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帮忙。”拿过东西,向纸片人道了谢。
“等一会儿司机就来了,我得先走了。”纸片人笑咪咪的望着我,原本纯白的纸有些发红。
“好!”
半路。
司机突然告诉我:“哎呀!老师,我看你挺好说话的,能不能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你说。”
“就是在这个时期停留的有一家人,他们确定的时间也是今天接回去,但是我的车位不够,预算出了差错。所以想跟你沟通一下,要不然今天我也不能亲自来。”
“没事!我可以再等一等。”
“那抱歉了,这次就算免费接送你吧!毕竟是我的错。”
“不用,我还得感谢你,能允许我在这个世界看一眼,也算给我自己长长见识,那你就先去接他们吧!”这等好事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没想到被我碰上了,乐的我咬紧牙齿、努力憋笑。
不过,我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这次出现的位置很随机,好像是在一个房子里。
双眼迷离的望着外面,不知道何去何从。
屋外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声音,透过窗户,只见两架直升飞机在山体前徘徊。并投放出无数哑弹,原理上来说,炸弹落地必炸,这些形似炸弹的物体,炸开时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只是冒出阵阵浓烟。
说是毒气,它又是无色烟雾。
也不知为何还要围着我所在的区域,投放一圈后才离开。
待浓烟散去,空气中升起薄薄的雾气,就像是雪花似的景象,。
外面原本穿着短袖的人,早已换上了厚厚棉衣棉裤。
我不敢相信望向外面,这才搞清楚他们投放的不是吓唬我的哑蛋,而是能将世界化为冰雪天地的‘冰柱’。
现在我才感觉到一时惊慌,再看向行人时,他们全变成了冰雕。
冰气杀过来时,屋顶一阵响动,冰雪凝固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下一秒,房子都要被裂趴下一般。
我只得出逃到外面,此时到处刚刚被投放过冰柱的地方已是冰川。
冷的穿薄衣服的我瑟瑟发抖。
“就是她。赶走她。”一位老者拖着一根棍子从远处没冰封的地方冲过来。
生怕他被冻住,我赶紧跑出冰川外。
不过,我也狠狠挨了一棍。一下打在我鼻子上,幸好九十岁爷爷的力气不大,不然我这鼻子没法要了。
“抓她到派出所。”一群男女向我追过来。这让我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能死命的逃。
可能是我的到来,真给村民带来不少麻烦,也不能怪他们会驱赶我。
在避免伤害他人和自己的前提下,我又是一阵狂奔,直到跑到一所几平方的墙皮已脱落的破房子前。
透过墙上极小的窗户,我看见一个女的。
她被囚禁在房子里。
漆黑的房间,两个上下床对放,女人坐的床只有木板没有被套。
再从窗户往里看,女人此时满脸哭泣。
紧闭不透风的房间看着让人窒息,但凡仗义的人都会拆掉这水木窗户。没办法,身后是不停驱赶我的村民,我只能暂时躲避。
逃到一座桥上时。
迎面而来的村民,又将我逼迫返回。
幸好,接下来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恰逢此时,桥对面马路边一位年轻的老大哥骑在摩托车上,嘴里叼着烟,吧嗒吧嗒抽着。
见我一个弱女子被一群拿着棍棒的人追,他立马调转车头,在桥头等着接应我。这才让我躲过一劫。
但我没有就此离开。
此时,关押女人的房子旁,一条宽五十公分的泥巴陡坡路。
许多男女老少,他们在饮酒作乐,啤酒一件一件堆在路边。
马路中间,一地破碎的啤酒瓶玻璃。还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性,一位老实巴交的男人,两人被捆绑。被泼出来的啤酒整成落汤鸡,女人不停哭泣,男人默不出声。
“活该!狗男女。”
“ 那要是在行事之时逮着他们,那才有意思。”
“打死小三和狗男人。”
听他们的言谈,好像是他们本村的事儿,跟我关系不是很大。
随着瓶子不停的砸向二人,情况有点要人命。法有法规,家有家规,但家不夺人命,也不能这么糟蹋他们俩,我有些气愤的就将啤酒瓶抛向众人。
赶走他们后,再看看两个狗男女。
他俩满脸是血,看上去命不久矣!
解开他们身上的束缚,打开自己的急救包,一人来上一针。
这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最后,二人被地方警署接走。
再看看四周没有人烟的空旷地,刚刚他们被我一阵乱武,估计被我的样子已经吓退了,暂时不会来找我麻烦。
透过窗子,望着那可怜的女人,我发誓,我必须救她。
如果要救她,必须得身处在她的位置,以她的身份助力逃出去,
胡子叔保佑,意识随风。下一刻,我真上了女人的身。
几秒后,一个身穿破旧的确良衣服、浑身弥漫着猪屎香气的男人打开门。
嘴里唠叨着:“我要吃饭,赶紧出去煮。”他说完,将右手的竹酒杯换到左手,一把将我扯出房门,顺带踢了我小腿一脚。
煮饭倒是难不倒我,煮就煮,这不,逃脱的机会来了。
四下看了几眼。
除了刚刚待的那个房间,整个房子再加上我眼前这个厨房,一厨一卧。还没有被套,想必是晚上都不用睡觉。
眼眸里是非常的凌乱场景,屋子里满地零散碎枝,堆满了柴火。房屋左手边为门,对面右手右为门,加上右角落小型灶台,左上角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
他挖过煤炭后的黑手,递过来几个鸡蛋,眼睛只顾盯着鸡蛋,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就坐在桌前的板凳上抽旱烟。吧唧吧唧的,还吐口水,他面前地面湿漉漉的,龌龊的很。
强忍着灵魂深处的波澜,我心想着:‘这也太穷了吧!难道只有鸡蛋可吃?’
有办法,将就着灶门前烂箩筐里的辣椒,炒了个青椒鸡蛋。
铲入盆子,侧翻身将菜盘子摔在桌上。
我以为男人会废话两句,哪知他只是拿过两双油腻的筷子,并满不在意的递给我一双,示意我俩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