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官羽和上官乾都不清楚姜子城和姜莫魂侵占章城的真正目的和阴谋。但是,有人清楚姜子城选择占领章城,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这个人就是上官坎。
“想不到剑痴他们的行动这么快,快得让人难以置信!”上官坎心里想道,“但是,上官羽他是否能对付得了姜子城和姜莫魂,我也不敢揣测。因为这两个齐国剑痴背后的实力、执力远远超过了上官羽。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上官羽认为真正的对手是司马季,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想起这些,上官坎暗笑了起来:“上官羽呀上官羽,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谁是这场好戏的主角,只有上天才知道。谁能挺立在这场戏最后的舞台之上,也只有走着瞧!”
自从上官坎离开上官府,在黄羊岭遇上七刀三煞,又在乱葬岗午夜惊魂,再到重新回到上官府,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或许是他遵了右瘸子老板的那句“江湖那么险,人心那么狠!”的告诫。上官坎心里暗想:“右瘸子说得没错,我上官坎如今一脚踏在上官府,一脚却踏在了江湖边,只能以更加阴险之心来处理凶险的江湖之事!”
上官坎想到了上官府,又想起了江湖。他深深地相信:“其实,这上官府就是江湖,而咸阳城就更加是一个江湖!”“没错,右瘸子的话很是在理:‘做人做事低调一些,谦逊一些!’”
管家上官秋也觉得很是诧异:“坎金刚自从回到上官府后,就变得低调谦逊,也从容自信多了!”
这天,天还蒙蒙亮,上官坎见上官秋正在打扫着后院,赶紧跑了上去。他炽热地对上官秋说道:“上官管家,那天幸亏是你及时出的手,才将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让我获得了重生。上官管家的恩重于山,我上官坎没齿难忘!”
“坎金刚呀,你说的可是见外的话了。我上官秋怎能见死不救呢?”“怎么样?你的身体恢复了吗?”上官秋很是关心上官坎。
“早就康愈了。还得多谢你化解了黑手他对我的误会呢!”上官坎抱拳向上官秋致谢道。
“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子的话呢?咱们情同兄弟,黑手的话你就别往心里记!”上官秋淡淡地说道,随后拿起扫把“哗哗”地打扫着落叶。
“以前不见这么多的落叶,怎今儿这么多?”“我来帮你打扫。”上官坎说着就帮上官秋打扫起落叶来。
随后的一连几天里,上官坎都起得特别的早,甚至比管家上官秋更加勤奋。因为上官坎发现了一个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特别重要的秘密。
上官坎的记性历来都非常的好,这是整个上官府都不可否认的事实。
记得三年前的一天上午,那时上官梁对“四护法”和“四金刚”八个人突然进行古兵器排序测试,上官坎只将厚厚的一本兵器谱粗略地翻了一遍,就让上官梁测试道:“大人,你只要说出那一页那一行的其中两个字,我就能讲出这中间的兵器名称、重量和排序。”
上官梁不以为信,就对上官坎进行了测试。上官坎果然一字不差地应答出来,在场的其他护法、金刚都听而生畏,对上官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记性都心悦诚服。
上官坎将他所发现的秘密偷偷地记在心脑里。他心里想道:“有些事情有时候太在意去追求,反而无法得到,有时候越是不经意,事情却办得更加顺利。”上官坎将记下来的东西视珍宝,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安安全全地保管着。
“如今《上善九境》的剑谱失而复得,是祖上的灵光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上官坎心里美滋滋的,甜得像是吃了蜜一样。
“唉!”上官坎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与其交给‘老板’,倒不如自己悄悄先练成再作打算!”
“那《上善九境》的剑法实在是太精妙了,若道境、若名境、若有境、若无境、破壁境、绝世境、归一境。每一境都是一个崭新的境界,每一境都有一个崭新的意境!”上官坎紧闭着双眼,慢慢地揣磨着、慢慢地演绎着。
“对比起姜子城和姜莫魂这两个剑痴,我是多么的幸运,不费一招一式就获得了至尊至圣的《上善九境》。”上官坎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幸运,“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天底之下的整一部历史,都将因我上官坎而改写,我上官坎才是留芳万代的人!”
