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药,元亓让车夫送这母子二人回去。
两点黄色光点飞入元亓的灵台,她微微一笑:还有功德可以赚啊?
元亓回到江府的时候,在门口碰见李青葵,就是李贵妾的兄长,李家老大。
李青葵火急火燎的正跟门房说话:“你让我进去,我妹子是李贵妾,我家出事了。”
李贵妾虽然是妾,但比夫人相里明珠受宠,还是江正卿唯一正经的妾室,所以在府里颇有地位。
门房也认识李青葵,就带着他往里走。
元亓不声不响的进门,差不多就跟在李青葵身后。
她不声不响的吃瓜,在李贵妾的院子门外还偷听了片刻。
李青葵一进院子就大呼小叫:“不得了了,咱们家遭贼了,库房里的东西让人偷走了不少,妙儿啊,你送去的东西都给丢了呀。京兆府的人就是吃干饭的,一点头绪也查不出来。”
元亓一听就乐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家倒霉开始了。
她回到芍药居,才刚喝了一口水,绿竹就打听到怎么回事,跟她偷听到的差不离。
“李贵妾已经带着李家大舅去找侯爷了,说是想让侯爷出面给京兆府施加压力,让京兆府尽快把李家丢失的财物找回来。”绿竹也有些幸灾乐祸,“听说这次李家丢了三万多两银子的东西,布帛,首饰,字画,还有一对玉如意,是李家打算给孙子定亲用的,也给丢了。损失惨重……”
元亓听的津津有味,尤其喜欢听别人倒霉的事情,她催促绿竹:“去接着打听,有什么消息快来告诉我。”
绿竹一走,温竹筠就吐槽:“我怎么看着你一点也不心疼啊,看你的样子,你觉得李家丢东西丢的还少了?”
元亓嘿嘿一笑,露出狡黠的脸孔:“你不知道,李家这些年占便宜占的盆满钵满,是因为他家荷花池里有一条成了精的锦鲤。那条锦鲤被李家喂养多年,作为回报,她保佑李家顺风顺水,扶摇直上。我去李家那日,李慧琳找我麻烦,不慎跌入荷花池,压伤了那条锦鲤。”
温竹筠哦了一声:“所以李家就开始倒霉了?”
元亓夸张的点头:“不错,丢失点财物才是倒霉的开头,以后李家且有的受呢。最重要的是,那条锦鲤保佑李家也没错,但她不该从占便宜这条路上下手。李家被她惯得,胃口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李家人在外面仗势欺人,坏事没少做,那锦鲤受伤乃至被吃掉也是她的报应。”
温竹筠明白了,元亓当天就看出李家运势要走下坡路,却没提醒李家人,看来她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并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那种人。
她好奇的问:“你不打算插手?”
元亓斜她一眼,小嘴一噘:“我插手,因果就会到我头上,我才不管呢。”
李青葵的事情惊动了相里明珠。
江正卿这功夫去衙门当差了,不在府里,李贵妾跟李青葵就只能在前厅等着,李慧琳听到动静也去了前厅,还有李贵妾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
不大功夫,就把相里明珠给等来了。
相里明珠知道李青葵为何而来,十分生气。
一进门就把李贵妾兄妹给骂了:
“李妙儿,你平日里拿着你的私房钱,你儿子的钱去贴补娘家我不管,李家这些年占了江府多少便宜,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不能当我不存在。李家有了钱财在外面招摇充大爷,不知道打着江家的旗号办了多少坏事。侯爷也没少给李家擦屁股。这回李家的事,江家不会插手,你让她赶紧走。”
李贵妾可不听她那一套,平日里她见了相里明珠规规矩矩,可不代表她怕相里明珠。
“夫人,李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吧?我是拿钱财补贴娘家,但我没用公中一文钱,也没跟侯爷要过一个铜板,都是我自己攒的私房钱,还有我儿子赚的。这件事你管不着。”
相里明珠气急,狠狠瞪了李贵妾一眼:“只要是从这个家里出去的东西,都是江家的东西。你儿子的钱财怎么了?你儿子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他的钱财也是江府的钱财。来人,把人给我轰出去!”
外面立刻有护卫大声响应,气势汹汹的就进来了,提起李青葵就往外走。
李贵妾急眼了:“相里明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李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不及相里一族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惹急了我,跟你……”
她还没说完,相里明珠就笑了:“跟我怎么样?我相里家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君景跟江君玉十分头大,两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俩女人掐架。
江君玉师从云翳大师,满腹谋略,却对后宅妇人之间的事情束手无策。
两人一起上前给相里明珠施礼:“母亲息怒。”
相里明珠平日里就不喜欢这两人,身为庶子实在是太优秀了,蠢点笨点多好?
“你们俩少在这里糊弄我,今日这事,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把他给我赶出去。”相里明珠强势下令,而且还让门房以后谁也不许放李家人进来。
相里明珠还吐槽:“我真是受够了,拿着我们家的钱财补贴娘家人,如今娘家人不争气丢了东西,还有脸来,也不嫌臊得慌。”
李青葵就这样被叉出去了,李贵妾一点办法也没有,相里明珠虽然不受宠,但在府里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下人不敢不听。平日里江正卿也给她两分颜面。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她办的不好。
李青葵气坏了:“这个恶毒女人,竟敢把我赶出来,等会见了侯爷,看我怎么给她告状,一定让她出来跪下给我道歉,不然这件事不算完。”
李贵妾烦躁的训斥:“行啦,有完没完?相里家你惹得起吗?”
李青葵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你还不让我痛快痛快嘴了?她也太欺负人了,你又没拿她的钱补贴娘家,她管哪门子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