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书信,看着上面一模一样的字,谢婉瑜满意的笑了。
她把书信交给桀殊,让他把书信送出去。
等黎员外收到黎清婉的书信,看到她被桀殊软禁时,他勃然大怒,恨不得马上派人杀到京城把她救下。
他冷着脸把书信放到桌子上,黎锦拿起书信看了一眼,看到黎清婉被桀殊软禁在将军府,心中一喜。
黎清婉是他争夺家产中一大阻力,要是黎清婉回不来,这偌大的家产不就落在他手上。
瞧见黎锦的神色,黎员外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冷哼着开口,“你跟你姐,我都看好,但要是你姐在京城出了什么事,这家产你拿着安心吗?”
安心,怎么会不安心,他恨不得黎清婉在京城不要回来。
但在黎员外面前,黎锦不敢造次,低头垂眸站在一旁。
黎员外嘴上这么说,伤痛也不过是一时,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子,思绪万千,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
“京城一切都好。”
她去京城是带着任务而去,目的是为了为北地储备兵马粮食兵器而去。
她这话是在告诉黎员外,她的行动一切都好,无人知道他们的计划。
黎锦听着那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他心头上,让他觉得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敲击,看向一旁的黎锦。
“你姐还是要回来。”知道黎员外在思考要不要把黎清婉救回来。
听到他这话,黎锦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可要把姐姐从将军府带出来,那不容易。”
他们在京城安插的人本就不多,送到黎清婉身边的死士已经被宫中那位处理完。
他们根本无人可用。
“呵,我们还有苏家。”闻言,黎锦嘴角微扬。
是呀,他险些忘记了他们还有个苏家可以帮忙。
可是他们怎么能确定苏家会帮忙把黎清婉从将军府带出来呢。
“爹,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黎锦思考过多,他担心苏家出手会对苏家不利,到时候他们想要在京城站稳脚更难。
黎员外一眼便知黎锦心里在想什么,他不吱声。
苏家那条线已经不能再用,除非小皇帝下台,不然他们黎家想到京城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此事你不用再管,我有我的打算。”
黎员外大手一挥,让黎锦不用再关注此事,这是把黎锦踢出此事。
黎锦纵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他爹说不让他参与,他便不能参与。
如果是他在京城,他姐在北地,他爹还会救他吗?
黎锦不敢想。
秋风渐起,夏天留下的闷热尚有余温,不过天气凉快许多。
在这秋高气爽的深夜里,一把火在将军府上蔓延开来。
半夜,京城乱糟糟一片,不时听到惊呼声,还有婴儿啼哭声。
谢婉瑜睁眼发现躺在旁边的太叔瑱不见踪影,她披上外衫正要开门出去。
洙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爷。”
太叔瑱低低应了声,推门而进。
看到站在门前的谢婉瑜,他怔了一下。
“吵醒你了?”谢婉瑜轻颔首,问他外边发生何事。
“将军府走水了。”
闻言,谢婉瑜眉头微蹙,将军府走水?
桀殊这个人胆大心细,不可能会让下人犯这种错误。
她突然想到什么,抓着太叔瑱的手,“肯定是黎家做的。”
“桀殊也是这样想的。”
将军府上住着长公主,桀殊又是从军营出来的,对这方面的防护自然要比旁人多些。
眼下走水,要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千万个不信。
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将军府那边排查清楚。
出了这么大件事,谢婉瑜也没了睡意,她推窗看了眼天色。
天色灰蒙蒙,隐约能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
“洙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寅时了。”
谢婉瑜没了睡觉的心思,听到已是寅时,谢婉瑜索性不再歇下,唤来洙芳洗漱。
太叔瑱在书房处理公务,谢婉瑜则在一旁看账本,两人互不干涉。
直到天大亮,太叔瑱的人过来回话。
“清夫人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谢婉瑜跟太叔瑱都没有惊讶,似乎他们早就知道黎清婉会失踪一般。
那人回完话,转身退下。
这个消息传到宫中,小皇帝大发雷霆,无能狂怒,把龙案上的东西挥扫一地。
等他平复心中怒火,宣太叔瑱以及谢甘进宫。
郭太后知道此事,带着嬷嬷来到御书房。
太叔瑱与谢甘在御书房门口和郭太后不期而遇。
看到那张与太叔瑱一模一样的脸,郭太后再次晃神。
听到他们行礼的声音,她才醒过来,深吸了口气,让他们平身,快步进
了御书房。
自从苏家势力被削弱后,郭太后手中的权利又回来了,也是自那起,郭太后少有见到太叔瑱。
如今再看到他,看到他那通天的气质,心头不由悸动。
看到郭太后过来,小皇帝温怒,想到什么哂笑着看着郭太后。
他的母后真是好样的,这个时候还要过来给他添堵。
小皇帝很快把视线从郭太后身上收回,看向谢甘以及太叔瑱。
得知小皇帝想要问什么,太叔瑱早就准备好说辞。
“将军府起火,难说与京中其他大臣无关。”谢甘多了层顾虑,言语中不再像以往那般激进,多了几分迂回。
小皇帝听着他的话,不是很满意,把目光放到太叔瑱身上。
太叔瑱抬眸看着小皇帝,目光幽幽道:“臣觉得此事跟北地黎家有关。”
“清夫人在大火中失踪,且臣曾从他们口中得知,清夫人在京中购置粮草等物。”
听到这话,小皇帝以及郭太后脸色大变。
黎清婉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京城购置这些东西。
桀殊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放任黎清婉在的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
或者说,他跟黎清婉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小皇帝脸色越发难看。
小皇帝再如何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
太叔瑱一眼便把他的心思猜了个透,不过他正是想要这份猜疑,如此才能让他的计划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