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周围不少造化剑宗弟子都吓了一跳。
“哇,这位兄弟好暴力!”
“刚才被丢飞出去的是乔坤吧,他已经筑基境四重了,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是招惹到了筑基境巅峰的师兄了?”
“哎?这人不是聂阳吗?前任掌教之子,不是说他的丹田有问题,终身不能修炼吗?怎么忽然这么猛?”
“聂阳?他就是聂阳?”
中天殿内,一道道怪异的目光,朝着聂阳望来。
他们当中一些人是听过聂阳名字的,毕竟“混沌丹田”这种存在,绝世稀有,世间很难见到,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耳闻。
“不中用的东西。”
中天殿门口,一个青年抱着肩膀站在那里,扫了一眼被丢飞出来,瘫软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乔坤,冷冷的哼了一声。
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一时间,中天殿内的不少人都在后退,认出了这青年的身份,对其忌惮无比。
陆通。
这人在年青一代中很有威望,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真元境巅峰,实力比那些真元境的执事都要强大得多,更是深得一位长老级人物的重用。
甚至有传言说,陆通有望在近一两年内,突破至金丹境。
陆通直视着聂阳:“本来只是想带你出去问点事,你居然敢反抗。”
“你就是那个要见我的人?”聂阳淡淡道。
陆通神色冷漠,双目如冷电,十分慑人:“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不难为你。”
聂阳皱眉,道:“你在叽里呱啦说什么,听不懂。”
陆通眼神更加阴鸷,不过嘴角微微上扬,强大的威压毫无征兆地从体内澎湃而出,朝着聂阳直冲过去。
明显是要以势压人,逼迫聂阳屈服。
就在昨晚,魏长老找到了陆通,让陆通去试探一下聂阳,并声称聂阳可能知晓前掌教留下的一批天材地宝的去向,就看陆通有没有手段能逼问出来了。
陆通顿时心动不已,即将突破金丹境的他正需要一批修炼资源。
可惜造化剑宗内的竞争太过激烈,好苗子可不止他一个,就算他深得魏长老器重,但想要凑齐进军金丹境的修炼资源,依然要埋头苦干数年才有希望。
眼下聂阳对他来说就是一座移动宝库。
一个不能修炼的凡夫,却藏匿这样一批天材地宝,简直罪该万死。
“你究竟在哔哔赖赖什么,有病就去治,别传染我。”面对陆通的威压,聂阳依旧不动如山。
陆通眼中闪过一抹不耐,沉声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你不配拥有,还是老老实实上交吧,免得吃苦头。”
话音落下。
陆通抬手一掌,隔空朝着聂阳抓了过去。
法力化作一只大手印,缠绕着雷电光泽,噼里啪啦作响,这一掌似是凝聚着九天雷威。
“雷极印,陆通竟然举手投足间就能施展出这种级别的雷道术法,其法力强度和熟练度,根本不是一般的真元境可比啊。”
周围的人惊骇,再次后退。
有人同情的看向聂阳,虽说聂阳刚才简单粗暴地打败了一个筑基境,但面对强大的陆通,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而且知道了聂阳的身份后,不少人更是用有色眼镜看他。
有人嗤笑:“陆师兄想要什么给他便是,何必自己找罪受,就算被陆师兄拍死也活该。”
“呵呵,愚蠢不自知,这下有好戏看了。”
轰!
突然。
聂阳体内,金光涌动。
他一身恐怖的体质能量瞬间爆发,整个人化作一口黄金神剑一般,锋芒夺目,锐利得吓人。
噗!
“嗯……”
陆通抓过来的手掌刚一接触,便被一缕剑光撕裂了雷电手掌印。
同时陆通自己也受伤,踉跄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鲜血淋漓,整个手掌像是要被切断了一样。
还好自己收手及时,不然怕是要身负重伤。
“你……你这是什么力量!这不是法力!”陆通难以置信的看向聂阳,瞳孔惊愕地急剧收缩。
纯粹的体质能量,并不是人人都认的。
以陆通的眼力劲儿,根本看不出来。
中天殿内的其他人也震惊了,不可思议地望着沐浴在金光之中的聂阳。
此刻,众人感觉他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神剑,切割的周围空气都在飒飒作响,身上的气息锋锐得吓人。
“什么情况!”
“这……聂阳的混沌丹田不是无法修炼吗?怎么这气息如此之强!”
“这是什么力量?居然能将陆通这种高手一击受创!”
众人议论着,他们也不识得体质能量,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不是法力波动。
“执法堂办案,通通走开!”
就在这时,有人高喝一声。
一队身着黑衣,背负血色长剑的冷峻修士走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冰冷可怕,给人一种铁血般的压迫感。
为首的是一名女子,不同于其他人的黑衣打扮,她身着一套蓝色长裙,勾勒出修长曼妙的身姿,玉腿修长笔挺,裹着一层黑色发亮的紧身裤袜,足蹬一双蓝玉光泽的鞋子,还带了点高跟儿。
“剑亦菲,执法堂的大师姐。”
看到这蓝裙女子,周围的人退得更远了,比看到陆通的时候还要恐慌。
陆通扫了一眼聂阳,冷笑道:“你方才重创了乔坤,他现在不死也残废了,这里可是中天殿,不得私斗,你无故伤害同门,我为师兄主持正义,出手理所当然。现在执法堂来了,我看你怎么狡辩。”
剑亦菲相貌绝佳,气质冷艳,有种又飒又媚的感觉。
她的目光扫过陆通,又看向聂阳说道:“你就是聂阳?”
聂阳无语,心道:“又是这一句,没完没了是吧?”
剑亦菲一指外面重伤垂死的乔坤,道:“人是你废的?虽说咱们宗门不限制弟子约战,但私下殴斗最好有生死契为证,我且问你,你与他签了生死契吗?”
“要签吗?”聂阳道。
“要的,有了生死契,才是宗门认可的生死之战,合情合理,就算打死了人,执法堂也不会过问。”剑亦菲道。
“那就是签了。”聂阳一口笃定,猛地点头。
“口说无凭。”剑亦菲一抬手,一张生死契飞出,悬浮在聂阳面前。
剑亦菲继续道:“你看,这张生死契上,只有那个人的手迹,却没有你的,你说该怎么办呢?”
聂阳一拍脑袋,讪笑道:“你瞧瞧,这事儿闹的,大意了,我忘了盖印了。”
说着,快速地咬破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生死契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
见此场景,剑亦菲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手续齐全,聂阳与地上睡着的那个谁是合理合法的生死斗,生死契为证,若是有人问询,知道该怎么讲吗?”
跟随剑亦菲前来的一众执法堂成员齐声道:
“生死之战,各安天命!”
“公平、公正、公开!”
“很好。”
剑亦菲微微颔首,然后看向聂阳:“聂师弟,下次切不可粗心大意了。”
“师姐劳心了,师弟明白。”聂阳点头。
陆通:“……”
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