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季禹所说,白柔只觉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地。
她也顾不得去擦眼角的泪珠,身体向前倾,在季禹脸颊上吻了一口,而后满面娇羞地望着他说道,“果然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谢谢。”
这一套,对季禹很是受用。
只见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就连双眼之中都带着笑意,再度把白柔揽入了怀中,“柔儿,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最坚实的后盾,当你最可靠的靠山。相信我,用不了太久,你的事业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这么多年,在国内外他捧红的小生小花不计其数,专业能力这块不容置疑,只要白柔收了心愿意配合,他有信心帮她坐到更高的位置。
白柔把头靠在季禹的肩上,小鸟依人道,“好,我相信你,以后我肯定都乖乖听你的话,有什么事都和你商议着来,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乖,行,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关于你的事情,还有一些东西我得亲自处理。你再休息会,晚点我喊你起来吃早饭。”
说完,季禹在白柔额头上印下一吻后离开。
殊不知他刚转身,身后白柔的眼神就变得凶狠无比,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可此前季禹并未察觉丝毫异常,毕竟演戏这块她是专业的。
甚至于即便刚才她脑海里想的全是宁醉墨,可她依然面不改色地对季禹说着违心的话,只因觉得留着他还有价值。
想报复景舟舟,她必须仰仗更高的权势,拥有更多的财力,而季禹是她最好的踏板。
直至门被季禹带上,白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双手攥拳,眼里是滔天的恨意,“景舟舟,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的多嘴后悔!”
与此同时,医院。
天刚亮,霞姐来到病房,弄了些热水准备给林秋荷擦试下身体。
她打湿毛巾,先给林秋荷擦了脸,接着就打算擦手,可当她拿着毛巾视线移到林秋荷的手上时,看到林秋荷的食指动了两下。
霞姐觉得不可思议,担心是自己花了眼出现了错觉,便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发现并不是错觉也不是她花了眼而是林秋荷的食指真的在动!
她激动地手舞足蹈,“林姐,你能动了,,你是不是有意识了,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要是能听到你就再动动食指。”
而林秋荷也很配合,竟然真的又动了两下。
“医生!医生!医生!”霞姐一边喊一边疯狂地按着呼叫铃。
待医生来到后,林秋荷的手指已经不动了,她和医生描述了方才的场景,“刚刚她的手指真的动了,大概得有五六下,我没骗你,医生,你快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快醒了。”
“我知道您没骗人,但现在我们这边需要再给病人做个全面的检查,麻烦您先回避一下。”
“好。”
离开病房后,霞姐就拨通了景舟舟的电话。
“舟舟,你快来,你妈妈她,你妈妈她刚刚……”
没等霞姐说完,景舟舟就自我脑补了许多情节,担心地眉头紧锁,“我妈怎么了,是不是情况又严重了,您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不过她这么想也不是因为悲观,只是从林秋荷转院以来,情况迟迟不见好转,每次霞姐给她打电话传达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是的舟舟,我刚刚给她擦手的时候,她手指动了,好像是有意识了,现在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
景舟舟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妈手指真的动了?”
“千真万确,得有五六下呢,你要是有时间现在过来吧,刚好马上也听听医生怎么说。”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景舟舟就慌里慌张地下床去找衣服。
身旁的温可听她打电话听的七七八八,大概猜测到和林秋荷有关,但又不确定具体什么情况便问道,“舟舟,你这是要去医院吗?”
“对,刚刚霞姐打电话说我妈妈的情况似有好转,我过去看看。”
“真的吗!那太好了!”
得知这个消息,温可的激动和开心并不比景舟舟少。
她起身一边往自己房间跑,一边大喊着叮嘱景舟舟,“你等等我,我也换身衣服,等下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大概收拾了下,便一同去了医院。
因为路程不是特别远,她们抵达的时候刚好医生给林秋荷做完检查出来。
看到医生,景舟舟立马迎了上去,一脸迫切道,“医生,我妈妈现在怎么样?”
医生看向景舟舟,一脸凝重,“从检查的结果看,的确是有好转的迹象,但是否能够醒过来,尚且不能明确。虽然病人现在生命体征非常稳定,不过意识相对还是比较薄弱。”
“那,她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我只能告诉你,手指动可能是神经反射,并不
一定代表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神经有反应也是好事。景小姐,我还是一样的建议,您有时间可以多和您母亲交流,多说一些能刺激她意识的事情。”
听到医生所说,景舟舟的心情有些复杂,医生的答案无疑是让她满心的欢喜落了空,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礼貌地道了谢。
温可意识到了她情绪的转变,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安慰道,“舟舟,没事的。虽然现在还是无法确定阿姨是不是能醒过来,但医生都说了,阿姨她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这就是好事啊。”
对于乐天派的她来说,把事情往积极的方向去想,要比往悲观去想容易接受的多。
景舟舟转头,对上温可关怀的视线时,挤出一抹笑容,“你说得对,是好消息,再怎么说,也比之前好的多。”
“所以你啊,就不要难过啦,不如想想待会进去跟阿姨说些什么好。”
“是呀,说些什么好呢?”
景舟舟这话,看似在回应温可实则在反问自己。