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我一直盯着父亲,生怕他注意不到我。
歇息片刻后,准备继续按照指示找血清。就在我伸出一只脚准备下楼时,从另一边屋顶又走来一个年轻人。
他满头白发,穿着很破旧的衣裳,胸前挂着一个好像是类似装CD的盒子。
他先是坐在我对面。
“想要听我讲故事吗?”
我摇摇头,我确实没有时间听他讲故事,但是又不想直说。
可他好像不理会我的意思,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接着又盘腿坐好,眼神有力的望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对面是一个正在楼顶忙碌的女人,好像在翻晒着什么东西。年龄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五六十年代的衣服。
年轻人要给我讲故事,并告诉我可以直接翻译成视频。
我很不耐烦,‘明明就是VCD里的故事讲出来,然后将VCD卖给我,还直接翻译成视频。’
摆明就是嘲笑我智商低。
“你如果不选,今天你走不了,他也走不了。”他见我不理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轻言细语的说道。
那就是威逼呗!我只能随便选了一个。
稀里糊涂的听了一段,但是听不进去,我的心思全在父亲身上,哪有时间去听这些。
好不容易熬过了时间,他将VCD递给我。对我挥挥手,一脸笑意:“血清在哪儿,我已经告诉你了。赶紧去找,不然再过两个小时,你的父亲就没救了。”接着又望向楼下一直没有停止攀爬的父亲:“哈哈…真好玩儿。”
这句话立刻点燃我的怒火。
“唉!别发火,我老大看着呢?”他指了指胸前的针孔监控器,嚣张跋扈的说。
那是一种蓝色针头的监控器,没有记忆功能,我又一次尝尽被人监视的痛苦。
望着年轻人离开,我自然知道他的暗示,血清就在那个女人身上。但是他的方式让我不痛快,明明可以直接给,却非要跟变态一样观察我的一言一行。
跳下楼,引着父亲往女人所在的位置跑。
没想到,跑到她那个方向很不容易,我绕来绕去都不知道如何到达她的位置。明明刚刚看过去只有一百多米,硬是让我跑了差不多八九百米。
眼看着身后的父亲有些累,时间又过去了,事情还没办好。
我只能再一次爬上楼,但是这一次必须是带着父亲一起。
一阵跳跃后,最后到达女人所在的位置
“你来了。”
“知道我来,就别这么多废话,赶紧交出血清。”
“想拿到血清可没这么容易,首先你还得同意一件事。”
“又是什么事?”
“自觉放弃你的护卫队身份,并交出所有贴身武器。”
“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很干脆,将所有的东西都取下。
“我的芯片要不要?也可以给你。”
“这个就不需要了,我要它也没什么用。”
两人一手交血清,一手交出我身上的东西。
拿到血清,我立刻给父亲注射。
“你这家伙东西还不少,居然带着一把软剑、一把匕首。你这持刀证我就不要了,要是全部都给你收了,好像就没什么意思,以后就没得玩,持刀证我就还给你好了。哦!还有持枪证,持枪证也还给你算了,这个护卫队的证件也还给你。”女人一脸见啥都不稀奇的模样,眼看没有她想要的,不耐烦的发怒:“哎呀,算了,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你,反正他们也没说要没收这些东西,就是我一时兴起,想看一看罢了。”
“你们想要的,不过就是当年高中生案件的所有证据,我身上确实没有。”
“你还真是个大聪明,连这个都知道。”
“没有人会愿意要一些对自己没多大用处的东西,你们的武器比我的装备精良上千倍,所以我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不是你的菜。”
她将所有的东西丢在我脚边。
此时的父亲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嘴里还吐着白泡。
“你确定这个血清是对的?”父亲毫无起色的状态让我起了疑心。
按理说一个那么大的人物,应该不会耍这种说话不算话的手段。
“嗯!我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女人双手背在后面,一口官腔的说道。
“我没有兴趣跟乌合之众交朋友。”
“我也只是受人所托,受人威逼而已,真的很需要找一位志同道合的人,一个人的确势力微薄。”
“我跟你志不同、道不合,我这个人从来不受人威逼做坏事,而你就会。”
“看你人品不错,所以我得提醒你,虽然这件事他们表面上看是放过了你,但是你以后仍然要注意,因为你的身份很讨人厌。”
‘我的身份怎么了?我无偿保护人民群众的身份有罪吗?有错吗?’将父亲紧紧搂在怀,皱着眉。
这人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估计面对那边的人她又是一番说辞。
“把血清给我。”眼看父亲一直没有好转的动向,我有些狂躁。
“看你为父亲着急的样子真让人感动,还是这种游戏有意思,这支绝对是真的。”女人说完转身走了,背对着我,随意丢给我一支血清。
看她如此不着调的样子,这简直就是在拿我父亲的命当儿戏。以后若是再碰见,我一定好好讨回她今天欠的债。
这只血清跟刚刚用的颜色不一样,那这次一定就是对的。眼下只能冒险一试,要不然再过一个小时,我的父亲就会失去生命。
我赶紧又将第二只血清推入父亲身体。
片刻后,父亲总算是安静下来,脸色也开始好转,原本有些变异的手和牙齿都收了回去。
我激动不已,现在终于可以打电话求助了。
“病人半路晕倒,需要急救。”
“好的,您别着急,让他躺着不动。”
按照正常的急救程序,我听话的将父亲放平,快速藏好所有不应该出现在现场的东西。
几分钟后,父亲被送进医院。在医院我大概待了三天,直到父亲出院后,我才回到上班的地方。
从父母被伤害后,我不再‘说风就是雨。’
可惜,噩运并没有因为我自觉改变某些观念就远离我。
而是再一次被精神折磨。
这天,早就到了上班的时间,但是我起不来。
头昏脑涨,我也不知道怎么造成的,只隐约记得昨晚喝了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