……
“坎金刚最近自信了许多,而且是不一般的自信!”这是冰墩墩在上官艮领兵出征京索和下邑城的第三天发现的。“可没有听见过坎金刚最近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怎的反而要比上官艮率兵出征而显得更加自信了呢?”冰墩墩暗暗地问了自己。
上官府上善阁的空气总比西阁楼那边的清新。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虞楚楚雅间雕花窗边的钉铛风铃“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
冰墩墩轻轻地敲了敲虞楚楚的房门,也没听见虞楚楚喊“请进”,就推门进去了。
虞楚楚见是冰墩墩进来,佯作嗔怒道:“好个胖墩,怎的越来越没礼貌了?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个乾哥哥给你撑着?”
冰墩墩伸出了半条舌头,悄悄地向虞楚楚扮了个鬼脸。“上官乾他呀,虽然五官长得还精致,但却组合得太模糊了。我给他撑着还差不多!”冰墩墩继而又细声问道:“小姐,你的那个亲亲的楚哥哥呢?”
“胖墩,你是在欠揍呀?”虞楚楚伸手往冰墩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缓声说道:“上官公子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小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冰墩墩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珠子,细声地问虞楚楚道,“你说,坎金刚他最近为什么会这么的自信?
“她怎么不关心上官乾,而反倒是关心起上官坎来的?”虞楚楚被冰墩墩那突如其来的一问,暗暗吃了一惊。她心里揣测着冰墩墩的问话:“胖墩为什么会觉得上官坎会变得自信了呢?”虞楚楚在心里暗怔,问道:“胖墩,你是怎么觉得坎金刚变得自信了?”
“坎金刚他……”冰墩墩当下对虞楚楚说了关于上官坎近来变化的一些情况。
虞楚楚听后,沉疑了片刻,心里暗怔:“这么说来,坎金刚的确是自信了不少。”
虞楚楚没有将冰墩墩发现了秘密告诉上官羽,她只是在心底反复地揣摩着:“上官坎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
镇汉王司马季对齐国剑痴姜子城和姜莫魂攻陷章城的行动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他对上官羽派兵进攻京索和下邑的军事行动却非常的关注。
这天早上,镇汉王府群英荟聚,司马季端坐在镇汉王府中央,相貌堂堂、气茂神丰、威风凛凛。他扭头问英之雄道:“英将军,你对上官羽派兵进攻京索和下邑的战事行动有何见解?”
英之雄沉凝了片刻,揖手禀道:“镇汉王,末将认为,上官羽此番举兵进攻京索和下邑有两重意义。”
司马季呷了一口茶,缓声问道:“有何意义?”
“进攻京索是为了打开咸阳的门道,为下来攻占咸阳城开辟阵地;进攻下邑是为了巩固军需储备。上官羽冒然举兵,夺取了这两个地方,可谓是积心处虑,棋高一着呀。”英之雄朗声说道。
司马季听得英之雄这么一说,当下脸色就凝重了起来。他似乎对上官羽占领了京索和下邑这两个地方心存顾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道:“英将军,这么重要的两个军事要领,本王怎的就没想过呢?”
柳梦雉端庄地坐在司马季的身旁,她见司马季心有不安,侧过身子细声安慰司马季道:“司马大哥不用过于担忧,上官羽他能从别人手中拿下的东西,我们又怎么会拿不下呢?”“通往咸阳城的道路千万条,条条大路通咸阳;更何况我们现在的梁地、洛阳,还有邹县,都是地大物博,随随便便哪一个都要比下邑那个破地要强得多!”
“柳姑娘分析得非常有理,镇汉王就不必担忧了!”司马溜缓步上前,揖手安慰司马季道。
“简直就是小城代管家!”司马季转而“哈哈”一笑道,“那就权当是上官羽他为我镇汉代管京索和下邑两地罢了。”
英之雄揖手禀道:“镇汉军金戈铁马,所向披靡,不出时日,那楚羽的所有据地都一样成为镇汉的领地。”
司马季又“哈哈”笑道:“如果天下给本王,本王是不会拒绝的!”
聋哑管家缓慢而细致地往司马季的茶杯里添了茶后,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柳梦雉,又转向司马季,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想说些什么。他将双手捂了捂心口,好像是要告诉司马季放下心来似的,又向柳梦雉顶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肯定柳梦雉高明的见解一样。
柳梦雉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轻蔑地看了一下那聋哑管家。她心里暗想:“你呀,就是一只快要成精的老狐狸,狡猾得已经不能再狡猾了!”
司马季听柳梦雉这么一说,当下就将忐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凝重的脸色恢复了的从容自信。他心中暗笑道:“上官羽纵然棋高一着,可我司马季也只好仗剑躬身入局,我手中的血燕剑从铸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用来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