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进入夏天,今天的天气格外闷热。
天上看不见一点太阳,整个世界黑压压的。
对面,原本酷似山水画中的险峻挺拔大山,现在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模样,应该是要下暴雨了吧?
坐在靠窗的床上,望着楼下的稻田。
隔壁邻居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声音格外大,妥妥的一种人间气息。
想着快要下雨了,起身将窗外的衣服收进来。
原本收回来,再折迭放好就行了,但我鬼使神差的把其中一套黑色衣服放在很脏的水里。
至于这盆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好像不记得了,因为我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起身去打过水。
我的爱猫在来回穿梭玩耍,它好像对于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呆呆的看着我,对着我眨巴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间小屋。
目标是回家。
次日的次日,一个人飘荡在山间小路。
世界灰的都辨不清天和地,我竟然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一间破烂的瓦屋前,弟弟跟叔叔在讨论着什么?
一不留神一个抬头,许多亲人走向我,我一一呼喊着他们的尊称,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明明他们都有说有笑,就仿佛我不存在似的。
更奇怪的是,这些亲人出现一点声音都没有,说话也没声音!
我着急想回家,也就只能作罢!
因为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咱只能欣然的飘走了。
眼瞅着就快要到家了,因为看见我家的房顶了。
准确的来说是两个房顶,离我最近的最像我新家,稍微远一点的像我家老房子。
兴奋的靠近一看,吓我一跳,搞了半天离我最近的就是个土坟包。
父亲正在上坟,我低下身看了看墓志铭,并没有墓主,是座新坟头,坟碑头还没摆上,我便提醒父亲记得放上去。
无意间低头,看到地上的神奇一幕,现金里夹着几张冥币。
我赶紧将它们分开,并将现金擦拭干净。
催促父亲快点装好坟头,以免他碰上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父亲此时手里不知从哪里来的树枝,不紧不慢,翻动着地下燃烧的纸钱。
我眼睁睁瞅着眼前地上的纸钱变成了现金。
此刻父亲好像也听到了我的念叨,赶紧将坟头放好。看着父亲做完这一切,我终于放心的往家里走。
母亲在屋外收拾,仔仔细细打扫着卫生,她同样是见我回家就像没看见一样。
也许是对我太失望了,老大不小了。结婚了不生娃,还闹得个离婚人士头衔。
到现在还坚持着永不结婚的念头,确实让人有点不想理。
家里的房子大门小门都关着,此时我才注意到,房子不是以前的房子。
它后靠大山,左边山高过屋顶,屋旁附有水池,右边则是坟场,不过为了防止晚上出门倒洗脚水害怕,砌了一间不高的猪圈,里面没有猪,装的是干麦草。
屋前的地坝被一堵墙封的死死的,能从左侧墙体与山峰石壁间的缝隙看清楚,屋前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父亲正在屋旁的水池做清理。
“爸?”尝试着跟他沟通。
听到我的声音,父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
“我今年多少岁?”我不相信这是我父亲能够接受的户型,我家从来不会建造成这样子,更不至于这么简陋。
“27!”
好吧!我以为是时空错乱,害我一顿揣测。
可能就是他们在这里打扫卫生而已,兴许根本不是我家。
“妈,相亲的人什么时候来?”
母亲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我只能转身离去,准备回到上班的出租屋。
弥留之际,我站在原地,似乎连老家的方向都不知道在哪里。
路过那座坟。
先前走过的地方,竟全都变成了黄澄澄的小麦,一直延伸到山坡上。来的时候没有留意,也没觉得很奇怪。
走着走着越来越不对劲,谁会把麦子割了,还专门搭个油布房子堆放,一路走来至少经过三个麦房,才走到狭窄的乡道。
一群黑衣人突然朝我开枪,刚刚家庭不顺,这会儿怎么还招惹上仇人了呢?
躲到一辆破旧的汽车后面,见黑衣人没有继续攻击,这让我放松了警惕。
“喂!”两位带枪的白衣男士手提不知名的步枪,后面跟着的一位胡子大叔将手里的手枪扔给我。
我依稀记得这位胡子叔曾经救过我,但只是一个照面,等我想记住他时,他消失了。
这让我不得不认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虽然不认识,但从他这么从容的丢枪动作,就
能看出关系不一般。
我真的感谢他,让我在这里又能够真切的感受枪战。
一点也不带怂的,跟着白衣老哥就去追那群黑衣人。
公园里,草坪被踩的没有生命的余晖,观赏树上挂满了黑色口袋。路上早已没有人影,黑衣人窜进了一户平房。
紧随其后,小心翼翼的搜寻着。
虽然不明所以,念在好玩又刺激的份上,就勉强帮帮白衣大哥。
“嘭!”一声枪响,打在我后背上,眼看着鲜血直往外冒。
顿时搞得我很恼火,持枪对着那家伙就是一枪,直接打人家脑袋上了。
“诶诶!”为首穿野外作战服的人,端着机枪就走出来,看了眼躺地上的小弟。
“B-as?”
“青之椕…干你妈的。”
??
这话听的我,连放两枪,一枪打在他胳膊上,一枪在脚上。
“再骂,下一枪就是你的嘴。”
B-as眼神里的杀气上升一级:“少废话,交出东西,不然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那就试试,看谁死谁手里。”胡子大哥靠在墙后面,点燃一支香烟,吸吧一口,有些不屑的说。
“妈的,别人的命从来都是我掌控,今天谁死,我说了算。”
“真拿自己当阎王!”
我感觉他们有点啰嗦了,直接一枪干掉那老大架子的B-as。头也不回的继续寻找其他的黑衣人。
“这丫头,还是这暴脾气!”
“还好,说明她没变,好事。”
在与黑衣人一阵对战后,子弹用光,觉着自己实力不敌,只能退至河边。
干涸河床露出黑色淤泥。
我似乎感知到,在某个角落有他们要的东西。
于是在似曾见过,眼熟的一处黑泥里挖出了一个黑盒子,但不敢打开。
生怕里面有什么生化武器。
与胡子叔带着黑盒子便准备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