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吵什么!”宇文淼探出了头。
而院中几个小丫鬟也都看向了小华,弄得小华羞涩不已。
“事情已经办妥了。原本计划是让你去的,但我跟父皇说了说,表示愿意代替老姐你去。父皇便同意了。你不信可以问父皇去,我可不敢说欺君的话。我们都是说话算数的敞亮人,现在可以让我带人走了吧。”
宇文淼走了过来,说道:“我当然也是说话算数的,但我们之前说好的,临行前小华要陪我。我舍不得她,这段时间她必须陪着我。等你走的时候我再让她随行,你再等等吧。”
宇文浅也知道确实说不动,自己也不着急,便一边走一边说道:“倒是不急于一时,进屋再说吧。”
宇文浅总是这样神秘兮兮,宇文淼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她引领宇文浅进入了屋内。
宇文浅进入房间后,随意找了个地方落坐。喘息未定的他急切地对宇文淼说:“姐姐,最近我遇到了一位高人,他精于卜算,给我的预言都非常准确。我也请他为你占了一卦,你猜结果如何?”
宇文淼显得有些不感兴趣,她直截了当地说:“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宇文浅认真地说:“那位高人告诉我,你今年命犯桃花,不宜谈婚论嫁。”
宇文淼对此不以为意,她轻松地回答:“那又如何?目前我也没有合适的成亲对象。即使今年遇到了心仪的人,按规矩至少也要等到明年才能考虑婚事。”
宇文浅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你误会了。那位高人所说的‘不宜谈婚论嫁’并非指成亲,而是指你今年不应寻找心上人。即便遇到合适的人选,他也不是你的良配。”
宇文淼不解地问:“什么是‘合适的’?即便他很合适,也会有不中意的地方的,算命的不都是这个套路吗?你也别故弄玄虚了,给我说清楚。”
宇文浅试图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今年如果父皇安排了驸马人选,或者你遇到了心仪的男子,都不是良配,你都不应该答应的,就算眼下答应了也要退婚。”
宇文淼凝视着宇文浅,仿佛想看透她的真实意图:“都跟你似的,说退婚就退婚?还有,你说的这些,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了吗?父皇他打算为我安排婚事吗?你的这些消息从何而来,可靠吗?”
宇文浅急忙否认:“不,我不知道父皇的意图,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些预言是那位高人所说,我也不会无的放矢。”
宇文淼用一万个不信任的表情地说:“如果你没有充分的理由,我就当你是在说笑。”
宇文浅急忙辩解:“姐姐,我怎敢在你面前胡说?这些话确实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非我亲自验证过这高人的深浅,我也不会轻信的。”
宇文淼好奇地问:“那这位算命的人在哪里?把他带来见我,我要亲自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能耐。”
宇文浅为难地说:“后宫之内怎能随意让外人进入?姐姐,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何况这样的高人可遇不可求,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宇文淼无奈地说:“好吧,我记住了。有其他事情吗?”
宇文浅睁大眼睛,强调道:“说完了。还有两件事很重要:一是已经征得父皇同意,我代替你去中都;二是这个算命的事情,你必须认真对待。”
宇文淼此时更是无语了,她没想到宇文浅特意前来,竟然只是为了这两件事。虽然在她看来,这两件小事似乎并不值得宇文浅亲自来。
宇文淼无奈地说道:“既然没有其他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你现在成年了,不能在后宫逗留太久。”
宇文浅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向外走去,边走边回头提醒:“姐姐,你可得把我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目送宇文浅离去的背影,宇文淼心中仍旧充满疑惑。她转过身询问小华:“你觉得她今天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吗?”
小华微微一笑,回答说:“是啊,可以理解,他每天都有些古怪,但今天似乎特别……”
小华话未说完,但宇文淼已经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宇文淼冷哼一声道:“虽然我相信她对我并无恶意,但她捉弄我的事情也不少,我可不想再被她愚弄。小华你去查查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突然搞这么一出啊?”
宇文浅离开后宫后,虽然时间临近晚上了,但是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礼部。他找到礼部官员,商讨了迎接西川侯和世子回京的事宜。
虽然这只是一件并不难的差事,但如果没有意外,这也许是这几年来他在华阳城中处理的唯一一件正事。
如果这件事出了差错,他日后外出求学的日子可能成为别人的笑料;但如果这件事处理得当,那么在未来几年,这也将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因此,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他倒是愿意投入精力,尽力将这件事办好。
更何况是给自己的舅舅办事儿。
在礼部简单交代了两句,便找了几
个机灵的礼部官员,跟他们约定好次日一同实地考察几个位置,宇文浅便回去了。
回府之后的宇文浅也没有直接休息,他拿出笔来简单画了画,思考了一番这次的工作。
仪式是最严肃的,是有明确规程的,倒是用不着什么创新。
晚宴是宫里办的,也不用宇文浅和礼部操什么心。
其他地方,就需要宇文浅多动脑筋了。
次日一大早,宇文浅就和几位礼部官员来到了城外。
“这里是迎接西川侯的第一站,也是咱们整个工作的开始。那天父皇不会亲临,按照惯例,应该是太子迎接的。现在没有太子,本王计划让所有在京的皇子都来迎接。”
一位官员问道:“殿下,诸位皇子都会来吗?”
宇文浅淡定一笑:“当然会来,我很了解这几位哥哥。”
不远处,一辆马车走过。
车上是一对父女。
女孩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望去,正看见正在忙碌的宇文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