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言总感觉最近好像瘦了。
特别是回到幻音坊的这段时间。
时间很快便来到除夕夜。
又到了一年的年尾,这个时候,人们通常会将一整年的珍藏拿出来大肆享用,就连花起钱来都比平时阔绰了许多。
往年池言不是忙于闭关就是忙于卧底,待一切步上正轨之后,今年总算是腾出了一些时间。
此时,岐王府布满了大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年味十足。
还好正值辞旧迎新之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池言和宋云曦他俩举办婚礼。
至于为何在岐王府不在幻音坊。
毕竟岐国的主人是李茂贞,就算池言再牛逼,那也得给人家一个面子不是。
作为岐国的姑爷,这大过年的将大舅哥晾在一旁,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好在大舅哥一心忙于岐国的朝政,算不得是个合格的妹控。
不然的话,怕不是隔三差五要和池言这个抢走他妹妹的男人干上一架。
“妹夫觉得如何,我这岐王府可还入你眼?”
庭院中,李茂贞突然探头冒出,拍了拍池言的肩膀说道,脸上颇为得意,甚至带上些许嘚瑟。
“嗯不错,有品。”
池言还没开口评价,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正是腰间别着泣血录,常年一袭白衣的侯卿。
“在下不请自来,还请岐王见谅。”
接着,侯卿向李茂贞招呼了一声。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各算各的。
只要不是池言的至亲,那都以正常辈分来算。
就算李茂贞是池言的大舅哥,侯卿照样称呼为岐王。
至于岐王的妹妹宋云曦,那就不能怠慢了,师娘的身份那是板上钉钉,跑也跑不掉。
对于侯卿的突然拜访,李茂贞也是笑着回礼:“哪里,尸祖能来凤翔做客,即是本王的荣幸。”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为长得帅武功还高的一类人,自然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而池言、李茂贞和侯卿自然也在其列。
上次娆疆返途一行,这几人可不光是认识那么简单。
“我说徒弟呀,我好像没邀请你来吧。”
至此,池言也是坦然接受了自己作为师傅的身份。
虽然目前来说自己没发现拥有这个身份后有什么好处,但总归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坏处的。
不知不觉,池言也不知道在称号上叠了多少层buff。
“听闻师傅返回中原,徒儿不敢怠慢,纵使相隔千里也要前来行上一礼。”
好似没有听出池言话语中的嫌弃,侯卿行礼后依然我行我素说道,并且自我感觉良好。
果然,不愧是你。
要是脑回路一直处于正常状态,那就不是侯卿了。
“可是你这样,不就成了一个电灯泡?你搞得为师很焦灼啊。”
池言叹了口气,把话说得非常直白,同时心里感叹这徒弟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可面对某些人,说话再直白也是不管用的。
很显然,侯咩咩便是这一种人。
在旁人看来这是脸皮厚,但其实不然,他只是单纯的头铁而已。
“无妨,若麻烦得紧,师傅当我不存在便可。”
电灯泡一词不是第一次从池言口中说出了,所以侯卿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岐王府这物质条件可是不太好找,今年他决定就赖在这里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年我过定了我说的,就是耶稣来了也拦不住。
此刻,池言无奈扶额。
脑海中不由闪过一段画面,那便是诸葛孔明口诛王司徒,最后将其活活骂死的名场面。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作为师傅,池言必须得拿出气度来,于是做出让步说道:“好吧,你有你的道理,为师说不过你,此行焊魃可与你同来?”
“赶巧儿了,我与焊魃正是结伴而行。”
池言的问题正好问到了点子上,侯卿顿时感到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大事,挑眉自豪说道。
“人呢?”
池言问。
“凤翔城外鼓捣炸药呢。”
……
半晌后,在侯卿自告奋勇的带领下,池言果然在凤翔城外找到了焊魃。
简单寒暄了几句,池言便与低着头的焊魃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说到激动的地方,焊魃立即虎目圆瞪,本就不可爱的脸庞上面露凶相。
“什么?现在临近年关,魔尊难道不知道我这批货的价值?”
只听焊魃一声惊呼,脸上惊讶之余,似乎还藏着不太高兴的神情。
“那你的意思是?”
“得加钱!”
“……”
这真是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别忘了池言可是水云间客栈的大老板,家底那叫一个殷实,用富甲一方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就这?”
池言还以为他能有什么高风亮节,没想到竟是为了些许碎银。
说完便装模作样在怀里一掏,随后手中便出现几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毫不在意地直接扔了过去,就好像是丢垃圾一般。
哇,金色传说!
焊魃急忙一把接住。
一瞬间,他双眼放光,那光芒在某个瞬间甚至超过了手中的元宝。
这下媳妇本的量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其实焊魃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相比物质,他更希望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
但是没办法,池言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以如今黄金的购买力,这笔钱财能够在洛阳豪华地段买上好几个店铺了。
无论哪个时代,像池言这种不讲价还同意加价的人都是少有的,简直是壕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