐吧!果然跟传闻一样国色芳华,怪不得谢总都要在昌平住下了,听说素津要往房地产方面发展,这不巧了,老杜我也是做这个的,您跟谢总有时间,可千万要赏脸上我那里交流交流。”

温素浑身僵直,好在今天没有穿沙质长裙,汗流浃背不会叫人看出来,“素津刚刚起步,哪里能和您的三和集团比,交流可谈不上,是我要跟您多学习学习。”

谢琛嘴边笑意浓重几分,这句话是蔡韵缀在资料最后举例的例句。虽然不是自己发挥,但是胆气已经比上次酒局大很多。

杜建平完全没有看出温素的异样,开朗大笑,“说学习就陌生了,说起来我跟你父亲也算知己,三和当年只是昌州的小公司,南方澜东过来圈地野心勃勃,你父亲当年就上了他们的当,投资了死铺,我还劝过他,只是他不听。唉……”

温素心口咯噔一下,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