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微信响了几声,她以为是有人借钱给她了,她开心低头看微信。
微信有几条信息:
【爸:敢找男模打断你的腿!】
【爸:谁让你节食减肥的?给我吃饭!】
【大哥:不准在节目上说这种话。】
【二哥:别给温家丢脸。】
呵,平时漠视她的家人们都发微信了?不错,真不错。
温九没有回,删除了聊天框。
她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
[都看着我干什么?各位该干啥干啥吧,少关注我。再看,给钱!]
大家把目光都撤回了。
温九道:“导演,今晚的食材有什么?”
导演道:“过来领!”
温九开心地蹦过去:“好嘞。”
食材确实丰富:肉蛋奶主食甜品,应有尽有,食材堆里面还有几颗糖。
温九将糖揣兜里,道:“有人吃糖吗?没人吃,就我的了。”
其他人没应她。
只有谷风笑出来了酒窝,问道:“温九,你喜欢吃糖吗?”
温九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
“喜欢啊。”
她目光沉了沉,然后喃喃自语道:“喜欢。”
谷风道:“你喜欢红糖吗?”
温九鼓着腮帮子点头:“只要是糖,甜的,我都喜欢。”
谷风笑得更开心:“我的家乡产红糖,以后我给你带一点。”
“谢谢。”
另外一边。
彭白兰道:“这么多食材,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将这些食材煮了,一起吃晚饭?”
郭青点头:“这感情好。我可不想再吃大饼配咸菜了。”
孟广义道:“谷风,你厨艺好,你继续下厨?[]”
谷风点头:“好啊,你们有什么忌口的给我说。”
温九斜斜的瞟了一眼孟广义。
两人四目相对。
[我记得你厨艺不是很好吗?当初还瞒着正牌女友,偷偷给彭白兰送过烧牛肉呢。怎么不去下厨啊?]
[傻缺,使唤谷风这么顺嘴,嘴这么闲,帮别人blow吧。]
孟广义和彭白兰直接听傻了。
[再让你得瑟一回,明天晚上,你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又是这句话!
孟广义气得想吐血。
因为温九老是暗指他要出事,他这两天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被人逮到把柄。
彭白兰见孟广义脸色不好,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轻松。
温九吐槽完就回房间洗澡了,她全身都被淋湿了,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彭白兰对孟广义道:“她说的不一定是对。也许,她就是为了让你紧张。”
孟广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不能把温九心声说的一切都当成真的,万一她故意的呢?
想到这里,孟广义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温九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穿着睡裤,在鞋上取了根鞋带,然后将鞋带当成了皮带,栓进了牛仔裤腰上。
弹幕: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鞋带无敌。】
【上能绑箱子骑猪飞,下来往裤腰带上当皮带。】
【她地址多少?我想给她寄根皮带,太寒碜了,看不下去了。】
【温九瘦了好多,以前的牛仔裤大了一圈。】
【她几天没吃饭了,还高强度运动,神仙这么干也瘦!】
温九穿好裤子,将摄像头上遮盖物取了下来。
她很开心地跳了跳,身体比之前轻松很多。
她这几天起码瘦了十多斤。
要不了多久,就能变回瘦子了。
温九站在镜子面前,打量了一下镜子里面的人——桃花眼,黑黝黝的珠子,眉毛淡而不疏,脸部折叠度高,所以脸小,五官却又十分大气美艳。只是现在因为体重的原因,脸上挂了些肉,显得有些浮肿。
温九弹了一下镜面。
很好。
这张脸很不错,她将会用这张脸得到演员的最高荣誉!
温九洗完澡出来后,晚饭已经摆到了桌上。
蒋蓝裹了件衣坐到了桌前。
见温九来了,他道:“咳咳,没位置了,你坐我旁边吧。”
温九看了眼,确实没位置了,她也没客气,坐在了蒋蓝的旁边。
封锦芳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大家开吃。
他们是在院子里的木棚里吃饭的,此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乡村炊烟袅袅,雨汽蒙蒙,远处青山显露出起彼伏的轮廓。
几声狗吠。
点点灯光。
颇有些诗情画意。
大家吃了一会儿,便纷纷偏头去看这城市难得的景象。
温九喝着杯热水,水汽氤氲。
她也欣赏了会儿这乡村雨景,然后就听见旁边的人十分煞风景地问:“哎,你……真的借钱去玩男模儿?”
温九:“……”
蒋蓝小声道:“我认识很多男模啊,不用花钱,介绍给你啊?”
温九轻呷了一口水:“谢谢,不用。”
蒋蓝:“不用给我客气,算我给你的报答。”
[大可不必!]
温九不再说话。
蒋蓝又脑袋凑过去小声道:“你救我……为什么?”
温九望着远处的青山,道:“仙女做事儿,你少管。”
蒋蓝用气音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帅,不忍心让我香消玉殒?”
温九转头看着他,忍了忍,怕赔两千万,她只道:“不是。”
[你帅你最帅,你蟋蟀配锅盖,这头绿毛,看着就糟心!]
温九救蒋蓝,纯粹就是因为看见了蒋蓝将他的哨子给了朵玛。
两天前,蒋蓝照常偷懒不干活,坐在犄角旮旯用哨子吹小曲儿。
朵玛过来了,大声道:“哥哥,你吹的真好听!”
蒋蓝哆嗦:“啊!你这孩子,能把人吓死!走路没声儿的!”
朵玛指了指小脚丫,道:“光脚,没声。”
蒋蓝道:“鞋都不穿,你接地气啊?”
朵玛没有回答,她盯着蒋蓝的哨子,问道:“这个好好听,能送给我吗?”
蒋蓝道:“不给!这是我妈给我的,回家问你妈买去。”
他赶人。
朵玛突然道:“我妈妈在土里。”
蒋蓝起身的动作顿住了。
这一句简直就是暴击,蒋蓝不多的良心感觉到了几丝痛楚。
蒋蓝问:“为啥在土里。”
问完之后,蒋蓝觉得自己是个傻缺,还能因为什么在土里?
朵玛仰着脏兮兮的小脸道:“生病,没钱治,死啦。”
蒋蓝看了朵玛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将脖子上的口哨取了下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现在它是你的了。”
“谢谢哥哥!”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刚好被温酒目睹。
她突然就觉得,蒋蓝这人,确实还有点良心,虽然嘴巴确实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