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 ‘这一次,我的命,可能就会这样没了。’
但是,并没有。
“好玩儿吗?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
耳边传来影昭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人耍了。
那想必眼前这个泥阎王,就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而已。
只要我找到这里的开关,就能使他们停止工作。
如此一想,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自由活动。
我又不能说话,要不然我非骂她几句。
我明白,自己有两个任务: 第一个是关掉操控这些水草的机关,第二个拿到那个黑盒子。
我挣扎了无数次,但是都无济于事。
“蠢货,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又是一阵嘲笑在我耳边响起。
紧接着,所有的水草都松开了。
那个泥阎王竟然自己掏出黑盒子,双手递给我。
不用说,肯定这是他们搞的小动作,我就是一个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小玩具。
拿着黑盒子,我再次露出水面。
岸上的人,手里的鸡蛋通通都砸向我,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的怨恨都出在我身上一样。
我录着黑盒子,大声说道:“我青之椕,并没有说过不交出项链,我也不稀罕红氏集团的继承权。”
“你放屁,你没了古风御景总裁的地位,野心是不会变的。你肯定是想将项链留给自己。”
“幸亏张总裁慧眼识珠,开除了你。”
“你手里就是黑盒子,打开它,证明给我们看。”
“那好!我现在就打开证明给你们看。”
我信心满满,将盒子口面向岸上的人,然后打开。
糟糕。
“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听到最让人心惊动魄的话,吓得我赶忙将盒子转过来。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我当时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这帮家伙到底要玩什么花招,那我的真盒子去哪儿了?还是说我的盒子里面本来就是空的。
我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
心里的这一声呼唤,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希望他能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没有,这一次,他好像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
完了。
我这个倒霉蛋,以我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
但是我又不能找张陌,此刻如果找他,那就是给他背上污点,我不能这么做。
胡子叔也没有出现,这让我感觉这件事情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如果不好解决,他早就出现了。
所以我只要好好的回忆一下那段视频监控里,同事到底拿了还是没拿。
因为我只看见她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就是她背对监控捣腾,几分钟后才手里拿着黑盒子出去。
我现在还上不了岸,所以只希望她能够放过我,还我一个清白。
木雕花窗被打开,同事站在窗前,盯着我在发呆。
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见死不救,再怎么我平时对你也不是很差。
“我最后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说。”
“帮我去看看,我的衣柜里那个黑盒子还在不在。谢谢!”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很不好受,因为我隐约感觉到自己误会了她。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片刻后,她拿出一个黑盒子。
我待在水里,深深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愧疚。
岸上的人同时向她看去。
大家都好像在等待一个完美的解释,但是同事一句话没说,只是将木盒子扔进水里,然后默默关上窗户。
我再一次下水,将黑盒子取了上来。
但是我没有打开,因为我已经不想再打开,里面有没有项链,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岸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我找到黑盒子,而解除对我的误解。
突然,三楼窗户再次被打开,同事很伤心的说了这一段让我催泪的话。
“我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闺蜜。坏人自有方法让所有人唾弃她,可是杀人者正在家里看着我们经历这一切,又或者说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影视记录。我相信,好人被他人诬陷以后一定会得到真相,可是我找不到能够证明她说过交出项链的事实。青之椕是清白的,我也是。”
说完,她两眼一闭,从三楼晕落下来。
没有人去接,更没有人上去查看。
我心里一阵发凉,是我害了她。
我抱着她的尸体没有哭。
她是孤儿,不知道该将她的尸体抱往哪里,就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一处荒凉,而又视野开阔的地方,那是一处很高的山顶。
徒手刨开一个坑,将她埋在那
里,并在坟墓旁边种上一棵核桃树。
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30岁。
这在我看来极其痛苦。
但是耳朵里却传来“哈哈”的声音,他们在说:“这场戏可真好看。”
我再一次被迷晕过去,等我再醒来时,依然又回到那个大厅里。
那几个黑社会头子席地而坐。
“黑盒子我带来了,你快放了他们。”
“放了!不不不……”
“有头有脸的人,想必也是说话算数的,没想到会如此厚颜无耻。”
“那可不!我可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我只是一个喜欢看戏的人。哈哈…”
“畜生!”
“你向来对人的称呼就是这样,我很甘愿成为这两个字。”
“项链我拿到了,赶紧放了他们。”
“你先看看新闻。”
眼前,出现我现在的虚拟形象,她正演绎着我前几分钟说的话。
画面中:
‘我说项链我拿到了,但我就是不给,你说想要他们的命,随你便,这个红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当定了。’
我的言语直接被调换。
谢天谢地,幸好这种随意剪辑视频的违法行为,并不能作为佐证,不然当今社会将会死去多少好人。
自华夏国重新建立以来,新宪法里就有提到: 视频与监控内容不可作为犯罪事实证据,凡是有影像记录的都不予以采纳。
我很愤恨观看的人,为什么没有去责怪始作俑者,去责怪那个安排这场游戏的人,而是将所有无辜的罪名都定在我身上。
可是又好像没办法让他们理解我,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在现场。
“噗通”一声,硫酸池又落下一个人,这个时候我已经麻木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玩玩。”
我说了句很脏的话,他难道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稀缺吗?还要这么草菅人命。
“去,把两个盒子都给我拿过来。”
“是!”
走过来两个壮汉,拿走我身边的两个黑盒子。
蹇豸拿在手上,左瞧右瞧。
“好东西,这个礼物就当做是今年的辛苦奖励,送给弟弟们。”
“谢谢主人。”那些狗腿子似的黑西装人,齐刷刷向他跪拜叩谢。
那趴在地上低人家三分的样子,真的就好像无数条狗,看的我内心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