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什么邪门啊?这林灿到底是什么来历呢?”李文山更加疑惑。
“这个我也是只有一些猜测,像是和魔教有些关系。若是冤枉了他,就不合适了。”宇文浅简单说道。
他本就没打算把现在就把这个林灿清除掉,也是害怕剧情朝着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
他还想要截取林灿的气运呢,所以林灿留着是有用的。
宇文浅没有细说,那么李文山也就没有追问。
但是,李文山说道:“似乎,有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啊。”
“你说是这个林灿吗?还好吧,现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若是他想要横刀夺爱,我不怕什么。”
李文山否认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林灿,而是庾承志。而那个计划将受到影响。”
宇文浅看了一眼小吉,说道:“你先回去吧,去一趟相国寺,跟慧澄大师说一声,这几日我有事拜访。”
小吉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中只剩下了宇文浅和李文山两个人。
“你说的就是我对付太子的计划吧。我其实也没有把整个计划都告诉先生,先生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李文山点了点头道:“殿下没有全告诉我,原因我明白。但是,殿下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可能因为这个庾承志而产生变数,殿下可明白?”
宇文浅也明白了李文山的意思:“第一步,就是挑拨太子而庾氏之间的关系。这个庾承志,确实是很不确定的因素,我也想到了。”
庾承志和庾氏都姓庾,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两个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庾承志在很小的时候便成了孤儿。
庾氏的父亲,太子太傅,庾安邦老爷子把他抚养长大。
庾承志是在庾府长大的,他也是跟庾氏青梅竹马一起成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当然,还有人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不知道的事情,对朝局一直有深度关注的李文山知道,而读过原著的宇文浅更知道。
李文山缓缓说道:“这个庾承志自小便很清楚,自己只是庾氏的养子,根本不算是庾府的公子。他便一直保持着自己家奴的清醒认识。早年,他习武非常用功,而且拜了赵一水为师,学得一身好武功,现在也是一品左右的实力了。”
“嗯,这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一直喜欢庾氏,对吧先生。”
李文山惋惜道:“可惜,谁都不知道庾氏的想法,对他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真的有意。但是后来,庾氏嫁到了东宫,他们两个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可能。十多年来倒是相安无事,只是庾承志一直未娶妻。”
李文山以及其他人当然不知道庾氏的想法,他们又不是庾氏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宇文浅是知道的。
在宇文浅作为读者的眼里,这本书的两大舔狗,一个是原主宇文浅,另一个便是这个庾承志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宇文浅因为喜欢的是男主的女人,所以下场非常非常惨。
这个庾承志,虽然舔的是别人,但他的忠诚程度丝毫不亚于宇文浅。
他对于庾氏的深情和对于庾府的愚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庾府除了把他养大的恩情外,对他只有利用。
尤其是庾氏。
庾承志其实无论是武功,还是能力,都足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但是,他却猫在这个华阳城中保护庾氏和庾府。
他无论付出多少,都只是庾府中的一个奴才。庾氏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在禁军外卫中,他早就可以担任统领。但是,以他庾府中人的身份,加上他对于太子夫妻的忠诚,皇帝怎么敢让他来执掌帅印,把整个华阳城的防卫交到他手中呢?
只要不离开华阳城,他永远是一个小小的副将。
宇文浅淡淡说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之所以要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庾氏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害怕,我的整个计划会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而被识破。”
李文山也说道:“但是,人的想法是很微妙的。我觉得,只要是庾承志在华阳城中一天,你这个二哥心中就有危机感。他肯定不会轻易跟庾氏有什么大的别扭的。”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所以很多人都说,情敌是促进情侣关系的一个催化剂。情敌存在的话,才让一方产生危机感,从而对另一方更加珍惜。
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没有改变。
太子也不是庾氏肚子里的蛔虫,他也不知道庾氏心中对于庾承志的轻视。
太子的眼里,庾承志又帅气,又武功高,关键还听话,倒是一个能吸引女孩的小白脸。
“所以,这个计划还要加一个环节,就是把庾承志暂时调离。先生可有好的办法。”宇文浅微笑着看着李文山。
“让我想想吧。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提拔提拔,让他去边关就职。”李文山揉了揉脑袋。
宇文浅摇了摇头:“先生,这样做时间上来不及,我的计划很快就要展开了。”
“看样子,殿下是有计
划了?”
“是有计划,第一步就是调离庾承志,所以我打算这两天找一下慧澄大师。”
李文山大惊:“原来刚才殿下让小吉去相国寺是这个目的啊。看样子殿下早就知道了,是我想多了。”
“没有,先生的主意很重要。成败只在一念之间,我的计划必须靠先生的保驾护航。”说完,宇文浅将调离庾承志的计划和李文山说了一遍。
李文山听后,想了一下,然后不安道:“殿下的这个情报,是否属实?”
“当然不属实了。我也不知道这庾承志的父母到底是谁。”
李文山听后摇了摇头:“那这个计划还是不完美的。等到庾承志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骗了,会不会迁怒于慧澄大师啊?”
“慧澄大师骗他了吗?有些话是真话,有些话是假话,而有的话是亦真亦假的。在张三耳朵里,就是真话。在李四耳朵里,就是假话。”宇文浅笑道,“难道先生就没有对我说过亦真亦假的话吗?”
李文山大吃一惊:“殿下这是何意?”
宇文浅微微一笑:“这四大家族的人,倒是都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